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郡的城楼上,夕阳将刘裕与刘恪的身影拉得很长。城下,士兵们正忙着清理战场,修补被撞得凹陷的城门,搬运滚木礌石重新堆上城头,
受伤的将士被抬往医帐,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与草药味,却少了几分战时的紧绷,多了些劫后余生的喘息。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刘裕居中而坐,刘恪、沈演之、袁崇焕分坐两侧,房玄龄与王锡爵正俯身看着沙盘,手指在黑沙坡与落马坡之间来回移动。
“此次能守住郡城,多亏二位军师料敌先机,更赖诸将奋勇。”刘裕声音温和,目光扫过众人,“但白起虽退,二十八万大军仍在黑沙坡虎视眈眈,
孙膑、袁方、王寻皆是智谋之士,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虽有西域援军,却也需尽快调整部署,以防敌军再次来犯。”
房玄龄直起身,指尖在沙盘上的水源地一点:“主公所言极是。此次敌军袭扰落马坡,虽被潘菰将军以朱雀神弓击退,却也烧毁了半数储水,粮道虽未全断,
却也受损严重。当务之急,一是重修水源地防御,可令潘菰将军率部驻守落马坡,增筑箭楼三座,以朱雀神弓为依托,形成纵深防御;
二是加急转运粮草,可请西域于阗国从其境内调运粮食三万石,由林墨轩将军的白鹤马军护送,确保粮道畅通。”
王锡爵点头附和,又补充道:“此外,我军诸将虽在单挑中胜多负少,但吕布将军的赤兔马军、林墨轩将军的白鹤马军皆因驰援或被牵制,未能发挥骑兵优势。
可令帅臣敏的两千游骑扩大巡弋范围,东至落马坡,西至黄沙谷,一旦发现敌军异动,即刻回报。
同时,可让虹猫、蓝兔二位将军训练城中青壮,补充守城兵力,毕竟我军十六万,经此一战折损近两万,需尽快恢复战力。”
刘恪闻言,起身道:“二位军师之计甚妥。此外,温慧、将臣二位将军守西门多日,疲惫不堪,可与狂野星、吕具互换防区,让诸将得以轮换休整。
阿尔宙斯将军所守北门虽未遭主攻,却也需加强戒备,以防敌军声东击西。”刘裕颔首:“便依此计行事。明日起,全军休整三日,修补城防,整顿军备,务必在敌军再次来犯前,做好万全准备。”
与此同时,黑沙坡的杨滔军大营内,气氛却压抑得很。中军帐中,白起面色铁青,案几上的地形图被他手指按出几道褶皱。帐下诸将垂首而立,
孙悟空抓着金箍棒,满脸不甘:“元帅,若非刘裕那十万援军来得及时,我等早已攻破西门,
何必退回这鬼地方!”牛魔王也附和道:“就是!下次俺们直接冲进去,怕他个鸟!”
孙膑轻咳一声,竹杖在地上轻点,打破了帐中的沉寂:“二位将军稍安勿躁。此战未能破城,非将士不勇,实乃刘裕援军来得太快,我军腹背受敌,不得不退。
然经此一战,我等也摸清了瀚海郡的防御弱点——粮道与水源仍是其软肋,只是刘恪已有所防备,下次再用此计,怕是难以奏效。”
袁方抚着颌下长须,缓缓道:“孙膑先生所言极是。刘恪麾下诸将,吕布、林墨轩骑兵迅捷,虹猫、蓝兔剑法灵动,温慧、吕具亦非庸手,
若一味单挑,恐难挫其锐气。依我之见,可改用‘疲敌之策’——每日派遣小股兵力,分攻四门,不求破城,只求扰其休息,耗其精力。待其将士疲惫,军心浮动,再寻机猛攻。”
王寻亦上前一步,指着地形图上的瀚海郡南门:“南门外地势虽不如西门平坦,却有一条干涸的河道,
可令姜维、张靖飞二位将军领两万士兵,暗中疏通河道,引附近山泉之水,待河水充盈,可打造浮桥,
从南门侧翼突袭。同时,可令冯瑶、辟寒二位将军领三万大军,佯攻北门,吸引阿尔宙斯的注意力,为南门突袭创造机会。”
白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疲敌之策与侧翼突袭,双管齐下,倒是可行。
孙膑先生,你以为如何?”孙膑点头:“二位军师之计,可互补不足。疲敌之策能耗其精力,侧翼突袭能攻其不备。
此外,还需令戚继光将军训练一批死士,配备云梯与撞城锤,待时机成熟,由李存孝、刑天二位将军率领,主攻西门,牵制刘恪主力。如此一来,四门皆有战事,刘恪首尾难顾,瀚海郡必破!”
白起站起身,目光扫过帐下诸将:“好!便依三位军师之计行事!全军休整五日,孙膑先生负责统筹调度,
袁方先生训练疲敌小股部队,王寻先生协助姜维疏通河道。五日之后,按计行事,务必拿下瀚海郡!”
诸将齐声领命,帐中的压抑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重整旗鼓的杀气。
接下来的几日,瀚海郡与黑沙坡大营皆陷入了忙碌的休整之中。瀚海郡内,潘菰率领五千弓手在落马坡修筑箭楼,
青壮们在虹猫、蓝兔的指导下练习剑法与守城技巧,林墨轩的白鹤马军护送着西域运来的粮,
源源不断地进入城中,城头上的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强弓硬弩也重新校准,每一处防御都被加固得如同铜墙铁壁。
而黑沙坡大营内,袁方挑选的数千精锐士兵,每日分成四队,轮流前往瀚海郡四门叫阵,箭矢时不时射向城头,
虽未造成太大伤亡,却让守城将士时刻紧绷神经,不得安宁。姜维、张靖飞则率领两万士兵,在干涸的河道中日夜劳作,铁锹与锄头碰撞石头的声音,
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冯瑶、辟寒也开始每日率领士兵,在北门外汇合,摆出攻城的架势,引得阿尔宙斯不得不加强北门防御,调动大量士兵驻守。
第五日清晨,瀚海郡城头的士兵发现,杨滔军的叫阵部队比往日多了一倍,箭矢也更加密集,城头上的士兵不得不时刻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南门城外,干涸的河道中已泛起了浅浅的河水,姜维与张靖飞正指挥着士兵,将打造好的浮桥悄悄运到河道旁,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发起突袭。
刘恪站在城头,看着远处不断叫阵的杨滔军,眉头微皱,对身边的房玄龄道:“杨滔军连日来只叫阵不攻城,
怕是有什么阴谋。”房玄龄点头:“元帅所言极是,此必是袁方的疲敌之策。只是南门与北门的动静,也需多加留意,以防敌军声东击西。”
刘恪颔首,当即传命:“令帅臣敏的游骑,密切关注南门与北门动向,一旦发现异常,即刻回报!”
此时的黑沙坡大营,白起正站在高处,望着瀚海郡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孙膑、袁方、王寻站在他身旁,三人对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