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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书房里,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摊开的西域舆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瑶将刚誊抄好的银莲教余党名录按地域分类整理,指尖划过“回纥部落”几个字时,忍不住抬头看向楚墨。他正对着那枚雪莲玉珏沉思,指尖在玉纹上反复摩挲。

“皇上已经派使者带着玉珏去回纥安抚部族了,按理说银莲教没了兵权依仗,该成不了气候才对。”苏瑶将名录推到他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疑虑,“可这半个月来,京畿卫所接连抓到的西域商人,腰间都藏着银莲标识的令牌,和锦绣庄密室里的纹样一模一样。”

楚墨放下玉珏,拿起名录快速翻阅,眉峰越拧越紧:“这些人表面做着丝绸生意,实则在暗中联络旧部。萧策虽已伏法,但银莲教经营多年,根系恐怕比我们想的更深。”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锐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单膝跪地:“王爷,王妃,京兆尹那边出事了!”

“何事惊慌?”楚墨抬眸问道。

“今早城门开启后,守城士兵在护城河发现了三具浮尸,皆是西域装束,胸口都刻着银莲印记,而且……”李锐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上,“这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和当年周明远书房里的残信材质一样。”

苏瑶立刻拆开油纸包,里面是三张完整的信纸,字迹工整却透着阴狠,开头第一句就让她心头一沉:“莲心归位,银莲重开,旧债当偿,血祭京城。”落款处除了熟悉的莲花印记,还多了一行小字——“漠北旧主亲启”。

“漠北旧主?”楚墨指尖敲击桌面,眼神骤然锐利,“萧允在边疆待了三年,难道暗中接管了银莲教余部?”

苏瑶快速浏览信纸内容,越看脸色越凝重:“信里提到要在三月初三寒食节,用‘莲露’祭奠旧部。这‘莲露’恐怕不是真的露水,当年五皇子用曼陀罗花粉害人时,也曾用类似的名目伪装。”她突然想起锦绣庄密室里的药材,“还有醉魂草和曼陀罗的记载,银莲教说不定还藏着大量西域毒草。”

正说着,暗卫统领风影快步进来,躬身禀报:“王爷,回春堂传来急报,老板说昨夜有人闯入药库,偷走了大半罐西域金疮药和所有的附子,现场留下了这个。”他递上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扭曲的银莲纹样,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附子能制毒,金疮药治伤,他们既在疗伤又在备毒。”楚墨霍然起身,将玉珏揣进怀中,“李锐带人手去清查京城所有药铺,重点排查近期购买过西域药材的人;风影率暗卫全城搜捕持有这种青铜令牌的人,尤其留意与漠北有书信往来的商户;苏瑶,你随我去回春堂勘查现场。”

三人赶到回春堂时,药铺已经被京兆尹的人围了起来。老板面色惨白地守在药库门口,见他们到来,连忙上前哭诉:“昨夜三更左右,我听到后院有动静,刚起身查看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药库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地上还留着血迹,像是盗贼打斗时留下的。”

药库内果然一片混乱,货架东倒西歪,药罐碎了满地,空气中混杂着附子的辛辣味和金疮药的异香。苏瑶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的血迹,发现除了散乱的滴落状血点,还有一道拖拽的痕迹通向窗户。窗棂上有明显的撬痕,外面的泥地上印着几枚模糊的脚印,尺码与破庙现场萧允的脚印极为相似。

“盗贼应该有两人以上,其中一人受了伤。”苏瑶起身说道,“他们目标明确,只偷了疗伤和制毒的药材,显然是早有预谋。”

楚墨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城南方向,那里正是贫民区,鱼龙混杂最易藏身。“风影已经带人去那边排查了,不过银莲教向来狡猾,说不定会声东击西。”他转头看向李锐,“你立刻去趟丞相府,问问苏大人,最近有没有漠北来的人拜访,尤其是提到过萧允的。”

李锐领命离去后,苏瑶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前几日母亲来信说,苏柔死后,丞相府清理她的旧物时,发现了几封没寄出去的信,收件人都是漠北的地址,只是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有问题。”

“立刻回丞相府。”楚墨当机立断。

马车驶进丞相府大门,苏瑶刚下车就看到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大小姐,不好了!夫人今早整理二小姐旧物时,发现那些漠北书信不见了,而且……而且后院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小厮,身上有银莲教的令牌!”

