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达满意的看着物资清单。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
旁边,铁锅里煮着玉米面糊糊。
小红正在清理满是泥水的几把武器。枪械分解的金属声响成一片。
丧彪沉默地检查着发电机,柴油在油箱里晃荡出沉闷的回响。他试着启动开关,突突的轰鸣声瞬间盖过了所有人的谈话,帐篷第一次被刺目的白炽灯照亮,惊得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开饭!狂龙用刺刀撬开最后一个罐头倒进玉米面糊糊,浓郁的炖肉香气混着酒精味在空气中炸开。
四人围坐在弹药箱拼成的餐桌旁。
狂龙狼吞虎咽得差点噎住,挥舞着啃光的骨头,正吹嘘自己如何单手开车冲出泥潭。
丧彪突然起身,从车斗深处掏出一个铁盒。打开时,里面竟是一整盒古巴雪茄——显然是从敌军军官那里顺来的战利品。
“这可是个好东西,再算上那两支猎枪,能换点好东西。”
季博达接过一支,凑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浓郁的烟草香混着柴油味,在潮湿的夜风中弥散。
小红有些不解。
“不要猎枪了?”
“不要了,性能不稳定,况且他俩还有手枪,东西多了用不过来。”
季博达撕开手里的肉干。
“我们还得再去一趟,那里还有上百把ak47步枪和上百箱子弹,还有汽油和柴油,发电机。”
摆弄着手里的电台。
“这个东西也可以用了。”
说着话,季博达把手持电台和热成像仪的充电器插上了插座。
黑暗中,警戒楼上新架设的pK轻机枪泛着幽蓝的冷光。
远处,鬣狗的嚎叫声隐约可闻。
黑夜如墨,两辆皮卡车在泥泞的红土路上颠簸前行。车灯只敢开最低档,昏黄的光线勉强撕开雨林边缘的黑暗。季博达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手指在膝盖上的地图轻轻敲击,眼睛却始终盯着前方模糊的路况。
“左转,避开那片洼地。”他低声道。
狂龙双手紧握方向盘。车轮碾过隐蔽的树根,整个车身猛地一歪,后车厢咣当乱响。
“操!”狂龙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等车身稳定才继续前进,“这破路比雷区还难走。”
丧彪驾驶的第二辆车紧随其后,车斗里放着防水布。
凌晨四点,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山洞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洞口静悄悄的,只有几只秃鹫蹲在岩壁上,见车灯逼近才不情不愿地飞走。
季博达跳下车,枪口扫过四周。泥地上的脚印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洞口的碎石和之前离开时一模一样——没人来过。
“清点剩余物资。”他示意狂龙和丧彪进洞,自己则站在洞口警戒,晨风拂过枪管,冰凉刺骨。
。。。。。。
与此同时,八十公里外的军阀据点灯火通明。
指挥所的帐篷里,帕帕——这个身材魁梧、脖子上挂着黄金子弹项链的军阀——正搂着一个金发白人女性,手指在她裸露的肩头摩挲。女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娇笑着,桌上散落着半瓶苏格兰威士忌和几张美钞。
“You are...oh....yes....you are a good student.”女人红唇微启,指尖划过帕帕的胸膛。
帕帕咧嘴一笑,正要回应,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卫兵的呵斥。
“首领!紧急军情!”
门帘被猛地掀开,大黑和二黑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满身泥污,脸上还带着逃亡时的惊恐。
帕帕的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推开女人:“说。”
“山洞……被袭击了!”大黑喘着粗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十三个兄弟全死了!军火……军火可能被抢了!”
“谁干的?”帕帕猛地站起,桌上的酒杯被震翻,威士忌浸湿了地图。
二黑颤抖着摇头:“没、没看清……他们埋伏得好,爆炸……然后枪声……我们是从通风口爬出来的……”
帕帕的拳头砸在桌上,帐篷里的烛火剧烈摇晃。白人女人早已缩到角落,攥紧凌乱的衣领。
“废物!”帕帕咆哮,黄金子弹项链在油灯下泛着凶光,“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大黑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二黑的嘴唇哆嗦着,突然想起什么:“我没机会看清他们。”
帕帕的眼神骤然锐利。他转身扯过墙上的地图,指尖狠狠戳在代表山洞的位置上,然后慢慢划向可能的进攻和撤离路线。
“集合部队。”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要知道是谁敢动我的东西。”
帐篷外,晨雾中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
这时独眼龙站了出来。
“帕帕,有没有可能是政府军?”
帕帕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
“有可能。我的孩子。甚至就是他们。”
独眼龙走到桌子旁边。
“那我们如何打败抢到了军火的政府军呢?”
帕帕瞪了独眼龙一眼。
“你怕了?”
可随即思索片刻。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去面对的会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政府军。”
愤怒的吼着。
“集合部队,袭击所有能够得到的村落、集市、小镇。”
。。。。。。
而山洞这边,季博达正看着丧彪搬往车上塞了最后一批ak47步枪后,抬头望向逐渐亮起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