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队员从来没有过装病的经历,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身为新闻人,应实事求是,而不是捕风追影,对一些可笑的谣言追问不休。如若再有下次,我们必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大家都以为司忱会直接掠过这个问题不做回应,毕竟之前就是这样,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司忱义正辞严的声音。
众记者一愣,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是说high Five内部关系不合?
之前季怀舒被黑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不见司忱出来澄清啊,现在这是?
与众人的惊讶不同,提问的那名记者已经是要冒冷汗的程度。
原因无他,司忱在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自己说的,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青姐。
翁青蔓的注意力全落在旁边,衣服突然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是江澄和司徒明。
她吃了一惊,往旁边走两步,“你们俩怎么来了?”
青姐这话问得江澄和司徒明都愣了一下,江澄还以为是青姐记错了,提醒了一句,“不是你让人叫我们俩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
翁青蔓的话戛然而止,她想到什么,脸上表情瞬间变了,“坏了,快回去!”
翁青蔓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往后面走,刚开始的两步还只是快走,后面直接跑起来。
司徒明和江澄两人忙不迭跟上。
余光瞥见青姐着急忙慌的离开,司忱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但此刻容不得他分心。这群记者的问题又多又急,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绕进去,所以当下他只得是收回视线,先集中注意力把这群记者应付过去。
不同于司忱的提防,采访压力要小得多的祝颂年还有余心留意其他的事。
此时见青姐匆忙离开,而方向正是休息室的时候,祝颂年脸上不可避免的有些着急。
青姐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休息室那边出什么事了?
“敢问祝颂年,你这么担心季怀舒和安野的情况,是不是说明此时两人的伤势危急呢?”
在祝颂年又一次回头,再转头过来时嘴巴前已经杵了一个话筒,他差点没撞上去。
“呃、”
祝颂年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具体情况还得等待医生诊断后才能得知,若如没有其他问题,我们等下还有行程,就不……”
司忱及时开口把记者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听到男人最后一句,一干记者有些急了,他们今天在这蹲了一个晚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人走。
所以众人当即也顾不上询问伤势惹司忱不快了,而是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此处回归上。
“听说本次回归专辑的主打歌《Fire火》是由你一手填词、填曲创作的,确实如此吗?”
见记者们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司忱也见好就收,撤回一双欲离开的长腿。
呼。
记者们成功被司忱转移了注意力,祝颂年松了口气,但心里悬着的石头却没落地,也不知道季、他们怎么样了……
祝颂年飞快改口。
临时休息室。
时间拉回到几分钟以前。
自江澄和司徒明离开后,原本还有些动静的休息室是彻底的静下来。
安野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说话,季怀舒亦是靠着身后的沙发,睁着一双尚且有些模糊的眼睛。
在这种安静得过分的氛围下,季怀舒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些许。
其实0327刚就说了,自己现在拥有的好感值是完全可以许愿让自己痊愈的,本来眼睛就没什么事。
但季怀舒觉得没必要,一来青姐刚打了急救电话,若是等下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啥事没有,那未免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二来季怀舒想把这些好感值用在更有用的地方,毕竟她和0327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0327总不能说谎话骗她吧。
季怀舒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闪过,好不容易消停了,季怀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注意力放到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身上。
虽然自己的眼睛现在就跟散光似的聚不上焦,但看东西是完全没问题了的。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安野两个人独处一室呢。
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也安静得可怕,但季怀舒却不觉得尴尬,反倒有一种淡淡的心安。
不过,这好像也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安野的脸。
毕竟在练舞室的时候自己总是忙于练习,而安野不练习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其实季怀舒每次看安野,总感觉他被一个无形的结界笼罩着,人在外面,他在里面。
别人进不去,他亦不想出来,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会浅淡些许,但却始终不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