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凉棚上,噼里啪啦响得像放鞭炮。宋亚轩正蹲在凉棚下翻晒紫薯干,突然听见马嘉祺喊:“快进来!棚子要塌了!”
她刚抱起竹匾往屋里跑,就见凉棚的竹竿“咔嚓”断了一根,紫薯干撒了一地,被雨水泡得发涨。“我的紫薯干!”宋亚轩急得要去捡,被马嘉祺一把拽回来,“别管了,先躲雨!”
两人挤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漫过院子,把刚栽的向日葵淹了半截。贺峻霖举着伞冲过来,裤脚全湿了:“马哥!仓库漏水了!紫薯堆得太靠里,得赶紧挪!”
马嘉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张真源带几个人去仓库,亚轩跟我去加固棚子。”他转头对宋亚轩说,“你拿绳子,我去搬木杆。”
雨幕里,宋亚轩的头发被淋得贴在脸上,手里的绳子湿滑得攥不住。马嘉祺接过绳子,三两下就把歪斜的棚子绑牢,手背被竹片划了道口子,渗出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滴。“你受伤了!”她赶紧掏出手帕要包,被他按住手,“没事,小口子。”
等把仓库的紫薯挪到高处,雨已经小了。宋亚轩蹲在门槛上,看着泡在水里的紫薯干叹气:“晒了三天呢,白忙活了。”马嘉祺在她身边坐下,递过来块干净的紫薯干——是他刚才趁乱抢出来的,还带着点温热。“别气,”他说,“明天天晴了再晒,我陪你。”
第二天果然放晴了,阳光把院子晒得暖洋洋的。宋亚轩和马嘉祺蹲在晾架前,把抢救回来的紫薯干一片片摆好。“你看这个,”她举起块心形的,“像不像上次你雕的吊坠?”马嘉祺接过来,在阳光下看了看,忽然塞进她嘴里:“比吊坠甜。”
贺峻霖举着相机拍他们,嘴里念叨:“这画面,得叫‘雨后的甜’。”张艺兴在旁边翻土补种向日葵,迪丽热巴把泡软的紫薯干收起来:“这个能做紫薯酱,别浪费了。”
风里飘着泥土和阳光的味道,混着紫薯干的甜香。宋亚轩看着马嘉祺认真摆晒片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被雨淋湿的遗憾,都被此刻的暖烘烘的阳光补全了。就像这紫薯干,哪怕被水泡过,晒透了太阳,依旧是甜的。
她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块心形紫薯干,看着他摸出时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起来。远处的向日葵苗在风中晃了晃,像在为这藏在口袋里的甜,轻轻点头。
晒架上的紫薯干渐渐收了水汽,边缘微微卷起,裹着阳光的温度,甜香比先前更浓了些。宋亚轩数着竹匾里的“幸存者”,突然发现少了几块,正纳闷时,瞥见马嘉祺嘴角沾着点紫渍,正背对着她往仓库搬木杆。
“马嘉祺!”她故意板起脸,手里捏着块小石子要丢过去,却被他转身时抓了个正着。他手心温热,裹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低声笑:“就吃了两块,给你留了最大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块圆滚滚的,上面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迪丽热巴端着刚熬好的紫薯酱出来,琥珀色的酱体裹着桂花碎,盛在粗瓷碗里,像块凝固的晚霞。“泡软的那些都熬成酱了,”她往宋亚轩手里塞了把小勺,“尝尝?抹馒头吃正好。”
宋亚轩刚舀起一勺,就被贺峻霖凑过来抢了半小勺,咂着嘴喊:“比去年的还香!热巴姐这手艺,能开个酱菜铺了!”他举着相机对着酱碗拍,镜头一转又对准宋亚轩沾着酱的嘴角,“亚轩姐这表情,得叫‘偷吃到甜的小狐狸’。”
仓库里,马嘉祺和张艺兴正往墙上钉新的木架,准备把紫薯分层架起来,免得再受潮。“昨天漏雨的地方得再糊层水泥,”马嘉祺敲着钉子,“下次再下雨,就不怕淹了。”张艺兴点头应着,手里的锤子却往旁边偏了偏,正好敲在马嘉祺刚才划伤的手背上。
“哎哟!”张艺兴赶紧收手,“没事吧?”马嘉祺摇摇头,用袖口擦了擦手背,却被赶过来送水的宋亚轩看见了。她拉过他的手,发现伤口有点红肿,皱着眉往他手心倒了点碘伏:“说了让你包着,就是不听。”
指尖沾着的碘伏有点凉,她低头吹了吹,睫毛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马嘉祺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点小伤算什么,被她这样拉着手,倒像是得了什么甜美的奖赏。
傍晚时,贺峻霖把洗好的照片贴在厨房墙上。最显眼的是那张“雨后的甜”——宋亚轩举着心形紫薯干笑,马嘉祺低头看着她,阳光落在两人发梢,连空气都透着粉融融的甜。旁边还贴了张马嘉祺搬木杆的背影,贺峻霖在旁边写了行小字:“为甜加固的男人。”
宋亚轩看着照片笑,转身时撞进马嘉祺怀里。他手里端着两碗紫薯粥,上面飘着桂花酱,热气腾腾的。“刚熬的,”他把粥递过来,“加了热巴做的酱,你尝尝。”
粥甜得恰到好处,暖意在胃里慢慢散开。宋亚轩看着窗外重新挺直腰杆的向日葵苗,看着晾架上渐渐干爽的紫薯干,看着身边眉眼带笑的马嘉祺,突然觉得那场暴雨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它让她知道,被雨淋湿的遗憾,总会被某个人的在意,晒成暖烘烘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