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的挂钟指向下午四点,将军站在作战地图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十人侦察小队已经失联超过24小时——按照军规,这意味着他们已全军覆没。
报告!侦察队的消息传回来了!
参谋急匆匆地递过简报。照片上,两辆烧焦的越野车残骸像腐烂的巨兽骨架,黑烟仍在袅袅升起。将军拿出放大镜放大图像,在残骸旁发现了几个模糊的小脚印——孩童的尺寸。
果然是那群小畜生...将军的指节捏得发白。他转身正要下达作战命令,传令兵突然撞开帐篷门:
紧急军情!帕帕的主力部队正在进攻卡松巴集市!
作战室内瞬间死寂。参谋们交换着眼神——卡松巴是政府军最大的补给中转站,如果失守...
将军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震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作战地图上蔓延,正好淹没了标记季博达营地的红圈。
传令!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第三装甲连、第五步兵营立即驰援卡松巴!
参谋长犹豫道:那这个营地...
派人继续远距离监视。将军最后瞥了一眼燃烧的吉普车画面,等收拾完帕帕...
他抽出配枪,将一颗子弹狠狠按进地图上那个被咖啡渍模糊的红圈:
我要亲自收服这几头小狮子。
远方的季博达并不知道,命运给了他们最后的喘息之机。
。。。。。。
卡松巴集市的上空浓烟翻滚,枪声如爆豆般炸响。帕帕的得力干将——**大金链子**——站在改装皮卡的车斗里,脖子上那根拇指粗的金链在火光中晃得刺眼。他单手举着扩音器,另一只手握着镀金的AK47,对着溃逃的政府军士兵疯狂扫射。
“给老子杀光!一颗子弹就是一袋面粉!”
他手下的童子军像蝗虫般涌进集市。政府军在这里只留了一个排的兵力,此刻正节节败退。哨兵塔上的机枪手刚打空一个弹链,就被RpG轰成了碎片;防御工事里的士兵们且战且退,鲜血在黄土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溃败与屠杀便展开了。
集市西侧,最后三名政府军士兵背靠背守着粮仓大门。
“弹药!”最年轻的士兵大喊。
班长摸出最后一个弹匣扔给他,自己则抽出刺刀卡在枪口:“上刺刀!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话音未落,大金链子的皮卡已经撞破路障。车顶的重机枪喷出火舌,三名士兵瞬间被打成筛子,尸体像破麻袋一样挂在粮仓铁门上。
掠夺狂欢开始了。
帕帕的士兵们踹开商铺大门:
- 面粉袋被刺刀划开,雪白的粉末混着鲜血糊满墙壁
- 腌肉桶被手榴弹炸开,肉块和破片一起四溅
- 几个女摊主被拖进小巷,尖叫声淹没在爆炸声中
大金链子抓起无线电:“将军!卡松巴是我们的了!”
无线电那头的帕帕放声大笑:“干得好!把能搬的都搬走,搬不走的——”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冷:
“烧光。”
。。。。。。
十公里外的山脊线上,政府军将军的望远镜镜片上倒映着冲天火光。卡松巴集市的方向,浓烟如同一条狰狞的黑龙翻滚着升入天际,将夕阳都染成了血色。他的指节捏得发白,望远镜的橡胶眼罩被攥出深深的指痕。
这群畜生......将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能再让他们狂下去了。
他猛地转身,参谋立刻绷直了身体。将军的眼神比枪管还要冰冷:传令装甲连,立刻出击。把帕帕的杂碎往北赶——
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的峡谷位置:等他们溃退到这里,前后夹击。
参谋敬礼时,额头上的汗珠甩出一道弧线。他转身冲向指挥车,军靴踏过泥地溅起一阵烟尘。
装甲连全员启动!目标卡松巴,全速突击!
柴油引擎的咆哮瞬间撕裂了山谷的宁静。五辆t-72坦克的履带碾过碎石,炮塔缓缓转向战场方向。跟在后面的装甲运兵车里,士兵们沉默地检查着枪械,脸上的汗渍在昏暗的光线下中显得格外狰狞。
当第一发125mm滑膛炮的炮弹落在集市外围时,大金链子正指挥着童子军往皮卡上装最后一袋面粉。爆炸的气浪直接把他掀翻在地,金链子差点被炸断。
坦...坦克!一个喽啰尖叫着指向地平线。那里,政府军规模很小的钢铁洪流正排成楔形阵势碾压而来,主炮的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建筑物的崩塌和童子军的哀嚎。
大金链子吐掉嘴里的血沫,抓起无线电狂吼:撤退!全部往北撤!
他的手下顿时乱作一团。有人跳上卡车,有人直接丢下抢来的物资逃命。几个死忠架起受伤的同伴,跌跌撞撞地冲向北面的峡谷——那里有帕帕预先安排的接应部队。
他们不知道的是,峡谷两侧的岩壁上,政府军的阻击部队已经就位。机枪手已经准备好了阵地,工兵们则在唯一出口处埋设了整整二十枚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