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洗浴间门口,拐角处一个人影走出来,轻声叫住他。
“江流。”
————
“秦淮茹。”
江流也认出走来的人。
他看了看四周,院子里的人都睡了,这女人来做什么?
江流皱了皱眉,问道:“你来干嘛?有事吗?”
秦淮茹走上前,低声恳求:“江流,之前是我们不对……”
“我现在就跟你道歉。”
“你明天把傻柱放了吧。”
江流看着眼前这个偷偷摸摸的女人,心里有点惊讶。
她居然是为了傻柱来的。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傻柱不就是她的备胎舔狗吗?
一个女人怎么会为了个备胎,半夜来找他?
这不合理。
江流皱起眉头:“秦淮茹,你搞什么名堂?大半夜跑过来。”
“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茹急忙说:“我真的是来求你的。”
“求你放了傻柱。”
“你明天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江流上下打量她,看她眼神恳切,神态也不像装出来的,就信了几分。
他冷笑一声:“让我放了他?凭什么?”
“就凭他无缘无故想整我?”
“还是凭你们私下里那么用心算计我?”
秦淮茹连连摆手:“不,不,我没有算计你。”
“我真的没有。”
“我做的一切,都是 ** 的。”
“我真的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江流哼了一声:“哦?你没伤害我,那你刚才为什么道歉?”
“秦淮茹,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
“你想道歉、想认错,大可以白天光明正大地站到我面前,我或许还会给你机会。”
“可你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见不得人吗?”
“有事快说,我还要洗澡。”
秦淮茹见他转身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江流,你别走,我是真心的。”
“我真心求你放了傻柱!”
……
江流低头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忽然来了兴趣。
他回头,带着玩味的表情:“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为傻柱求情?”
“傻柱是喜欢你没错,可我看来,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一张长期饭票罢了。”
“以你的性子,不可能为了一个傻柱,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来求我。”
秦淮茹顿时心慌,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一时结巴起来。
“我……我……”
江流冷冷一笑:“说吧,说出来,或许我真会考虑考虑。”
秦淮茹迎上他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心知今晚若不开口,这事绝无可能轻易翻篇。
她迟疑片刻,才低声说道:“是易中海……他威胁我。”
江流眉头一紧:“易中海威胁你?”
秦淮茹点了点头,声音愈发低微:“他觉得今天的事全因我而起,傻柱是为我,才去偷那只鸡的。”
“他逼我想办法救傻柱出来,可我……我哪有什么办法?只能来求你。”
“江流,求你……放过傻柱吧。”
话音未落,她竟“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江流心头一跳。
这女人跪得干脆利落,不带半分犹豫。
易中海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她吓成这样?
但仅凭一跪就想让他放人?未免想得太简单。
更何况,秦淮茹又算他什么人?
不过是一朵装纯的白莲罢了。
江流依旧冷眼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凭什么帮你?”
“你是不是忘了,傻柱是我仇人。”
“走吧,别天真了,我怎么可能因为他放过傻柱?”
他说完就要转身推门。
可就在他迈步之际,秦淮茹猛地伸手,将他的手拽进自己衣襟之中——
掌心瞬间传来温热的触感。
“江流,我求你了……只要你明天愿意放傻柱一马,我今晚……什么都愿意做。”
江流看着她跪地的姿态,又瞥了眼自己探进她衣领的手,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什么都愿意做?”
秦淮茹紧咬下唇,用力点头。
“嗯!”
江流扫了眼前院,抽出手,转身走进浴室。
“那你进来吧。”
秦淮茹紧张地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才勉强撑起发软的双腿,踉跄跟了进去。
……
约莫半个钟头后,她扒着门缝朝外看了一眼,确认前院无人,才强忍着颤抖,踉跄走出浴室,匆匆逃向中院。
江流则隔了一刻钟才缓步走出。
此时的他,像是洗尽了一身尘垢,浑身说不出的轻快。
回到里屋,李秀芝已暖好被窝等着他。
“怎么这次洗澡洗了这么久?”
她轻声问道。
他脱下的衣服被叠好放在一旁。
“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哪里久了?”
