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亮,在国外的别墅里,对着俩孩子那是一再的解释,
现在俩孩子终于认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而坐在客厅喝咖啡的女人,带着耳机,静静的听着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个小时后,赵亮走出来,和女人一起离开了。
小赵亮问小苏棠,“你信吗?”
小苏棠笑了,“一个字都不信,爸爸以为我们俩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好糊弄呢。”
小赵亮点头,“嗯,他太小瞧我们俩了。
再说了,那个女人虽然和你长得有点像,但是眼睛完全不一样,你的眼睛比她的漂亮多了。
如果说是亲戚,还有可信度,
如果说是妈妈,那绝对不可能。
我对她一点儿亲切感都没有。”
小苏棠笑了,“我也是,一点儿亲切感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排斥。”
小赵亮也笑了,“不过不怕,我们可以继续做鉴定。”
说着,拿起来女人刚才喝咖啡的杯子。
小苏棠从手里拿出两根头发,“咱俩想一块去了,我刚才偷偷留下的,哈哈哈。”
俩孩子一拍即合,又打算偷偷做亲子鉴定了。
小苏棠说,“我昨晚在爸爸手机里发现一张照片,我偷拍下来了,”
说着掏出手机,俩人一起研究。
小赵亮看着照片,仔细的看了半天,“这个跟你长得更像。”
“是的是的,我就是她的缩小版,翻版,所以我猜测这个才是我们的妈妈,刚才那个是爸爸找来的替代品,故意迷惑我们两个呢。”
小赵亮问,“那我们的妈妈呢?改嫁了?还是死了?……”
小苏棠打断他,“怎么可能,你看这儿,有日期,就是前段时间刚拍的照片。
再说了,你看看背景,应该是有很多人参加的宴会什么的。”
小赵亮又仔细看了看,“那爸爸为什么骗我们呢?他自己能够见到妈妈,却让我们俩见个假妈妈,哼。”
小苏棠小声说:“我猜,爸爸是前夫,做了错事,俩人分开了,现在苦苦哀求妻子复合,可惜啊,人家不要他了。
唉,苦了我们俩孩子喽,从小没有妈妈。
家里除了保姆就是保镖,就连爸爸也是偶尔见面。
多么羡慕人家每天有爸爸妈妈陪着的人啊,
那是多么的幸福。”
小赵亮看着小苏棠,神秘一笑,“我昨晚也偷拍了爸爸手机了。”
“啊,什么时候?你偷拍的什么?”
小赵亮说:“通讯录,嘿嘿。”
“切,那个有什么用,我们又不知道名字。”
小赵亮说,“肯定有用,你看,这个备注,老婆苏棠。”
小苏棠脑袋一歪,“刚才,爸爸介绍的时候,好像说,妈妈叫位萌萌,因为这个姓氏很罕见,我一下子就记住了。”
“对呀,他带来的女人叫位萌萌,而手机备注里的是苏棠,肯定是两个人,哈哈。
先不管这些,等我们跟那个假妈妈做完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小苏棠问:“我们要给苏棠打电话问问吗?”
“暂时先不要,以免打草惊蛇,等我们做完亲子鉴定,确定了,再做计划。”
小苏棠说:“好的,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再回国一趟,嘻嘻。”
小赵亮拦住她,“还是别了,爸爸,和爷爷不会同意的。”
小苏棠叹气,“唉,小蝌蚪找妈妈都没有我们难。”
“不用着急,早晚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爸爸也挺好的,虽然笨了点儿。”
…………
赵亮对这一无所知,虽然他在家里安了监控,但是他没看到异常,他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自从上次俩孩子偷偷回国参加竞赛,赵亮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寻找替身。
再加上寿宴上,苏棠爸爸无意间说,苏棠笑他认错俩孩子的事儿,肖辰飞还打听俩孩子。
赵亮更是加快了速度。
他不想破坏苏棠的家庭,也不想让苏棠难做人,
俩孩子是他卑鄙无耻密谋来的,苏棠不知情。
他不想用孩子捆绑苏棠,让苏棠左右为难。
再加上,肖辰飞,也不会希望他们的存在。
所以,这俩孩子在国内见不的光!
他找来个假的,应付俩孩子,也应付苏棠和肖辰飞。
不过,他没想到俩孩子根本没信,而这个假的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一直看着监控视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是因为小赵亮是个计算机高手,早就给他黑进去替换了画面。
小赵亮虽然没有肖辰飞那么厉害,但是也是难得一见的计算机黑客了。
而此时的肖辰飞找到苏爷爷想问个明白。
苏爷爷说,“辰飞啊,人生难得糊涂。你和苏棠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可是,那俩孩子……”
苏爷爷打断他,“不要再想那俩孩子的事儿了,给别人留条活路吧,只要你和小棠幸福,比什么都强。”
苏爷爷看了看还在纠结的肖辰飞,语重心长的说,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最开始骗苏棠,用了多少心计,我和苏棠追究过吗?有时候,人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好。”
肖辰飞知道苏爷爷不会说实话了,没再多留,走了。
他喜欢运筹帷幄,而不是蒙在鼓里。
他想,早晚会通过蛛丝马迹找到真相的。
不过,他如果有前后眼,知道找到真相的代价那么惨烈,他会听苏爷爷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像赵亮永远回不去以前一样。
那天张秋菊找到苏棠抱怨,“我们生态养殖园设备部维修科刚来的员工,小李,又被他前公司的同事叫走了,唉。”
苏棠一头雾水,“怎么回事?那边离职手续没办好吗?”
张秋菊说:“不是,是小李那边公司已经卖掉了,正在做股权交割,新公司会裁掉一批人,而他第一批被裁员了。
这本来也没啥事,那边裁员了,小李重新找工作,到了我们生态养殖场的设备部维修科,
结果上班十天,被上个公司叫走三次了,
因为上个公司裁员,全看谁会来事儿,不看技术。
他原公司的设备部长,把会来事儿的那个留下了,把他这种有二十年过硬技术的给裁掉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裁员裁到大动脉。
结果,那边公司设备一出问题,那个会来事儿的根本不会修,干瞪眼,
给小李打电话,让他回去修。
反正我们这边也不忙,就让小李请假去了,
结果,十天,那边坏三次。
三次那个会来事儿的都修不好,每次修十多个小时还修不好,只能给小李打电话求助,小李去了,一个小时修好了。
把小李烦死了。小李跟前公司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打电话也不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问题是前公司卖了,股权交割,还有防垄断审查,而公司新老板还没来。
只是已经确定了设备部长继续留在新公司,他负责他部门的裁员,结果就这样了,
裁掉了真有本事的,留下了浑水摸鱼但是会来事儿的。”
苏棠笑了,“他们这叫活该!等以后新老板来了,设备再坏了,看谁修!看他们怎么交代。
原公司多少钱卖的?”
张秋菊说,“连人带设备,三十个亿。肯定是谁也不希望三十个亿,买一堆废物!”
苏棠又笑了,“你这个废物,另有所指啊?”
张秋菊小声的说,“特指一堆废铁和废人,哈哈,设备一坏,该修的人又不会修,可不就是废铁加废人,合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