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这番十年难遇的奇观之后,旁观的人纷纷散去,只留下走廊里脸色缤纷的苏屿,和一脸好笑的肖晓。
“唉,小屿,干嘛呢,一惊一乍的?”肖晓直接把人往楼下拉。
“不是,你说他们像小两口?”苏屿一直在反复推证,又不断推翻自己的猜测,想不明白,干脆问一句话让他陷进矛盾里的肖晓。
“都说了是个形容了。”
“但是,就之前,我和易哥一起组排的时候,就有观众说易哥有对象唉,我还和江哥说了,他都信了。”
“是吗?小屿啊,你也和我说说呗。”肖晓忽悠着苏屿磕了一嘴糖。
听完故事咂巴了一下,然后劝道,“屿啊,队长和小漾说不定就是关系好呢,反正只要在赛场上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个人的生活和习性都不算问题,对不对。”
苏屿沉默了片刻,终于不再纠结:“对哦,我搁这想啥呢都不关我的事。”
“孺子可教也。”肖晓笑着点头。
屋内易然和邬漾拆了大半天的快递,直到下午易然被叫去训练,邬漾跟着加到观战席,这事才告一段落。
训练加上复盘结束,两人又加班加点把东西全部整理好,收拾出堆成人高的纸壳。
易然让邬漾快去洗漱睡觉,自己则把这些废品提到楼下,明天自会有阿姨拿去处理掉。
等他再回到宿舍的时候,看着小客厅变得满满当当的模样,中央摆了一套很宽很舒适的布艺沙发,地上还铺上了着柔软的地毯,随时都可以往地上坐。
原来的一套藤椅被挪到窗边,那里下午的时候还会有夕阳照进来,以及角落、桌上多出来的各种小物件,墙角刚插上电的小冰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小窝了。
易然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邬漾的房门紧闭,门缝里还透着光,应该在洗漱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缝里的光消失,对方熄灯睡了。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其实房间里的空间反而比外面小客厅大的多,而他的大部分收回来的快递都被他搬进卧室,成对的洗漱用具和生活用品,但是都没拆封,被他暂时放进了收纳柜里。
其中还有一个连包装都没有拆掉的精致的小礼盒,被他小心放在了最上层,避免被挤压。
说是没有比赛,有两天休整的时间,但是各个战队怎可松懈,训练是一天都没有落下。
两天转瞬即逝,接下来的只需要两天就可以结束常规赛第一轮的比赛,正式确定分组了。
目前榜上的积分最高的是mLt,至今保持着全胜的战绩,第二名是SdJ,只有一场输给了mLt,而VK、Zdx、LEG大比分暂时并列第三,只看后面两天的比赛结果了。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比分的结果没有悬念了,再想要排名,只能看每小局的净积分,比如2:1取得胜利的话,净积分为1,但如果是2:0拿下胜利,净积分就是2。
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终于在两天后尘埃落定。
VK以两分微弱的净积分优势,好歹是苟在了S组的末端,取得了初次排行榜第四名的成绩。
出成绩的这天,他们刚打完最后一支战队,虽然他们大部分战队都能提前知道自己的排名,但是一切终于定下来还是让VK众人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在S组,在宣传方面会轻松很多,肖晓知道他们都是在为自己松了一口气,心里止不住的感动。
“好了,明天放假一天。大家都好好休息吧,后天开始训练就要加大强度了。”陈哥带着众人回到基地,刚想让大家就此解散。
但是看到前面蹦着走的邬漾,猛地想起来什么,一捶脑袋,把上楼的众人叫住了。
“唉,等等,明天刚好是小漾的生日,而且小漾入队以来我们都没有办什么欢迎宴,要不明天下午我们一起下馆子吧,就当给小漾过十八岁生日了,顺带欢迎小漾加入VK。”
“真哒?!”首先惊呼的是苏屿,“明天就十八了,这是大生日啊,可得好好过!”
“当然没问题,定哪个馆子?”王教练乐乐呵呵道。
“啊……”当事人邬漾瞟了一眼旁边的易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他其实很乐意和大家一起过生日,毕竟热闹,也是一个很好的团建的机会,但是他之前又答应了易然,陪他过的,虽然他心里还有点忐忑。
“好啊。”没想到易然轻飘飘帮他应下了。
邬漾看了易然一眼,然后被摸了摸头。
“那明天下午,算了,两三点吧,太晚了赶上周末,人太多了,提前一点避开高峰期,可以吗小漾?”
得到易然同意的邬漾高兴道:“当然可以!”
“至于吃什么,就在群里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当然,寿星最大。”
“这是自然,小漾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邬漾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论如何,这都是他第一次和队友一起聚餐,食堂除外的话。
其实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莫名有点不敢和易然单独过生日,或者说,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
比如,万一易然想要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怎么办?
这些天他都刻意忽视了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他,他就是还没有准备好。
母胎solo二十余载,就没想过自己会弯掉,虽然他一点都不反感易然就是了。
回到房间,邬漾看着表情没有什么不同的易然,有些欲言又止。
这些天,他们之间的相处完全就是正常的队友之间的相处,易然也不会强硬的牵他的手,更不会抱他,最亲密的事情就是摸摸他的头。
所以邬漾有些看不懂易然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有明天的生日,难不成忘了之前说的话了。
但是易然好像并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只是又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让他早点睡。
邬漾温吞吞地就着头顶的手点了下头,也没有说什么,应了一声哦,就听话地回了房里。
手落下,房门咔哒打开又合上。
易然一个人站了一会,关了客厅的灯,看着对面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不知道站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或者是几分钟,最终隐忍地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