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北部。
夕阳像血一样泼洒在泥坯房上,大金链子嘴里的雪茄冒着青烟,金牙在暮色中闪着凶光。他脖子上那根小指粗的金链子随着脚步晃动,敲打着胸前挂着的象牙子弹吊坠——那是帕帕赏给他的勇士勋章。
检查每个耗子洞!他踹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内传来女人的尖叫。
掠童。
两个叛军从草堆里拖出个八九岁的男孩,孩子瘦得像根柴禾,眼睛大得吓人。大金链子用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捏住孩子的下巴:啧,像你妈一样俊。
墙角突然冲出来个女人,干枯的手死死抓住金链子:老爷,他爹已经给你们修工事累死了...
大金链子笑了,金牙缝里嵌着的肉屑清晰可见。他猛地拽断项链,金珠子哗啦啦滚进泥土:那就更该报效帕帕将军了!
村中央的枯树下,十七个孩子像待宰的羔羊般挤作一团。大金链子掏出一把镀金手枪,枪柄上刻着蜘蛛图案。
小崽子们看好了!他随手抓过只鸡,枪口抵着鸡头扣动扳机。脑浆溅在孩子们脸上,有个女孩开始抽搐吐白沫。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他舔掉溅到金牙上的血点,从口袋里掏出彩色糖果,听话的,天天吃这个。
孩子们被铁链拴着带离村庄时,大金链子的录音笔里正播放着篡改过的儿歌:
帕帕爸爸喂糖吃\/政府军来砍脑袋...
他的改装皮卡后厢里堆着:
· 用玩具改装的爆炸背心(遥控器是游戏手柄)。
· 小号军服(领口缝着蜘蛛徽章)。
· 掺了兴奋剂的巧克力棒
深夜的临时营地里,大金链子亲自演示如何用匕首捅穿囚犯的喉咙。有个男孩尿了裤子,他立刻把男孩的头按进血泊里:闻闻!这就是敌人的味道!
他最喜欢的一个教材是活人靶子——让新抓的孩子朝政府军俘虏扔石头,直到把人砸死。活下来的奖励是双份糖果,手软的当晚就会。
清点战利品时,大金链子发现个特别的孩子:约莫十岁的女孩,不哭不闹,正用木炭在墙上画着什么。
金国南部。
晨雾像灰白的裹尸布笼罩着稀树草原,小红蹲在翠绿的象草丛中,霰弹枪管上的露水正缓缓汇聚成滴。四个孩子呈扇形伏在她身后,每人都握着一把AK-47——那还是好久之前在帕帕的山洞武器库里弄到的几百把ak47,枪身缠着不同颜色的伞绳以示区别。
风向变了。最小的孩子抽了抽鼻子。
小红举起右手,五指依次收拢:
“一号狮群在正前方300米,直接突进;
· 食指指向东侧,
· 中指指向西侧,
二号,三号,各自上树,两侧夹击,包抄范围五百米;
无名指向上一挑,
四号断后,去狮群的后面,伏击溃散的狮群,
· 最后小指画圈,我亲自压阵。
战斗准备时限,五分钟。
枪响为号。”
孩子们像训练过无数次那样散开。二号、三号灵猴般蹿上金合欢树,用皮带将自己固定在树杈间。四号小跑着远远绕开狮群的视线。
正面突击。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时,小红站直身子,霰弹枪对着天空轰响。巨大的轰鸣惊醒了狮群。大大小小十几双眼睛在草丛中同时睁开。
来啊!她嘶吼着,枪口垂下指向最大的雄狮。
随即,树上开始了点杀。
东侧树冠传来两声短点射。子弹精准地钻进两头雌狮的前肩,迫使它们转向射击来源。但孩子们藏在茂密的树冠里,只有枪口焰暴露位置——而每次闪光后,他们也不急着变换位置,毕竟真理在手,可以让一切碳基生物都变得心平气和。
雄狮暴怒地扑向小红,却在二十米外突然栽倒——一号的一个短点射送它去见了太奶。
西侧传来幼狮的哀鸣声。三头雌狮本能地转向声源,正好将侧腹暴露给树上的射手。
AK-47的短点射像死神的手指般精准:
· 第一轮打碎肘关节
· 第二轮贯穿肺叶
· 第三轮掀开颅骨
当雄狮彻底断气时,它的整个狮群已倒在血泊中。它双眼死死盯住提着霰弹枪缓步走来的小红。
烈日升到头顶时,孩子们开始处理猎物。他们的手法娴熟得令人心惊:
· 用军校匕首剥皮。
· 小心取出内脏,季博达只要肾脏和心脏。
小红心里想着。算上营地里的,雄狮、鬣狗、豹子枪弹也有十几副了,等季博达来了做给他吃。
自制拖车只能放下两头狮子。
小红决定,三个人送猎物,两个人留下看守猎物。
就这样返程的路像场噩梦般的开始了。拖车的轮子几次陷入鼠洞,来来回回走了三趟才把这些猎物送回了营地。
夜幕降临时,终于推开营地铁门。五具血淋淋的身影倒在院子里,几乎连爬去水井的力气都没有。
是夜,狮肉在篝火上滋滋作响。小红用雄狮的牙齿给每个孩子做了新项链,当他们戴着战利品入睡时,她独自坐在帐篷边,仿佛在盘算着,现在已经有十几副雄狮、豹子、鬣狗的枪弹了,季博达下次回来一定要做给他吃。
月光照在院中晾晒的狮皮上,那些金色的毛发随风起伏,像极了季博达离开那天的荒草原。远处传来鬣狗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