江流看着他泛起红晕的脸颊,不禁笑了起来。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我刚才在里面上了厕所,还泡了一会儿澡,所以花了些时间。”
“咱们家浴室不就是用来泡澡的吗?”
“要是只冲个凉,我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
李秀芝撅着嘴,害羞地望向他。
“那我下次再陪你洗!”
“好啊,该睡了。”
江流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关灯入睡。
这一夜,他做了个美梦。
——
第二天清晨,江流醒来时发现李秀芝已经在准备早餐。
看着她行动自如的模样,显然身体已经基本康复。
这让他十分欣慰。
往后终于不用再吃食堂里的白菜帮子和馒头了。
起身一看,这姑娘果然在为他准备中午要带的荤菜。
他刚刷完牙,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见对门的阎埠贵拿着牙刷和水杯凑了过来。
“小江,听说昨天傻柱因为偷东西被轧钢厂保卫处抓了?”
“没错,是我抓的。
他现在应该还关在保卫处的拘留室里。”
江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他边说边拿起热水瓶往脸盆里兑热水,试了试水温,便把脸埋进水里洗了起来。
“什么?是你抓的?”
阎埠贵正在刷牙,差点被牙膏沫呛到。
江流环顾四周,无奈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人,傻柱是个贼,正好撞在我手里,我不抓他抓谁?难道还放了他不成?”
阎埠贵也有些无语:“还听说他被打得很惨,都快破相了。”
江流拧干毛巾,边擦脸边说:“那也是我打的。
他被抓了个现行,居然还想反抗。
我不打他打谁?”
“再说就他那长相,还用得着破相吗?反正都差不多了。”
阎埠贵正要漱口,闻言又差点呛到。
吐掉水后,他震惊地望着江流。
“又是你打的?”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这两天就听傻柱在食堂里有点针对他,现在就被他给抓了。
还来了个人赃并获。
呵呵,人赃俱获。
还说他公然反抗?
这种话,反正阎埠贵是不会信的。
以他对江流的了解,江流说的轻描淡写,就像真是碰巧一样。
但你要真信了,那你就是个傻子。
阎埠贵看着江流,心里既庆幸,又忍不住暗暗叹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庆幸的是自己没彻底得罪江流,不用担心被他算计,还能沾点好处。
叹气则是因为易中海那几个人,惹谁不好,偏要惹江流。
现在傻柱才出来几天,又被他送进去了。
江流擦完脸,一脸认真地对他说:“三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只负责抓人,至于怎么处置,那是轧钢厂的事。”
“这种事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阎埠贵连连点头:“对对对,这种事别管,管了还惹一身麻烦!”
江流咧嘴笑了,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三大爷,还是你说话在理,有哲学!”
“哈哈哈哈……”
阎埠贵被他这么一夸,心里美滋滋的,嘴都合不拢了:“呵呵呵……小江,你别捧我。
你忙,你忙!”
看外面人渐渐多起来,他就端着牙刷杯子回去了。
三大妈凑过来问:“老阎,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
阎埠贵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拉她进屋,压低声音说:“你还记得昨天院里传的事吗?傻柱被抓了。”
三大妈点点头。
阎埠贵接着说:“是小江抓的,他刚才亲口跟我说的。”
“啧,这傻柱也是,惹谁不好,偏要惹小江,这下麻烦大了。”
三大妈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小江下手真狠,傻柱偷公家东西被抓,这下可完蛋了。”
阎埠贵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下轧钢厂厨师的活儿怕是保不住了。”
“多好的铁饭碗啊!”
“我还盘算着让解成进轧钢厂,他倒好,净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下全黄了。”
三大妈撇撇嘴,冷哼道:“要我说,傻柱也是自找的!”
“院里的时候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现在可好,在厂里惹出乱子了。”
“总有人能收拾他。”
三大妈说着,又急忙提醒:
“老阎,这事儿你可别往里掺和,让易中海一个人折腾去。”
阎埠贵白她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能那么傻吗?”
“赶紧的,忙你的去。”
“今天别到处说闲话!”
“我吃点东西就上班。”
三大妈连连点头:“知道啦。”
——
“系统,签到!”
江流洗完脸,见李秀芝已经给他盛好早饭,一边哼歌一边梳头,顺手完成了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