苏瑶和楚墨快步赶往柴房,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厮蜷缩在角落,额头有明显的钝器击打伤,腰间果然挂着一枚与回春堂发现的同款青铜令牌。楚墨探了探他的鼻息,对身后的侍卫吩咐:“找个大夫来,务必让他醒过来。”

这时苏瑶的祖母匆匆赶来,脸色发白地递上一个空木盒:“那些信就放在这个盒子里,今早还在的,怎么就不见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有个自称是苏柔旧仆的女子来府里,说想拿点二小姐的旧物留作念想,我见她哭得可怜,就让她在后院待了一会儿,会不会是她……”

“那女子长什么样?”苏瑶追问。

“中等身材,脸上蒙着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特别阴冷。”王氏回忆道,“她还问过我,二小姐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漠北的东西,我当时没多想,就说只有些衣物书信。”

楚墨眼神一凛:“是银莲教的人。他们不仅要偷书信,恐怕还想确认萧允在漠北的部署。”他话音刚落,负责看守小厮的侍卫突然惊呼:“王爷,他醒了!”

小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楚墨身上的蟒纹朝服,顿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侍卫死死按住。苏瑶将青铜令牌放在他面前:“说,是谁派你来偷苏柔的书信?‘莲露’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厮眼神闪烁,咬紧牙关不肯开口。楚墨冷笑一声,让人取来一点曼陀罗花粉,凑近他的鼻尖:“当年锦绣庄的掌柜,就是尝了这东西才说实话的。你要是不想体验昏迷中吐露真言的滋味,就老实交代。”

花粉的异香钻入鼻腔,小厮脸色骤变,终于崩溃道:“我说!是教主派我来的!教主说苏柔的书信里有漠北旧部的联络暗号,拿到暗号就能召集人手,在寒食节那天用‘莲露’毒杀朝廷命官!”

“你们教主是谁?”楚墨追问。

“我不知道教主的真名,只知道他是漠北来的,大家都叫他‘莲主’,而且……”小厮咽了口唾沫,“我听说教主就是当年被发配边疆的太子殿下,萧允!他根本没被关押,一直在漠北收拢银莲教旧部,还说要为苏柔和五皇子报仇!”

苏瑶和楚墨对视一眼,果然猜中了。楚墨又问:“‘莲露’在哪里炼制?你们的据点在何处?”

“据点在城南的废弃窑厂,‘莲露’就在那里炼制,由西域来的药师负责,我只负责送信和偷书信,其他的真不知道了!”小厮哭着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也是被胁迫的!”

楚墨立刻下令:“风影带五百暗卫包围废弃窑厂,务必活捉药师,毁掉所有毒剂;李锐带人封锁城南所有路口,禁止任何人进出;苏瑶,你随我去窑厂坐镇,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半个时辰后,城南废弃窑厂外围已被暗卫层层包围。这座窑厂早年烧制官窑瓷器,后来因火灾废弃,残垣断壁间长满了杂草,空气中除了烟火味,还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正是曼陀罗花粉的味道。

“里面有动静。”风影压低声音,指向窑厂深处的主窑,“暗卫探查发现,里面有十多个西域人在忙碌,还有几个大瓦罐,甜香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楚墨点头,示意暗卫准备突袭。就在这时,主窑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蓝色胡服的药师举着火把走出来,高声喊道:“摄政王殿下,别来无恙!我们教主有令,想和您谈笔交易!”

“萧允在哪?让他自己出来!”楚墨上前一步,声音冷冽。

药师冷笑一声:“教主自然在安全的地方。殿下若是放我们离开,我们可以告诉你‘莲露’的解药;若是硬闯,这些瓦罐一旦被点燃,甜香扩散到全城,京城就要变成一座死城了!”

