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踏着晨雾回到江东军大营时,露水尚未褪尽。他将沾着夜露的黑袍甩在帅案上,目光扫过正在议事的徐达与周瑜:“苏烈已心动,只需静待三日。”徐达猛地站起,震得案上竹简散落:“当真?那长沙北门……”“不出意外,将为我军洞开。”姚广孝捻着银须,眼中闪过阴鸷。
与此同时,长沙苏府内,苏烈凝视着案头的江东玉牌,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苏定国攥着腰间刀柄来回踱步:“兄长!姬发待我们不薄,怎可因些许嫌隙……”“够了!”苏烈突然拍案,震得烛泪飞溅,“孙武处处掣肘,粮草被削,兵力被调,待城破之日,我们就是替罪羔羊!”他抓起玉牌狠狠掷在地上,“与其困死城中,不如为自己谋条生路!”
苏定国张了张嘴,最终握紧拳头:“兄长既已决定,我自当追随。可赛迦与皮卡向来忠勇,如何说服他们?”苏烈沉思片刻,沉声道:“赛迦重义气,皮卡顾大局,你即刻去请,就说有要事相商。”
半个时辰后,赛迦的画戟与皮卡的长枪几乎同时撞开厅门。“苏将军深夜相召,可是江东军有异动?”赛迦目光如炬,扫过满地狼藉。苏烈深吸一口气,将姚广孝的密信推到二人面前:“二位兄弟,长沙城危在旦夕,姬发与孙武猜忌日深,我们……”
“叛投江东?!”皮卡的长枪重重杵在地上,惊起一片灰尘。赛迦的画戟“铮”地出鞘半寸:“苏烈!你我曾在军前立誓,生为姬发之臣,死为姬发之鬼!”苏定国急忙按住堂弟肩膀:“赛迦兄弟,粮草被夺,精锐尽调,北城早已成了弃子!难道要我们带着八百老弱,为他人送死?”
皮卡盯着密信上的兵力部署,脸色渐渐阴沉。赛迦的画戟却纹丝未动,冷笑道:“若怕死,当初何必投军?今日你若降,我便先取你项上人头!”话音未落,苏烈突然单膝跪地:“二位兄弟!我并非贪生怕死,只是不愿看着北城将士白白送命!若能保全兄弟们的性命,背负骂名又何妨?”
厅内陷入死寂,唯有烛火噼啪作响。良久,皮卡长叹一声,收起长枪:“我信苏将军的为人,只是……”他望向赛迦,“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赛迦盯着苏烈的背影,画戟缓缓入鞘:“三日后丑时,若你敢开城门,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说罢,转身大步离去,夜色吞没了他的身影。
苏烈瘫坐在地,望着赛迦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对不起了,兄弟……”苏定国上前扶起兄长,窗外乌云翻涌,隐隐有雷声传来。
三更梆子响过,长沙城北门的吊桥轰然落下。苏烈握紧染血的令旗,望着黑压压涌来的江东军,喉结剧烈滚动。身后苏定国挥刀砍倒最后一名阻拦的亲卫,刀刃滴着血:“兄长,开弓没有回头箭!”
徐达的长枪直指城头,十八万大军如潮水般漫过护城河。郭子仪挥动令旗,朱八戒扛着九齿钉耙率先撞开城门,玄铁棍与钉耙交击的巨响震得城砖簌簌掉落。高宠单枪匹马立于瓮城中央,枪尖挑起三具江东兵尸体,大喝:“来得好!”
常遇春的长枪化作银蛇,缠住高宠枪杆。两人战马交错间,朱飘博的三股龙海叉擦着高宠耳畔划过,却被突然杀至的刘超音一刀格开。黄涛的龙虎黄金弓连珠急射,澹台誉举枪连挑七支箭矢,枪缨却在火星迸溅中被烧得焦黑。
姚广孝立于阵后,望着城头旌旗变幻,对周瑜笑道:“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了!”鲁肃立即挥动令旗,孔宣、盖欧卡率领水师自湘江下游突袭,战船撞碎拦江铁索,箭矢如蝗飞向城头。
姬发手持长剑,在亲兵簇拥下冲向北门。迎面撞上朱棣的铁骑,两人剑刃相交,姬发借力跃上朱棣马背,剑锋直取咽喉。朱棣猛然勒马,将姬发甩落,却见蚩尤的长刀裹挟着腥风劈来。两人激战正酣,玄天邪帝的玄铁棍横扫而至,姬发侧身避开,后背却被陆文龙的双枪划伤。
“主公快走!”赛迦的画戟荡开十余名江东兵,护在姬发身前。皮卡的长枪如毒蛇吐信,逼退追击的黄飞虎。然而常糖的阴阳乾坤镗突然从斜刺里杀出,重重砸在皮卡枪杆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孙武在城楼上望见北门失守,面色阴沉如铁:“鸣金收兵!保存实力,退守江夏!”邓禹立即指挥旗手变换旗语,黄忠、吴汉且战且退,用强弩封锁街巷。高宠一枪挑飞常遇春的头盔,断喝:“今日暂且饶你狗命!”
