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纳西雕花木窗的缝隙，在客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清寒在陆宇的怀中缓缓醒来，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识先被全身慵懒酸软的感觉唤醒。
昨夜的一幕幕如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回放——小桥上的吻，浴桶中的缠绵，床笫间的温存。她的脸颊不禁泛起红晕，下意识往陆宇怀里缩了缩。
“早。”头顶传来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陆宇显然已经醒了一会儿，正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沈清寒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早。”
陆宇低笑，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害羞了？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让沈清寒的脸更红了，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别说了。”
陆宇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好，不说了。只是想说，昨晚很美，你也很美。”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享受这清晨的宁静。沈清寒能感觉到陆宇的身体变化，她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陆宇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虽然我很想，但今天要去玉龙雪山，海拔高，需要保存体力。”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而且，我不想你太累。”
这份体贴让沈清寒心中暖暖的。她主动凑上前，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吻：“那就留着今晚？”
陆宇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洗漱完毕，他们下楼到客栈的餐厅用早餐。和阿明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纳西特色早餐——酥油茶、粑粑、鸡豆凉粉和新鲜水果。
“上山前要吃饱，但不要吃太撑，容易高反。”和阿明一边为他们添酥油茶，一边叮嘱，“记得带上氧气瓶和防晒霜，山上的紫外线特别强。”
陆宇认真记下每一条建议， already展现出他那一贯周全的计划性特质。
坐上前往玉龙雪山的旅游专线车，沈清寒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随着海拔升高，植被逐渐变化，远处的雪山峰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看，雪山！”她兴奋地指着远处。
陆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由被那壮丽的景色震撼：“真美。听说玉龙雪山是纳西族的神山，纳西人称之为‘波石欧鲁’，意为白沙的银色山岩。”
沈清寒惊讶地看他：“你连这个都查了？”
“当然，”陆宇得意地笑笑，“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和历史，才能更好地体验它的美。”
到达雪山脚下，他们需要乘坐缆车上山。缆车缓缓上升，脚下的森林和草甸逐渐变小，雪山的全貌越发清晰壮观。
“有点紧张？”陆宇注意到沈清寒紧紧抓着扶手的手。
“有一点，”她承认，“海拔越来越高，而且这缆车真的好高。”
陆宇握住她的手：“放心，很安全的。而且有我在。”
沈清寒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的陪伴带来的安心。
走出缆车站，海拔已达4506米。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两人还是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连绵的雪山峰顶仿佛触手可及，在蓝天的映衬下，洁白的雪峰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太美了...”沈清寒轻声感叹，生怕打破这份神圣的宁静。
陆宇拿出相机，却先为沈清寒拍了几张照片。她站在雪山前，长发被风吹起，脸上洋溢着惊叹和喜悦，身后是壮丽的雪峰，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
“需要我帮你拍吗？”沈清寒问。
陆宇摇摇头，走到她身边，请另一位游客帮忙拍合影。镜头前，他自然地搂住沈清寒的腰，两人相视一笑，背后是玉龙雪山的全景。
随着海拔升高，沈清寒开始感到轻微的高原反应，有些气短和头晕。陆宇立刻注意到她的不适，从背包中拿出氧气瓶。
“慢慢吸，别急。”他细心指导着，同时扶她到旁边的休息处坐下。
喝了些热水，吸氧后，沈清寒感觉好多了。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打乱了计划。”
陆宇摇头：“什么计划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我们慢慢来，不舒服就休息。”
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沈清寒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她再次感慨，拒绝那个项目来旅行是多么正确的决定——这样的时光和体验，是任何工作成就都无法比拟的。
他们沿着栈道慢慢向上走，不时停下来欣赏风景和拍照。在一处观景台，陆宇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条白色的围巾，上面绣着东巴文的祝福语。
“这是？”沈清寒惊讶地问。
“前天晚上在古城买的，本来想昨晚给你，但...”陆宇眨眨眼，没说完的话中带着暧昧，“现在给你正合适，山上风大。”
他细心为她围上围巾，动作轻柔。沈清寒摸着柔软的围巾，心中满是感动：“你总是想得这么周到。”
“只对你。”陆宇轻声说，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登上4680米的最高观景台时，两人都有些气喘，但成就感十足。站在这个高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云朵在身旁飘过，雪山峰顶近在眼前。
“我们做到了！”沈清寒兴奋地说，脸上因寒冷和兴奋而泛着红晕。
陆宇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蹭她的头顶：“是啊，我们做到了。”
在这天地之间，在这神圣的雪山之巅，陆宇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轻轻将沈清寒转过身，面对自己。
“清寒，我知道这可能不是最传统的场合，但站在这里，面对如此壮丽的自然，我忍不住想对你说...”他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你就像这雪山一样，美丽、强大，让我敬畏又向往。我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和你一起面对高峰和低谷，一起征服生活中的每一座雪山。”
这不是正式的求婚，却比任何求婚词都让沈清寒心动。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在雪山的映衬下如水晶般闪烁。
“我也一样，”她哽咽着回答，“无论高峰还是低谷，只要和你一起。”
两人在雪山之巅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这一刻，没有市政府项目的遗憾，没有工作的压力，只有两个人与天地之间的对话和对彼此的承诺。
下山途中，沈清寒注意到陆宇不时揉搓手指。抓起他的手一看，发现他的指尖冻得通红。
“你怎么不戴手套？”她心疼地问，立刻将自己的手套脱下一只，非要和他分着戴。
陆宇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一只手套两人分戴，手指紧紧相扣，共享着彼此的体温。这种小小的牺牲与分享，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更能表达爱意。
回到山下，天色尚早。两人决定去山脚下的蓝月谷看看。湛蓝的湖水在雪山映衬下美得不真实，仿佛天上落入人间的一滴泪。
沿着湖边小径漫步，沈清寒的体力明显有些透支。陆宇注意到她步伐放缓，二话不说就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不要啦，我很重的。”沈清寒不好意思地拒绝。
“轻得很，”陆宇回头笑笑，“再说，给你当牛做马我都乐意。”
这句调侃让沈清寒笑了出来，终于同意让他背一段。伏在陆宇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稳健的步伐，沈清寒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陆宇，”她轻声唤他名字。
“嗯？”
“谢谢你拒绝那个项目。”
陆宇轻轻笑了：“我也谢谢你支持我的决定。”
回到古城时，已是傍晚。两人都疲惫但满足，雪山之旅的每一个画面都深深印在脑海中。
在客栈附近的纳西小餐馆用了简单的晚餐后，他们回到房间。沈清寒几乎立即瘫倒在床上：“累死了，但太值得了。”
陆宇坐在床边，为她按摩酸软的小腿：“明天我们去束河古镇，可以轻松些，不用爬山了。”
沈清寒享受着他的按摩，舒服地叹息：“有你在，去哪里都好。”
按摩的手渐渐慢了下来，陆宇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还记得早上的约定吗？”
沈清寒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