苏瑶心头一紧,她清楚曼陀罗花粉混合醉魂草的毒性,一旦大规模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她悄悄对楚墨说:“不能硬来,先稳住他,我让暗卫从密道绕进去,当年这窑厂和官窑是连通的,应该有密道。”

楚墨会意,对着药师扬声道:“本王可以放你们离开,但必须先交出解药配方,再让本王确认瓦罐安全。”

药师犹豫片刻,转头对身后的人低语几句,随后扔出一个油纸包:“这是解药配方,你们先验。等我们出了城,自然会告诉你们如何处理瓦罐。”

暗卫捡起油纸包递给苏瑶,她快速翻阅,发现配方里确实有解曼陀罗毒的关键药材——西域雪莲。就在这时,窑厂东侧突然传来打斗声,风影高声喊道:“王爷,得手了!暗卫从密道进去控制了瓦罐!”

药师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窑里跑,楚墨早已飞身上前,一掌将他拍倒在地。暗卫们立刻冲进窑厂,里面的西域人见状纷纷反抗,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甜香在打斗中愈发浓烈。

苏瑶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香囊,分给身边的侍卫:“捂住口鼻,小心中毒!”她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暗卫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是吸入了过量毒气。

“不好,瓦罐被打破了!”楚墨一剑斩杀扑上来的西域人,高声下令,“快找湿布捂住口鼻,毁掉所有毒剂!”

混乱中,苏瑶突然注意到窑壁上有个隐藏的暗格,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趁众人打斗之际,悄悄走过去打开暗格,里面竟是一叠密信和一个锦盒。密信上详细记录着银莲教在京城的潜伏名单,从锦绣庄的伙计到京兆尹的小吏,遍布各个角落。而锦盒里,放着一枚纯金令牌,背面的“月”字与当初在大理寺看到的一模一样。

“楚墨,你看这个!”苏瑶拿起令牌喊道。

楚墨刚转头,就见那被擒的药师突然挣脱侍卫,扑向旁边的火把,眼看就要点燃地上的毒汁。苏瑶反应极快,随手抓起身边的陶罐砸过去,正好砸中药师的后脑,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火把滚落在杂草中,被风影及时踩灭。

打斗很快结束,西域人非死即擒,瓦罐里的毒剂也被尽数销毁。苏瑶将密信和令牌递给楚墨,眉头紧锁:“没想到银莲教已经渗透得这么深,连京兆尹府都有他们的人。而且这枚令牌,和萧策的令牌一模一样,说明萧允确实继承了银莲教的掌控权。”

楚墨翻看密信,眼神越来越沉:“寒食节那天,他们计划在百官上朝的路上投放‘莲露’。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突然注意到密信末尾的日期,“今天是二月二十九,离寒食节只剩三天,萧允肯定还有后手。”

刚走出窑厂,一名暗卫骑着快马赶来,神色急切:“王爷,不好了!漠北传来急报,萧允带着银莲教余党攻占了回纥部落的牙帐,使者被囚禁,玉珏也被他抢走了!”

“果然如此。”楚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偷苏柔的书信是为了联络旧部,炼制‘莲露’是为了制造混乱,现在抢回玉珏,是想重新调动回纥兵马!”

苏瑶心头一沉,想起当年萧策谋反的规模,若是萧允真的带着回纥兵马南下,京城又要陷入战火。她突然想起什么,对楚墨说:“萧允和苏柔感情极深,苏柔虽然死了,但她的坟茔就在京郊的万安山。寒食节百姓都会扫墓,萧允说不定会去祭拜苏柔,这或许是我们抓住他的机会。”

楚墨眼前一亮:“没错,萧允向来重情,就算谋反也不会忘了苏柔的忌日。风影,立刻派人严密监视万安山,尤其是苏柔的坟茔附近;李锐,按照密信上的名单抓捕潜伏的余党,务必在寒食节前清理干净;苏瑶,你负责调配解药,分发到各府衙和军营,以防万一。”

接下来的三天,京城内外一片紧张。京畿卫所的衙役们按照名单挨家挨户排查,抓捕了上百名银莲教潜伏者;太医院的御医们根据配方连夜炼制解药,分装成香囊和药丸,分发到各处;万安山周围则布满了暗卫,伪装成扫墓的百姓,密切关注着苏柔坟茔的动静。

寒食节当天,天空飘起了细雨,给肃穆的万安山增添了几分悲凉。苏瑶穿着素色衣裙,与同样乔装打扮的楚墨并肩走在扫墓的人群中,目光不时扫过苏柔的坟茔——那是一座简陋的土坟,没有墓碑,只有几束枯萎的野花插在坟前。

“已经盯了一上午了,没什么动静。”风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带着一丝疑虑,“难道我们猜错了?”