徐达率亲卫追至城心,却见司马懿早已在街道两旁埋下拒马。姚广孝见状,冷笑道:“不必追了!传令下去,搜杀姬发余党!”话音未落,一声惨叫传来——苏烈的长枪贯穿姬发胸膛,鲜血溅在“姬”字帅旗上。
黎明时分,长沙城头飘起江东军旗。徐达踏过满地尸首,望着远处败退的刘秀军,对姚广孝拱手道:“多亏军师妙计!江夏唾手可得!”姚广孝望着燃烧的城池,银须在风中扬起:“此役不过是开端,真正的对手,还在江夏等着我们。”
姬发的尸身倒在血泊中的刹那,长沙城的厮杀声陡然变得刺耳。薛盛攥着神鬼方天戟的手微微发颤,戟刃上还凝着江东兵的血,他望着城头飘扬的朱元璋军旗,突然将方天戟重重杵在地上:“大势已去,我薛盛降了!”
贾代善猛地勒住胯下的赛风追魂马,龙尾凤雀斧上的凤羽染着硝烟,他扫视着满地狼藉,咬牙道:“今日若不投,便是死路!”说罢,调转马头,朝着徐达的方向疾驰而去。雷震子双锤砸扁最后一名阻拦的江东兵,锤头还在发烫,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冷哼一声:“姬发已死,老子犯不着陪葬!”
与此同时,蚩尤挥刀劈开三名追兵,刀锋映着天边翻涌的乌云。赛迦的画戟舞成一片银芒,护在他身侧:“去荆州!刘秀麾下尚有一战之力!”皮卡与秦逸风左右开弓,长枪如游龙般刺退围堵的江东骑兵,四人且战且退,消失在通往荆州的密道中。周公旦抱起姬发的尸身,望着城头猎猎作响的“朱”字大旗,老泪纵横,最终在亲兵掩护下,朝着荆州方向奔去。
三日后,朱元璋亲临长沙。他身披玄色大氅,踏过还未干涸的血迹,望着跪伏在地的薛盛、贾代善等人,放声大笑:“好!好!有诸位相助,大业指日可待!” 姚广孝上前一步,展开泛黄的舆图:“主公,如今江东、并州、荆南四郡已在掌控之中。唯有荆州刘秀,坐拥天险,又得蚩尤等人相助,不可小觑。”
朱元璋伸手按住舆图上的荆州,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传令下去,修整三日,全军开拔!我倒要看看,刘秀的荆州城,是铁打的还是铜铸的!” 随着号角声响起,十八万大军开始调动,长沙城内外,战马嘶鸣,旌旗蔽日。
朱元璋刚要下令挥师荆州,黄石公与姚广孝同时踏出队列。黄石公拄着藤杖,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帅帐中回响:“主公,古语有云‘攘外必先安内’。荆南四郡新附,民心未稳,若此时贸然兴兵,恐生内乱。”姚广孝抚须颔首,展开一卷写满密报的竹简:“黄石公所言极是。荆南四郡历经战火,粮草短缺、流民遍野,若强行征兵,反而会激起民变。”
朱元璋目光在舆图上的荆州与荆南四郡间游移,最终重重坐下:“好!暂且按兵不动!”他抓起令箭掷向闻仲:“命你为荆南四郡元帅,统领二十万大军镇守!苏烈为副元帅,协助稳固防线!”闻仲单膝跪地,墨麒麟发出低沉的嘶鸣,雌性双鞭在身后铿锵作响:“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托!”
黄飞虎等人接过兵符时,黄天祥握紧长枪朗声道:“末将愿死守荆南,绝不让刘秀军踏进一步!”澹台誉轻抚枪缨,孔宣、银河等人亦齐声领命。周瑜上前接过帅印,对鲁肃笑道:“粮草调配、安抚流民之事,便仰仗子敬兄了。”鲁肃拱手回礼:“军粮一日不断,荆州便如铁桶!”
三日后,朱元璋的帅旗在长沙城头缓缓落下。随着班师号角响起,徐达、郭子仪率主力东撤扬州。闻仲登上荆南城头,望着江东军远去的烟尘,转头对苏烈道:“苏将军,荆南四郡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还需严加防范。”苏烈握紧腰间长枪,望着远方荆州方向,眼神复杂:“末将明白,定与元帅共守此地。”
荆南四郡的街巷中,鲁肃正指挥百姓修缮房屋、开垦荒地。他展开竹简记录民情,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姚广孝快马加鞭折返,在鲁肃面前勒住缰绳:“子敬,主公命我送来《荆南治略》,屯田、赋税之事,可依此谋划。”两人展开竹简,烛火映照下,荆南四郡的未来蓝图正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