诺伦下意识也闻闻自己，更不解了。“什么东西？”
“你身上有感染体的味道，或者说……你是感染体。”
“警报系统没反应……等等！通知基地……现在……现在……”比起自己，诺伦想到了更可怕的情况。
邱锦摇摇头，“暂时还没事，春生能感应到。”
“总不能全压在她身上，如果真的出现了你隐藏踪迹的感染体，我们就麻烦了。”
“……我知道，但是对策需要时间。别担心，我总觉得我们会去那个地方不是巧合。”
“什么人能算计到这个地步？我们之前别说水火不容，甚至不熟。连这都能算到，然后安排我们去那些地方……这不可能。”
“安啦，暂时这件事也不重要。先关注有没有真的出现类似的感染体。话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试着用异能隔绝自己。”
“能撑多久？”
“目前是五个小时没问题。”
“……”
“想到什么了？”
“没有。”
“我想到了，你刚才说我很像感染体。会不会有些人因为什么契机，转化成这样？毕竟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异能也是从病毒里捡了一条命带回来的，说我们跟感染体只差一步也不为过。”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我们跟感染体还真的不一样。”
邱锦交给诺伦一份报告，详细研究了普通人和感染体，甚至还有活人被感染后与异能者的对比。
“呐，就是这些。按他们的说法感染这个进程本质上就是基因异变，幸运的变成异能者。而我们现在说的感染体，曾经一度在这些人眼里是人类进化的新可能。这帮蠢货试图左右进化，反而造成了现在的情况。当然了这只是一种说法，这些人死的早且离奇，大概率是推出来顶包的。”
“不是顶包……”
“？有何高见？”
“我父亲……就是死在这个进程中的。”
诺伦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其中一个志愿者签名。是她的父亲。
“额……展开？”
“简单来说，这个实验我有印象。我父亲是第一批志愿者，然后……至少当时他看上去是正常的，后来又带了我母亲去，两个人就都没再回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他们提过一次，我父亲劝我母亲去的时候说过什么进化。”
“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吧，那个时候开始，五年后我父亲母亲失踪。后来没再听说过这些东西。”
“……我会告诉琳因停止调查。”
琳因一直在偷听，她当然不会乖乖的听这个混蛋首领的话。“我不同意。”
“我说了这件事先停止。”
“我不是小孩子，至少……我会去找到他们两个失踪的真相。”
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诺伦叹了一口气道“……保持联系。”
“你疯了，她一个小孩子，谁知道这些人现在是真的没了还是蛰伏？”
“只是调查，完全可以信任琳因。”
“万一不止是呢？”
“你把谁当小孩……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行，明天见一面。”
“……行，不过你别想劝我放弃。”
越来越麻烦了，邱锦放下了那副懒散戏弄的神色。“其实对我们来说，查清楚这个没意义，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活下去……算了，万一真的能找到解法。”
“抱歉。”
邱锦摆摆手，诺伦退出房间。她还是觉得本质上一样，再说了找到她的弱点也不坏。不管是对付感染体还是保护她自己。
小蝴蝶绕着邱锦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他额头消散，像是一个跨越了空间的吻。
春生看着小蝴蝶飞回来，听到了这一切。她真的很想邱锦，想到长出只小蝴蝶飞去找他。
连术听着春生的转述，心抽抽的疼。现在已经很麻烦了，这帮感染体又来了新进化，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怎么办？”丈巫也没心情捣鼓她的营养膏。
连术捞起科亚特写的实验记录，并没有这个实验。“喂！你就没参与过？”
“参与过。”科亚特指着春生。“我们俩就是实验品。”
“你不早说？！”
科亚特难得抬头，“说什么？现在不就是在研究这个？你以为我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还有，你在搞什么？你养母的研究项目呢？丈巫的呢？你们不会不知道，当初你们大部分研究就是针对我们的吧？”
科亚特一脸理所当然，在看到两个人完全状况外之后开始动摇，然后彻底不确定。“不能不知道……吧？”
“不知道。”
“完全没听说过。”
“……行。那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们那个装置能利用晶核吗？”
丈巫挠挠头，“额……没有。”
“……行。算了，组装仪器总会吧？”
这个丈巫在行，“当然。”
“我有一个图纸，解析能量波动用的，春生先带回基地，实际操作后在做调整。”
“没有……材料。”
春生停止拨弄小蝴蝶，“有！我开了运输车！”
“宝贝，那个不能拆。”
春生泄气，然后又来精神了。“我可以操控感染体做！”
“啊？感染体也要打黑工吗？等等，怎么做？”
“唔……路上，有房子。”
“那也不能用了啊。”
“我可以让他们修！”
丈巫看了看春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她资本家圣体吗？
“也不失是一种办法，哈哈，也是办法。”
连术拉着就要离开的春生，摇摇头。“很难，怎么送过来？”
春生当场开一个时隧门。
“……去吧，注意安全。”
这还能说什么呢？完全没的说了。等春生离开，丈巫才开口。
“该说不愧是两口子吗？形式作风都挺……挺好的，嗯，挺好的，大概吧。”
科亚特把图纸递给丈巫，“你们在搞什么？利用感染体怎么了？”
“你……算了，理解。”
“无用的仁慈。”
“是是是，您多深明大义，大义灭亲。”
邱锦还在愣神，他这个小感染体这是怎么了？总不能真的……很想他吧。
邱锦摸摸额头那块皮肤，总感觉明天干正事都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