苏瑶蹲下身,假装整理祭品,指尖拂过坟前的泥土,突然发现泥土有翻动的痕迹:“不对,这泥土是新的,有人来过。”她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穿着黑衣的人马快速驶来,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冷峻,正是消失已久的萧允。

“终于来了。”楚墨握住腰间的佩剑,眼神锐利如鹰,“按计划行事,留活口。”

萧允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苏柔坟前,放下手中的白花,低声呢喃:“阿柔,我来接你了,等我杀了楚墨和苏瑶,报了仇,就带你去漠北,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他话音刚落,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猛地转头看向四周,“谁在那里?”

暗卫们立刻从暗处冲出,将萧允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萧允拔出佩剑,冷笑道:“楚墨,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以为抓了我的人,毁了我的毒剂,就能阻止我吗?回纥的兵马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不出十日,京城就会被踏平!”

楚墨从树后走出,眼神冰冷:“萧允,你勾结银莲教,谋反叛乱,害死这么多无辜之人,还不知悔改!回纥部落已经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派使者来京城表示效忠,你的美梦该醒了!”

“不可能!”萧允厉声喊道,“玉珏在我手里,他们凭什么不服从我?”

“就凭你根本不知道玉珏的秘密。”苏瑶走上前,举起那枚雪莲玉珏,“这玉珏需要与镇南侯府的信物一同使用才能调动兵马,而镇南侯府的信物,早在萧策伏法时就被皇上收走了。你不过是银莲教用来夺权的棋子,和当年的苏柔一样,到最后都是弃子。”

萧允脸色煞白,显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突然疯狂地冲向苏瑶,想要抢夺玉珏:“你撒谎!阿柔不是棋子,我也不是!我要杀了你,为阿柔报仇!”

楚墨早有防备,飞身挡住萧允的攻击,佩剑出鞘,寒光凛冽:“萧允,束手就擒吧,皇上念在你曾是太子,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留我一命?让我像狗一样活着吗?”萧允狂笑起来,眼神疯狂,“阿柔死了,珩弟死了,五弟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天要么我杀了你,要么同归于尽!”

他挥舞着佩剑直冲过来,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楚墨从容应对,剑风凌厉,几个回合下来,萧允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负伤。就在楚墨准备将他擒获时,萧允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猛地砸碎在地上,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是迷烟!”苏瑶连忙捂住口鼻,示意暗卫戒备。

烟雾散去后,萧允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几滴血迹和一枚刻着“柔”字的玉佩——那是苏柔当年送给萧允的定情信物。

“追!”楚墨下令道,暗卫们立刻分成几路,沿着血迹追了下去。

苏瑶捡起玉佩,看着上面的裂痕,轻声道:“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苏柔。”

楚墨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他跑不远,血迹里掺了西域金疮药,有独特的气味,暗卫很快就能追上他。”他看向苏柔的坟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银莲教的根基已毁,萧允就算逃脱,也成不了气候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暗卫的呼喊声:“王爷,抓到萧允了!”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允被暗卫按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死死按住。楚墨走上前,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声道:“萧允,你勾结银莲教谋反,证据确凿,随我回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萧允躺在地上,看着苏柔的坟茔,突然凄然一笑:“阿柔,我终究还是没能为你报仇……”说完,他猛地用力,一口咬碎了藏在齿间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血,很快没了气息。

暗卫探了探他的鼻息,无奈地摇头:“王爷,他自尽了。”

楚墨沉默片刻,吩咐道:“把他和苏柔合葬吧,也算全了他们的执念。”

雨还在下,苏瑶将那枚“柔”字玉佩放在坟前,轻声道:“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楚墨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银莲教余党已清,漠北也已安定,以后不会再有战乱了。”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等处理完后续事宜,我陪你去江南看看,听说那里的春天很美。”

苏瑶抬头一笑,眼中映着细雨中的微光:“好,我们一起去。”

远处的京城笼罩在烟雨之中,历经多次风波,终于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暗卫们收拾好现场,护送着两人下山,马蹄声踏过青石板路,在寂静的山林中留下悠远的回响。萧允的阴影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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