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些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刻被捆成一团,狼狈不堪。
司马焦随手将他们像拴狗一般,拴在一旁的柱子上。
扶着迟非晚,让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自己则蹲下身子,握着那双雪白的玉足,自己的为套上柔软的寝袜,朱红的绣鞋。
然后抬眸冷冷扫过师千缕一行人,真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
不过……说好了还要带他们去看属于他们势力的毁灭,他强压下心头的杀意,那就只能再等等了。
他心情不是很爽的把牵着链子飞到庚辰仙府比武场上方。
下方的弟子初时只见空中站着两道身影,风姿绝世,宛若天人,还没来得及惊艳,就发现他们尊崇的师掌门以及八大宫宫主等能主事的高层都满身狼狈的被缚住,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来者何人!还不快放了我们掌门!”
“呵……”司马焦垂眸,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在三圣山困了太久,看来这群普通的弟子都已经忘了,谁才是这庚辰仙府真正的主人。”
迟非晚静立在他身旁,神识蔓延整个庚辰仙府,她面上轻松的神色渐渐淡去,所有修为高深的精英弟子居然都曾食用过司马氏族人的血肉。
她蓦地伸手一抓,绵延八千八百八十八里的三十六座仙山之内,那些向来高高在上的精英弟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成千上万条赤红的光在他们体内抽离,蔓延在在庚辰仙府上方,最终汇集在司马焦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团,他一挥袖,便将光团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升起无数道金黄闪耀的灵剑,他偏头看了师千缕等人一眼,唇角扬起一股残酷的弧度:“好好看着。”
他手一指,数万支灵箭朝着那些精英弟子呼啸飞去!顷刻之间!那些精英弟子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人头落地。
地面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受惊的尖叫!
与此同时,司马焦身后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掌权人们也不安的骚动起来,精英弟子死了可以再培养!可那里面有他们的直系血脉啊!
他们又不敢做出太大动静,但……可那些细微的挣扎,依旧吸引了司马焦的注意力。
他缓缓回过头,声音平静的问道:“看清楚了吗?”
不过……他并不需要他们回答,只需要看到他们那一双双强忍痛楚与怨恨的眼睛,就明白了。
他垂眸低语:“看清楚了就好。”
话音刚落,他目光一凛,凛冽的刀光闪过,师千缕等人的眼睛处一阵剧痛,眼眶处瞬间变成两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凄厉的惨叫顿时爆发:“啊!我的眼睛!”
当然,袁澈除外,只是他神色同样哀戚,他的儿子,也在其中啊……
“师祖,弟子有错,实在不值得宽恕,求您将弟子一并处死吧。”
司马焦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凭什么?”他声音中藏着冰冷的嘲讽,“当初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封印,不也让我不能寻死吗?”
他突然想起什么,手指结了一个繁复的法印,打进他们体内:“谁都别想寻死,都要好好活着。”
处理完身后的事,他才重新握住迟非晚的手,开口宣布道:“庚辰仙府由我司马族建立,历代掌权者皆姓司马,师氏不过是负责侍奉我司马氏的奴仆。”
“从今日起,庚辰仙府重回我司马氏,由四时之宫宫主袁澈代为处理各项事宜。”
由一宫宫主变为整个庚辰仙府的掌权人,袁澈清晰的感觉到曾经同僚的怨念,呵……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他倒宁愿被关押在三圣山,也不愿去接受杀子仇人的压榨。
“还有。”司马焦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动静,只温柔的看向迟非晚,“这位,是我的夫人,谁若敢对她有半分不敬,本座会让你们死的无比痛苦。”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弟子的耳中,带着浓浓威胁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下方的弟子,此刻都已明白上方的男子,是传闻中那位喜怒无常的师祖,纷纷跪伏在地,不敢造次。
司马焦一挥衣袖,将师千缕几人一掌打回了三圣山囚禁,至于袁澈,则被留了下来,剩下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他处置。
“对了。”司马焦手中浮出现一团微弱的光晕,“你儿子的神魂,在我手中,袁宫主,记得好好做事,或许哪日心情好了,便会为他重塑肉身。”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这已经是袁澈唯一的希望了。
他忙的不可开交,不仅要处理尸体,还要收拢其他七宫的人手!
他合理怀疑师祖给他留下修为,是怕他过早累死,再难找到这么好用的手下。
而此时,司马焦牵着迟非晚的手,到了白鹿崖。
他单手推开院门,院门缓缓开启,他看着院中场景,神色掠过一瞬间的复杂。
他开口道:“白鹿崖是我司马一族的故土,也是我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
“我们一族世代以守护灵火为使命,需同族联姻,用纯正的血供养灵火,而灵火会给庚辰仙府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气。”
“八大宫为了让司马氏终生守护灵火,联合起来用封印之术将族人禁锢在白鹿崖内。”
“最后,这白鹿崖只剩下我的父母,他们被八大宫逼迫成婚,有了我……我出生没多久,父亲便被八大宫逼疯,焚火自尽,母亲为保护我,用自己的生命将灵火炼化入我体内。”
迟非晚用力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娇娇,你已经为他们报仇了。”
“嗯。”司马焦应了一声,带着迟非晚继续往深处走去,径直到了一处花海。
不过这花生的格外奇特,白花黑叶,并不美观,反而透着些诡异。
司马焦解释道:“我族人死后尸身都留不住,会被八大宫的人带走,最终只剩下一颗骨珠,这些骨珠在土里种下后,便会长出明幽昙花。”
“就是这些。”
“所以这里……”他顿了顿,也算是司马氏的祖坟。
他抬手,放出那些收集的红色光团,撒入泥土中,也算是将属于族人的东西,从那些人身上拿了回来。
他们并未在白鹿崖待太久,毕竟,这里面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