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如果退货的话，还能退多少钱？”灵小小眼巴巴地望着接待小姐，语气里满是不舍。这个款式她可是挑了很久的。
“好的，我为您查询一下。”接待小姐礼貌地回应，但在查看记录后，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这位客人……好像是主管特意叮嘱过要留意的那位？她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先请主管过来为妙。
李文很快便赶了过来，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热情笑容：“哎呀呀，灵小姐，是这乾坤袋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想着要退了呢？”
灵小小窘迫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好像惹前辈不高兴了。我想买点礼物给前辈道歉，但……但我没有钱了。”
李文心中顿时一惊。这怎么可能？前几天两人一起来时，那位前辈对她分明是纵容甚至带着几分宠溺，关系亲密得很。在那位气质古板严肃的老前辈面前能如此放肆撒娇而未被斥责，这分明是极受宠爱、地位特殊的表现。
“怎么会呢？灵小姐，我看您二位关系非常融洽，不像是这种情况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试图宽慰道。
灵小小没什么底气地小声嘟囔：“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前几天太任性了吧。我就想着，把这个包卖了换点礼物，也许前辈就能高兴了。”
突然，李文灵光一闪！如果此刻他能帮助灵小小与那位深不可测的前辈修复关系，那自己未来的前程……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始疯狂回忆与那位前辈短暂的交流中透露出的信息。对了！那位前辈似乎对《林二狗日记》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
反正试试也没损失，成功了这小姑娘还得记我的好。一瞬间，李文感觉自己思维的敏捷程度超越了历史上的一切智者。
“这样吧，灵小姐，”他摆出诚恳的姿态，“按规定，没有质量问题的商品我们确实不能退换。但这次我破例，按最高价为您回收，并且，我个人再补贴您两块中品灵石。”
对他这个距离金丹大道仅一步之遥的修士而言，两块中品灵石不过是接近四个月的薪水和政府补贴总合。
用这笔小小的投资去搏一个在未来大佬面前露脸、甚至是获得赏识的宝贵机会，这笔买卖简直再划算不过，毕竟花两块中品灵石别说分神了，连元婴的面都见不着。
“那位前辈所需的高阶修行资源，绝非这点灵石能够购置。但我前几日为他服务时，发现他对《林二狗日记》格外感兴趣，甚至为了那本书买下了一整套功法。您或许可以试试从这个方向入手。这个包的回收价按原价的八七折计算，加上我添的两块中品灵石，再给您凑个整，一共七十八块中品灵石。我可以保证，天河市绝对找不到比这更高的价格了。”
灵小小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她接过灵石，立刻开始在交易中心里四处寻找与《林二狗日记》相关的周边产品，决心要买一份最能投其所好的礼物。
“前辈，我又来看您啦！”灵小小提着一大堆东西，欢快地跑进林玄暂住的小洋房。
此时，王昂正强忍着笑意听林玄讲述那份“精心编纂”的生平，见到灵小小到来，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总算能暂时解脱了。
“哦，是小小啊，”林玄见是她，嘴角刚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他的话音在看清她带来的东西时戛然而止，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
他甚至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他看见了什么？《林二狗日记》主题手办、《林二狗日记》同款仿古道袍、《林二狗日记》限量典藏版礼盒，《林二狗日记》同款丹药黄符礼包……
好多林二狗！唯一看起来正常点的，大概就是那壶酒了……等等！他定睛一看，那酒坛上分明贴着“《林二狗日记》短剧，联名款琼浆玉液”的标签！
“小小，你……你买这么多这些东西做什么？”林玄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差。
灵小小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怯生生地说：“我……我前几天好像惹您不高兴了。我想着……买点礼物跟您道歉，这样您就不会讨厌我了……”
“那你买这么多《林二狗日记》的周边干什么？”林玄简直哭笑不得，“再说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前几天……您给我买了那个包包之后，好像就不太理我了……再说，您为了《林二狗日记》买下一套功法，应该很喜欢那本书……”灵小小越说脸越红，尤其是在王昂也在场的情况下，她一个女孩子家实在觉得难为情，“我就想……是不是那个包包太贵重了……所以就……就把它卖了……买了这些东西……”
“啊？”林玄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点灵石算什么。”
说罢，他随意地抬手向空中一握。刹那间，方圆百里的灵气疯狂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尽数向他掌心汇聚，竟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一片灵力真空区域。
王昂心中大骇。短暂抽空方圆百里的灵气，他自问也能做到，但至少也需要耗费一刻钟的时间布阵施法。而像这般举手投足间，在瞬息之内将如此浩瀚的灵气尽数拘于掌中……
待林玄再次摊开手掌时，一枚通体剔透、完全由精纯灵力凝结而成的小巧固态结晶正静静躺在他掌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东西，比寻常的上品灵石还要纯粹得多。”林玄语气平淡，“我都不知道它能换多少中品灵石了，不信你问小王。”
王昂从震惊中回过神，仔细端详着那枚灵晶，面露沉思：“前辈所言极是。此物虽不如天然灵石能长久保存，但其蕴含的灵力之精纯，价值远非普通上品灵石可比。晚辈并非专业估价师，但依我看，这等品质的灵晶，换取百枚中品灵石绝无问题，甚至……用上品灵石进行交易也并非不可能。”
“啊？”灵小小瞬间呆立在原地，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您……您不讨厌我？”
林玄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性子，跟我师姐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嗯，谈不上多喜欢吧，但在这个时代，你确实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那点灵石，不必放在心上。”
哦—— 王昂在一旁恍然大悟，内心暗笑，原来如此，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难怪会对这小姑娘如此特别一见到面就要将其纳为妾室，这样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看起来这小姑娘的重要程度得更上一个档次，毕竟并不是这位前辈突然见色起意。
“那……前辈，”灵小小立刻顺杆往上爬，拽着林玄的袖口，眼睛眨巴眨巴，闪着期待的光芒 (?w?)，“您能帮我把那个包包买回来吗？为了给您准备这些礼物，我才把它卖掉的……求求您了，好不好嘛~”
“好……”林玄下意识就要答应，话到嘴边，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堆印着“林二狗”的礼盒，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买什么不好，偏偏全是林二狗！ 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啧，不行。”林玄立刻板起脸，迅速切换成一派严肃长辈的模样，义正辞严地教育道，“送出去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了，岂有转手就卖掉的道理？卖都卖了，就要承担后果！即便是当年我最落魄、最艰难的时候，师姐送我的那些破……嗯……那些饱含情谊的物件，我再落魄也从未动过变卖的念头！那时候即便身上穷得一块灵石都翻不出来，也绝没想过要靠变卖赠礼来度日！”
——实际上是因为师姐比我还穷，送的那些玩意儿根本卖不出价…… 林玄在内心默默补充了真实的缘由。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