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郡的晨雾还未散尽,贵霜帝国四十万大军已在滩头列阵。姜子牙身披玄铁鳞甲,手持青铜帅旗立于高台,石达开跨坐在青骢马上,腰间双刀映着晨光。四十面绣着金乌图腾的赤色战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后羿背着射日神弓穿行在军阵间,弓弦摩擦声如猛兽低吼。
对岸,朱元璋军的三十万士卒同样严阵以待。徐达的帅旗插在礁石堆成的高台上,郭子仪正指挥弓箭手。孔宣的银枪挑着猩红的缨穗,黄飞虎的坐骑焦躁地刨着沙土,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铁锈的气息。
传令各军,三鼓而进!姜子牙的声音被海风撕碎。中军的牛皮战鼓轰然响起,帝俊的长剑出鞘,剑锋上凝结着海盐结晶。宇文成基一夹墨角癞麒麟,八百斤的八楞紫金锤在他手中虎虎生风,身后的骑兵方阵如同黑色浪潮推进。
当两军相距百步时,徐达挥动令旗,前排弓箭手轰然齐射。硝烟尚未散尽,贵霜军的盾牌手已结成龟甲阵,石敢当抡起开山斧劈开弹雨,身后的弩手立刻还击。箭矢与铅弹在空中交织,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渗入沙砾,将海滩染成诡异的紫色。
混战中,后羿突然张弓搭箭。崇侯虎的长枪刚挑飞一名贵霜士兵,便见寒芒破空而来。他侧身挥枪格挡,却被箭矢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第二箭紧接着穿透他的咽喉,崇侯虎至死仍保持着战斗的姿势,直挺挺栽倒在沙地上。
朱元璋的援军来得极快。陆逊的水师战船破浪而来,周泰、甘宁率领的死士攀着绳梯登陆。朱八戒的九齿钉耙横扫千军,玄天邪帝的黑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贵霜军渐渐陷入包围,上官暝焰挥动令旗,邪冥军队如鬼魅般突入敌阵,他们的弯刀淬着剧毒,所伤之处瞬间发黑溃烂。
石达开率领轻骑突袭朱元璋本阵,却遭遇盖欧卡的海神波龙戟阻拦。两人在沙地上激斗,兵器碰撞迸发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火药。夏禹与黄飞虎的长枪对决同样惊心动魄,枪尖相交时溅起的火花如同流星坠落。
夜幕降临时,姜子牙望着伤亡过半的军队,下令鸣金收兵。战船在暮色中驶向珠崖,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血浪拍打着礁石。徐达站在胜利的高台上,看着远去的敌船,手中的虎符被汗水浸得发亮。这场南海之战,虽以朱元璋军的胜利告终,却也让双方都见识到了彼此的可怕战力,
珠崖军帐内,牛油烛火在海风中摇曳不定。姜子牙抚着花白长须,将染血的青铜帅旗重重拍在案上:徐达援军来得蹊跷,卫庄,你麾下细作可有消息?
卫庄一身玄色劲装,指间把玩着淬毒匕首,沙哑道:据密报,朱元璋早在半月前便与南洋诸国结盟,以通商权换取战船与弓箭。陆逊船队昨夜在儋耳港补给时,被我方暗桩发现船舱藏有西洋陌刀。
杜如晦展开羊皮地图,朱红笔迹在南海郡港口处圈出密密麻麻的标记:敌军火器优势明显,若再强攻滩头,我方投石车与弩阵恐难压制。他话音未落,庄周突然轻笑出声,宽大的袍袖扫过案上沙盘:子不语怪力乱神,却可借鬼神之威。
鸿钧老祖抚须颔首:南海多雾,若以柴草硫磺制烟幕,遮蔽敌军视线......
石达开突然起身,腰间双刀锵然出鞘:我率轻骑佯装正面突击,吸引敌军主力。诸葛昆龙、东王公领伏兵藏于两侧礁石,待烟幕起时突袭两翼。后羿的神弓手则专盯敌军陌刀营。
帐外更鼓声渐密,姜子牙抓起虎符掷向案角:三日后寅时,趁涨潮发动总攻。卫庄,务必在开战前切断敌军水师与陆地的联络!
