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巴东郡鱼复县城外寒风如刀,长江江面结着薄冰,瞿塘关的烽火台昼夜不熄,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刘彻、赵匡胤、潘善宇的三方残部共约三十万大军齐聚于此,依托瞿塘天险布防——刘彻军守关城核心,赵匡胤军屯于江北岸的赤甲山,潘善宇军扼守江南岸的白盐山,三股势力以铁索连接两岸,在江面上筑起三道浮桥,互为呼应。城头上,卫青与田单正检视防御,霍去病的枪骑兵在关前山道巡逻,月如婵的弓箭手伏于峭壁,箭镞在残阳下闪着寒光。
此时,杨滔的四十四万大军已兵临关下。中军帐内,韩信展开巴东舆图,指尖划过瞿塘关:“此关两岸绝壁,唯有栈道可行,硬攻必损兵折将。潘善宇新败,军心不稳,可先攻白盐山,破其南岸防线,再断浮桥,孤立关城。”王诩折扇指向江北:“赤甲山地势陡峭,赵匡胤若见南岸危急,必分兵救援,可令耶律副帅设伏于山腰,截其援军。”杨滔颔首,当即下令:“莫穹顶率五万精兵攻白盐山,林仁亨随耶律副帅往赤甲山设伏,贾淳领水军溯江而上,牵制浮桥守军。”
三日后黎明,白盐山响起震天炮声。莫穹顶的天渊马踏碎晨霜,天雄乱渊戟划破薄雾,五万大军沿着山道冲锋。潘善宇立于山巅望楼,令杨业率杨家将守第一道防线,自己亲率银枪营压阵。杨七郎的长枪如毒龙出洞,接连挑落十余名杨军士兵,却被莫穹顶的戟尖逼得连连后退,枪杆上的红缨沾满血污。山腰间,杨六郎的箭阵与杨天乐的翎光弓对射,箭矢在峡谷中交织成网,中箭的士兵从峭壁坠落,溅起江面上的薄冰。
激战至午时,白盐山第一道防线告破。潘善宇亲提银枪冲锋,枪尖与莫穹顶的戟刃碰撞,火星溅在两人冻得发红的脸上。“潘将军,德阳已破,何必再守?”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横扫,逼得潘善宇侧身闪避,“降者不杀!”潘善宇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杨滔篡逆之贼,某宁死不降!”说罢挺枪直刺,枪尖几乎触及莫穹顶咽喉,却被对方用戟杆格开,天渊马顺势前冲,将潘善宇撞得踉跄后退。
江北赤甲山,赵匡胤果然亲率三万精兵驰援南岸。刚行至山腰栈道,两侧峭壁突然滚下巨石,耶律阮仲的铁鞭营从岩后杀出,将栈道截成三段。六耳猕猴的金箍棒横扫,砸断迎面飞来的滚木,却被林仁亨的双锤缠住,两员猛将在仅容两人并行的栈道上死战,脚下便是百丈悬崖,积雪与血污混在一起,稍不留神便会坠入江心。哪吒的火尖枪挑开一名杨军士兵,却被薛丁山的方天画戟拦住,枪戟相击的脆响在峡谷中回荡,震得崖壁落雪簌簌。
江面上,贾淳的楼船撞向浮桥,紫辰玄龙弓射出的火箭点燃了桥面木板。刘彻军的严颜率枪兵死守浮桥,枪尖组成密集的铁网,将跳上桥的杨军士兵一一挑落。蛟魔王的金箍棒砸向楼船桅杆,却被贾淳的紫金宣化棍挡住,两人在摇晃的船板上角力,脚下的江水翻涌如沸。
关城之内,卫青见南岸危急,急令霍去病率一万骑兵从侧翼山道驰援。霍去病的闪电枪阵如一道银流,冲散莫穹顶的后军,枪尖所过之处,杨军士兵纷纷倒地。“霍去病!”莫穹顶回身迎战,天雄乱渊戟与闪电枪在空中交击,两人战马盘旋,兵器碰撞的火花照亮彼此年轻却狰狞的脸。霍去病左臂的箭伤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边战袍,却愈发勇猛,枪尖贴着戟杆滑下,直取莫穹顶小腹。
正当杨军攻势最猛时,白盐山后山突然响起喊杀声——潘善宇的次子潘鸿率五万伏兵从密道杀出,金离瞳的长刀劈开杨军阵型,武神凌的长枪如梨花绽放,与正面的潘善宇形成夹击。莫穹顶腹背受敌,不得不下令撤退,天渊马踏过同伴的尸体,缓缓退回山脚。
赤甲山的耶律阮仲听闻南岸兵败,知伏击已无意义,令林仁亨断后,自己率部后撤。林仁亨的双锤砸断栈道,将六耳猕猴的追兵阻在崖边,看着同伴消失在风雪中,才转身与赵匡胤军死战,最终力竭被擒时,双锤仍死死嵌在崖壁的岩石里。
江面上的贾淳见两岸攻势皆退,下令水军撤回,临走前一箭射断浮桥铁索,半数楼船在撤退时被刘彻军的投石机砸沉,江面漂满了断桅与浮尸。
暮色降临时,瞿塘关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刘彻、赵匡胤、潘善宇在关城城楼会面,三人皆是衣衫染血,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的振奋。卫青呈上战报:“杨军伤亡十二万,我军损失八万,浮桥虽断,关城仍在。”潘善宇望着南岸的白盐山,那里仍有未熄的余火:“杨滔虽退,必不甘休,需连夜加固防线,明日恐有恶战。”赵匡胤擦拭着盘龙棍上的血污,沉声道:“某愿与潘将军换防,赤甲山由我军驻守,白盐山交给杨家将,彼此呼应更便。”
刘彻望着窗外飘落的新雪,忽然道:“传我令,杀牛宰羊,犒赏三军。今夜轮流值守,明日,让杨滔见识一下,巴东郡的骨头有多硬!”
