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放鞭炮,都没吵醒秦巧梅。
今儿杜超家的饺子都吃完了,陆旷才不紧不慢地出来放了个鞭炮。
“昨天大年饭吃那么早,大年初一着俩口子咋回事儿?”
李桂香到底是过来人,扯了一把杜超,“哎呀,你别管了。”
秦巧梅是被陆旷喊起来的,此时她一个人睡在炕头,炕梢放着炕桌,上面是热气腾腾的菜。
秦巧梅浑身一动就疼,而且……
“你又不给我穿衣服。”秦巧梅说话的声音都是气音,没有实声了。
陆旷瞥了一眼,“你没料到?”
秦巧梅不说话了。
陆旷呛了一下秦巧梅,才舒了心,放下盘子转身去把秦巧梅扶起来。
一只手抽出来褥子下边早早就给热上的衣服,怕她早上起来穿着冷。
秦巧梅胳膊都抬不起来。
陆旷一点一点给套上的。
他就给秦巧梅穿了线裤,没穿棉裤,把棉被往秦巧梅腰下一围,“先吃点东西。”
穿棉裤盘腿坐在炕上有些窝腿,不舒服。
陆旷体贴入微,先给秦巧梅倒了杯温水。
秦巧梅嗓子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昨天属于是用嗓过度了。
吃菜的时候嗓子还火辣辣的疼,秦巧梅的吃的饺子都变成了带汤的水饺。
碗里的水饺还被陆旷用筷子夹成了两半,方便她吞咽。
秦巧梅吃了东西,脸上的气色才好起来,也有了力气,就开始惦记昨天晚上的事,“你昨天答应了吧?”
陆旷看了一眼秦巧梅,冷声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这时候最是撒娇耍赖的时候,对待陆旷就得用这一招,秦巧梅嘴一撅,“你昨天不喜欢是不是,那你以后也别想了。”
陆旷刚挂起来的嘴角迅速耷拉下来,不说话了。
秦巧梅笑了,“那你说话算数。”
陆旷:“……”
“吃你的饭。”
大年初一家里都没什么事,陆旷跟扶老奶奶一样把秦巧梅扶下了地。
就这秦巧梅都腿脚发软。
陆旷抿抿唇,“要不还是上炕歇着吧。”
“没事儿。”
秦巧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灶坑口,然后视线一顿。
秦巧梅咬牙,“陆旷,你昨天到底……”
陆旷的视线也看向灶坑口。
因为秦巧梅昨个主动的过分,而且抱有目的,陆旷罕见的挺直腰杆,一本正经地拿了张纸巾把灶坑口的几个计生用品捡起来,“正常的。”
秦巧梅:“……”
算了,反正她也不后悔,都老夫老妻,当情趣了。
“我一会挖坑埋上。”陆旷又说。
秦巧梅抽了下嘴角:“……正月不能动土,今天不能扫地。”
——
秦巧梅洗漱完了,又躺回炕上了。
今天秦巧梅和陆旷,什么事也没有,陆旷没兄弟也没长辈,俩人不用去拜年。
正好窝在家里。
陆旷闲着没事,坐在秦巧梅旁边,画家具图纸。
一直守着秦巧梅。
杜超叫他出去玩扑克,说要赶本儿,陆旷都没应声。
年初二,秦巧梅和陆旷回娘家。
年初三,陆旷去给孙家上坟,江天和梁回舟来拜年。
年初四,休息。
年初五,破五当天,秦巧梅和陆旷又洗了一盆衣服,没敢挂出去,只敢挂在家里的火墙上。
年初六,好日子,好几家结婚的,秦巧梅和陆旷二人分开去吃席。
年初八,大队吹哨,安排除雪上工。
一直到出了正月,秦巧梅的亲戚都没来。
起初二人不以为意,毕竟都做了措施。
而且秦巧梅亲戚两个月来一次是时候也不是没有。
一直到谷雨后几天,农历三月初九,秦二结婚的时候,秦妈又不经意间催生,秦巧梅心里顿感不妙。
可能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