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秋天，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前几天两家人去郊外摘的苹果还堆在墙角，个个红扑扑的，林晚看着眼热——这么好的果子放久了容易坏，不如晒成苹果干，冬天煮粥、泡水都方便，再把之前买的山楂也晒了，还能做山楂糕。
天刚蒙蒙亮，林晚就起来挑苹果，个头小的、有点磕碰的挑出来晒，好的留着生吃。刚把果子摆到桌上，就听见院里“叮叮当当”响，探头一看，陆霆正扛着几根木方搭晾晒架，军绿色的短袖被晨露打湿，贴在后背，能看见紧实的肌肉线条。
“你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林晚跑出去，递过块干毛巾。陆霆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笑：“咱媳妇要晒干货，我不得提前把架子搭好？省得你着急。”他把木方架起来，用钉子固定好，又晃了晃架子，确认稳了才罢休，“你站下面递东西就行，甭爬梯子，摔着可就得不偿失了，这点活儿我来。”
林晚点点头，把苹果切成薄片，山楂去核，一片片往架子上摆。秋日的阳光暖烘烘的，晒在身上舒服，可没一会儿就出了汗，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陆霆见了，放下手里的活儿，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脸颊，带着点粗糙的触感，却格外温柔：“热不热？不行咱就歇会儿，反正不急。”
正说着，一阵风刮过来，架子上的几片山楂干被吹掉，落在院角的草堆里。林晚下意识弯腰去捡，脚刚踩进草堆，就被陆霆一把扶住腰：“小心脚下！草里有石头，别崴着！我来捡。”他蹲下身，仔细把山楂干捡起来，拍掉上面的草屑，还吹了吹：“还能晒，不脏。”
忙到中午，架子上摆满了苹果干、山楂干，还有切好的萝卜条，五颜六色的，看着就喜人。林晚端来杯温水，递到陆霆手里：“快喝点水，累坏了吧？”陆霆接过水，没急着喝，反而顺势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带着点温水的潮气，还有秋日阳光的暖，吻得不深，却格外认真。“跟你一起干这点活儿，再琐碎也开心，”他抵着她的额头笑，“比在部队开会舒坦多了。”
晚上吃完饭，孩子们睡熟了，林晚拉着陆霆去阳台看干货。秋日的晚风有点凉，吹得苹果干的甜香飘过来，混着山楂的微酸。陆霆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双手轻轻揉着她的胳膊——白天摆干货举了半天，肯定酸了。“胳膊酸不酸？”他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揉到酸胀的地方，“今天累坏了吧？以后晒东西我全包了，你就负责指挥。”
林晚靠在他怀里，摇摇头：“不累，看着这些干货，心里踏实。”陆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慢慢滑到嘴角，舌尖轻轻蹭过，带着点她白天吃的苹果甜。他把她抵在阳台护栏上，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挲，隔着薄衬衫，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等这些干货晒好，我给你做山楂糕，”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耳廓，有点痒，“就按你上次说的，少放糖，酸甜甜的刚好。”
林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晚风卷着干货的香气，裹着彼此的呼吸，阳台的灯暖黄，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没有啥轰轰烈烈的动作，就是这种贴着耳边的承诺，揉着胳膊的温柔，才让人觉得踏实——日子不就是这样，一起晒干货，一起等山楂糕，一起在晚风里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