关城的篝火燃起,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坚毅的脸。霍去病裹紧伤口,看着远处杨滔大营的灯火,握紧了手中的闪电枪;潘善宇抚摸着儿子潘鸿带伤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六耳猕猴将金箍棒靠在墙角,接过亲兵递来的热酒,酒液入喉,暖意却抵不过崖边的寒风。江水流淌依旧,带着浮冰与血污,奔向未知的远方,而瞿塘关的烽火,在风雪中愈发炽烈,
瞿塘关城楼的烛火彻夜未熄,刘彻、赵匡胤、潘善宇围坐在残破的案几旁,案上摊着巴东郡舆图,卫青、田单、杨业、白泽等将领分立两侧,靴底的泥雪在地上晕开一片片湿痕。窗外寒风呼啸,夹杂着巡逻士兵的甲叶碰撞声,更衬得帐内气氛凝重。
“杨滔虽退,但其主力尚存三十余万,”卫青率先开口,指尖点向舆图上的巫山县,“此县距瞿塘关百里,乃是杨军后撤的屯粮之地。韩信用兵向来粮道为先,若能烧毁其粮草,可解一时之困。”田单摇头道:“巫山地势平缓,杨滔必派重兵把守,强攻怕是讨不到好处。何况我军新败,兵力折损过半,经不起再一次硬仗。”
赵匡胤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忽然看向潘善宇:“潘将军的白盐山有密道,不知瞿塘关附近还有无此类捷径?若能绕到杨军背后,或可出奇制胜。”潘善宇眉头微皱:“早年修栈道时确有几条废弃矿道,只是年久失修,怕是仅容单人通行,大军难以通过。”他顿了顿,补充道:“倒是江北赤甲山有一处暗河,可通至巫峡中段,只是水流湍急,不易行船。”
刘彻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忽然敲了敲案几:“烧粮、绕道皆非上策。当务之急是稳住防线,再遣使求援。”他看向法正与赵普,“你二人分头行事,法正去荆州联络刘表旧部,赵普往岭南求助于士燮,许以重利,只求他们出兵袭扰杨滔后方。”
“陛下英明,”法正躬身应道,“只是刘表旧部与杨滔素有勾结,未必肯出兵。某愿携传国玉玺的拓本前往,以示诚意。”赵普则面露难色:“岭南路遥,士燮老奸巨猾,怕是远水难救近火。”杨业上前一步:“末将愿率五千精兵护送二位先生,沿途若遇杨军游骑,可杀开一条通路。”
正商议间,霍去病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寒气:“启禀陛下,斥候回报,杨军在巫峡口增设了二十座炮台,贾淳的水军正在江面演练,似有强攻浮桥之意。”众人闻言皆是一凛,卫青快步走到舆图前:“浮桥已断,他们若要过江,必走瞿塘关西侧的栈道。那里狭窄陡峭,可派弓箭手伏击。”
潘善宇沉吟道:“杨军的红衣大炮威力惊人,栈道虽险,怕是经不起几轮轰击。某倒有一计——可将江边废弃的渔船装满柴草,待杨军炮船靠近,便点燃顺流漂下,火借风势,或可烧毁其炮船。”赵匡胤抚掌道:“此计甚妙!某的六耳猕猴水性极佳,可率水性好的士兵驾船,确保火船能准确漂向敌阵。”
“还有一事,”田单忽然开口,“杨滔军中必有细作,我军动向需严加保密。可令‘万剑一’加强盘查,凡关内外出入者,需持三方合发的令牌方可通行。”刘彻点头:“准。再令月如婵与箭隐率弓箭手轮值烽火台,一旦发现杨军异动,即刻发信号。”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中,众人继续细化防务:霍去病率骑兵守关前要道,高宠与杨七郎共守白盐山,六耳猕猴与蛟魔王负责江面防御,严颜则带人修复浮桥铁索,以备不时之需。将领们领命离去时,天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映得瞿塘关的绝壁如镀上一层冷霜。
刘彻站在城楼,望着关外白茫茫的江面,卫青走到他身后:“主公,将士们已按部署行动,只是……”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我军粮草仅够支撑十日,若援军不到,恐难持久。”刘彻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正是当年与朱元璋分兵时所得:“可再派一队死士,突围往北,向朱元璋求援。告诉他,若巴东失守,杨滔下一个目标便是他的江东。”
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刘彻紧了紧披风,目光越过江面,望向杨滔大营的方向。那里,炊烟正袅袅升起,数十万大军蛰伏在风雪中,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瞿塘关这道单薄的防线,便是眼下唯一能挡住它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