三日后,南海郡笼罩在浓稠如墨的晨雾中。贵霜军战鼓未响,石达开已率五千轻骑如离弦之箭冲向敌阵。徐达冷笑挥旗,火铳手整齐列阵,却见海面上突然腾起滚滚浓烟,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黑雾如巨兽般吞噬了视野。
放箭!郭子仪声嘶力竭的吼声被海风撕碎。火箭齐射在雾中炸响,却只换来零星惨叫——石达开早令骑兵分散冲击,箭矢大多射空。就在此时,诸葛昆龙的禹王槊突然从右侧雾中劈出,东王公的长枪紧随其后,两支伏兵如两把利刃直插朱元璋军侧翼。
混战中,后羿的神弓始终锁定着火器营方向。当雾中隐约浮现火铳手的身影,他弯弓如满月,箭雨破空声压过了战场轰鸣。火器营顿时陷入混乱,未及发射的火铳被箭雨钉在沙地上。
朱元璋军阵脚大乱时,上官暝焰的邪冥军队突然从雾底钻出。千名死士身着黑甲,弯刀抹过脖颈只留一道紫痕。朱八戒的九齿钉耙刚扫倒一片敌兵,后背便被淬毒弯刀划伤,剧痛让他怒吼着转身,却见敌军已隐入雾中。
徐达急调盖欧卡、黄飞虎回防,却在此时,石达开的骑兵突然折返。墨角癞麒麟踏碎满地尸体,宇文成基的紫金锤凌空砸下,将挡路的盾牌阵砸得粉碎。夏禹与刘公的长枪配合默契,在雾中左突右刺,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当雾气渐散,朱元璋军已全线溃败。徐达望着狼藉的战场,咬牙率军退入南海郡城。贵霜军虽未完全取胜,却成功摧毁敌军火器营,并重创其水师。姜子牙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燃烧的战船,青铜帅旗再次扬起:传令各军,休整三日,直取南海郡!
南海郡城头,姚广孝抚着络腮胡凝视城外残垣,青砖缝隙里还嵌着前日激战留下的箭簇。黄石公拄着枣木拐杖踱步而来,苍老的指节叩击城墙:贵霜军休整三日,必借胜势攻城。徐帅可愿听老夫一计?
徐达将染血的披风甩在箭垛上:先生但说!姚广孝突然展开一卷泛黄帛书,字迹被海水浸得发皱:,围平江时,曾令军士在瓮城埋设千斤闸。他枯瘦的手指划过沙盘,南海郡北城门直通码头,若将此处改作陷阱......
三日后,贵霜军战旗蔽日。姜子牙坐在四轮战车上,青铜帅旗直指城头。石达开的双刀已卷刃,却仍在阵前策马:前日破其火器,今日必能踏平此城!随着战鼓轰鸣,帝俊的长剑率先劈开城门吊桥,宇文成基一马当先冲入城内。
突然,轰隆巨响震碎长空。北城门两侧的青石墙轰然倒塌,千斤闸裹挟着碎石砸落,走在前列的骑兵顿时被碾作肉泥。石敢当挥斧劈开飞溅的石块,却见街道两侧民房突然伸出无数竹制拒马,尖锐的竹刺穿透马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中计了!姜子牙猛拍车辕。城头瞬间燃起冲天火光,姚广孝手持火把冷笑:泼油!滚烫的桐油混着火球倾泻而下,下方士兵顿时化作火人。后羿张弓射向城头,却被黄石公提前布置的牛皮挡箭牌尽数弹开。
混战中,朱八戒挥舞九齿钉耙从街巷杀出,耙齿上还凝结着前日中毒的紫痕。他盯上宇文成基的墨角癞麒麟,嘶吼着扑来:今日定要扒了你的皮!宇文成基抡起紫金锤迎击,八百斤重的巨锤与钉耙相撞,火星迸溅中,两人坐骑同时后腿人立。
徐达亲自率领的伏兵从两侧杀出,孔宣的银枪如游龙般挑翻三名贵霜将领。黄飞虎的长枪与夏禹激烈交锋,枪缨上的鲜血顺着枪杆滴落。上官暝焰的邪冥军队试图突围,却发现退路已被旱魃的长刀队截断,刀刃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石达开率轻骑左冲右突,突然瞥见城楼上的姚广孝。他双足点地跃上民居,双刀寒光直取谋士咽喉。姚广孝不慌不忙抛出烟雾弹,待浓烟散尽,石达开只抓住半截染血的衣袖。
暮色降临时,贵霜军被迫鸣金收兵。姜子牙望着城头重新竖起的帅旗,战袍被桐油灼烧出无数破洞。姚广孝站在雉堞间,手中的帛书又添新字: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黄石公倚着城墙轻笑,苍老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朱元璋新调的十万援军正踏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