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生活区打架的,索性连电视也不看了,就也跟着他们离开了芳芳小卖部。
等我来到生活区的时候,好家伙,又他妈挤满了,挤都挤不进去的那种。
或许工地生活太枯燥无味了,偶尔遇上一次打架,都也乐的看个新鲜。
看热闹的,绝对没有嫌事大的,他们还生怕你们很快就结束。
我虽然挤不进去,但能听到里面各种爆粗口的声音。
此时,我又看到了武文杰,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正跟他们家的水电工人小声笑谈着什么。
我挪了过去,武文杰看到我笑了:“小二,吃了没?”
我说:“外面吃拉面去了,刚想去看会儿电视,就听说这里干架了,谁跟谁啊?”
武文杰说:“好像是两家干保温的,之前这两家就不和,常因为几捆保温板闹别扭,我都觉得他们迟早得干一架。”
我“哦”了一声,有些水电工也知道我跟武文杰关系挺好,就噗呲一笑说道:“今天更可笑,那一家干保温的有一个男的,因为刮大风休息,高兴的多喝了几杯,又上厕所回来时,见水池边有个少妇在接水,这家伙醉醺醺的上去就拍了人家屁股一下。那小少妇直接将桶里的水泼了那家伙一身,哈哈。”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当时我都看愣了,从来没见过大白天耍流氓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诧异道:“怎么着?”
“他居然……”他刚说了三个字,居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被他这笑搞得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他这才勉强忍住笑,说道:“那家伙居然当着人家少妇的面,把裤子褪了下去,把那玩意儿掏出来对着水池撒了泡尿。我当时正在刷牙,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把牙膏沫子咽下去。”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我操!不是吧?脸都不要了?”
武文杰说:“这他妈是喝断片了,等他酒醒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喝断片,这么可怕啊?”我这时心里更加不敢对酒产生兴趣了,我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要沾酒,我要是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我直接从22楼跳下去了。
武文杰笑道:“你以为呢,弄不好惹急了,还敢拿刀捅人呢。”
我知道武文杰不是在吓唬我,在我们老家,我听说过一次喝酒打人的,用铁锹铲掉一个人的半张脸,虽然是听说的,但这是真事。
我问:“也不知道报警了没?”
武文杰说:“这会儿警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警察若是不来的话,真有可能躺下几个。”
刚才目睹前因后果的那人,我就喊他刷牙哥吧。
刷牙哥说:“我在那儿看了一会儿,那少妇也是个人才,不但不怕,而是直接对着楼上喊起了人,她老公听到声音就跑下来了,问清缘由,对着那醉鬼裤裆就是一脚,那醉鬼捂着裆就跪下了,扶着水池站都站不起来,没办法只能打电话摇人了。结果那帮人都提着棍子、砖头就过来了,那少妇的老公也打起了电话,后来人就越来越多,哦,对了,连你们油漆工的那几个工头也下来了,放心吧,你们人多,吃不了亏,但我怕打到我,随便擦了下嘴,就赶紧端着盆跑开了。”
“嘶——”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猜到了,在芳芳小卖部里那人嘴里的那个姓白的,百分之二百就是白哥,而那个小少妇百分之三百的就是让我替她买杀虫药的那个黑少妇。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看,立即就皱眉了,是阳阳与韩秋雨。
阳阳踮着脚往里看,问我:“小子,这里干啥呢?”
我冷哼一声,狠狠瞪着他和韩秋雨,怒道:“喊谁小子?我认识你吗?”
阳阳也是眉头一皱:“你……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韩秋雨被我凶狠的目光吓得眼圈发红。
“哼!”我懒得看他们,往一边走了三、四米,与他们拉开距离,撇清关系。
武文杰也被我的样子搞懵了,可能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我这人挺和气的,见我突然发这么大火,让他也有点不适应。
阳阳见我如此,轻轻拍了一下韩秋雨的手,微笑了一下。
韩秋雨却对着他用手语比划了几下,阳阳做了个很是无奈的表情。
韩秋雨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我感到有他俩在旁边,心情十分不爽,就对着武文杰说:“你们看吧,我去看电视了。”
“哦,好。”武文杰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阳阳与韩秋雨。
我又重新向着芳芳小卖部走去。
没走多远,阳阳拉着韩秋雨追了过来,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俩:“你们要干什么?”
阳阳说:“小子,你听我解释,秋雨没出卖你。”
我冷哼道:“我不想听。那晚我已经都说清楚了,咱们以后见面不相识。”我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说道:“一刀两断了,oK不oK?”
阳阳苦笑道:“你怎么跟我姐一个脾气啊?根本不听人解释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说:“别提她,提她,我更火大,你们也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是什么东西啊?敢让你们这种少爷、少奶奶来解释什么?你们可别跌了自己的身价。”
阳阳被我的阴阳怪气给弄得有点急躁:“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再发火?”
我摇摇头:“不想听了,无论你们有没有出卖我,我都不可能再跟你们做朋友了,能听懂话不?”
阳阳点了下头:“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好吧,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善良。”
“我的善良只会给那些我认为配的人。”我不屑地一笑,转身走了。
或许当时我的话绝情了,说实话,我是嫉妒心作祟,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有钱,韩秋雨凭长相贴上了他,但是,是我先帮着韩秋雨买了老长时间的菜,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管我写的对不对,都不应该让苏云晴姐弟看到那张纸条,所以我那时最痛恨的也就是韩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