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西市的“聚财赌坊”外,叫卖声与骰子碰撞声搅成一团。林小警刚跟着包公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怒吼:“我都说了这把我压大!你敢出老千,信不信我一板斧劈了这赌桌!”
不用想也知道是程铁牛。展昭拔剑就要冲进去,被林小警一把拉住:“展护卫别急,先看看情况——我这‘听声辨位器’(实则是警校徽章的录音功能)能听见里面的动静。”他把徽章贴在墙上,里面立刻传来赌坊老板的冷笑:“哪来的夯货,也敢在我这儿撒野?给我打出去!”
“谁敢动我!”程铁牛的吼声混着板斧砸桌子的巨响,“我可是开封府包大人的人!再动我就叫展护卫劈了你们的赌场!”包公脸色一黑,推开大门沉声道:“本官在此,谁敢动手?”
赌坊里瞬间鸦雀无声,十几个赌徒吓得缩到墙角,几个打手举着棍子僵在原地。程铁牛正骑在赌桌中央,板斧插在桌面,劈出个整齐的豁口。看到包公进来,他立马跳下来邀功:“大人!我抓了个出老千的!他用灌了铅的骰子骗钱!”
林小警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骰子,用显微镜照了照:“确实灌了铅,重心偏左,掷十次有九次是大。”公孙策凑过来一看,镜片下骰子的铅块清晰可见,他悄悄拉了拉林小警的袖子:“这‘显微镜’果然好用,回头灌汤包我加倍!”
赌坊老板脸色惨白,刚要辩解,就见一个穿青布裙的女子从后堂走出来,手里端着壶茶,声音柔柔弱弱:“各位官爷息怒,我家老板也是一时糊涂。小女子影娘,是这赌坊的账房,有话好好说。”她放下茶盘时,指尖不经意划过林小警放在桌上的警校徽章,徽章屏幕闪了下就暗了下去。
雪团突然凑到林小警身边,低声道:“这女人身上有末世能量的味道,跟那枚‘阴’字铜片一样。”林小警心里一凛,刚要掏出能量检测仪,就见影娘转身对着程铁牛福了福:“这位壮士好身手,这板斧看着就威风。只是赌桌乃求财之地,动刀动斧的多伤和气。”
程铁牛最吃夸人这套,摸着板斧傻笑:“姑娘有眼光!我这板斧还能发光呢!上次在唐朝,我一斧劈了三个改造人!”影娘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刚要再问,就听见展昭大喝一声:“小心!”
一支淬毒的弩箭突然从房梁上射向包公,展昭挥剑格挡,弩箭擦着他的胳膊飞过,钉在柱子上,箭尖冒着黑气。“有刺客!”衙役们立刻拔刀围过来,房梁上窜出几个黑衣人手举短刀,直扑林小警——显然是冲着他的“奇物”来的。
“敢伤包大人!看斧!”程铁牛举着板斧就冲上去,斧身不知何时沾了点穿山甲“小钻风”蹭来的能量粉末,劈向黑衣时竟带着淡淡的绿光。黑衣人的刀刚碰到板斧就被震飞,其中一个还被斧风扫中,摔在地上直哼哼。
影娘尖叫着躲到柱子后,看似惊慌,却悄悄往门口退去。雪团眼疾手快,甩出一缕猫毛,正好缠住她的裙摆。“想跑?”雪团化作一道白影追上去,“把你身上的能量藏好再装柔弱啊!”
另一边,展昭追着一个黑衣人头目跑出赌坊,刚拐进巷弄就被埋伏的人包围。三个黑衣人举着带毒的弯刀围攻,展昭虽武功高强,却也架不住对方招招下死手,左臂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毒素顺着伤口蔓延,手臂渐渐发麻。
“展护卫!我来帮你!”程铁牛扛着板斧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对着黑衣人劈出一斧。板斧的绿光正好罩住展昭的伤口,发麻的感觉竟减轻了不少。“这斧能解毒?”展昭又惊又喜,挥剑刺倒一个黑衣人,“多谢程壮士!”
“小事一桩!”程铁牛咧嘴笑,“我这板斧可是‘时空能量斧’,别说解毒,劈激光都没问题!”他说着又是一斧,将最后一个黑衣人劈翻在地,板斧砸在地上,震出的绿光刚好照出对方靴底的齿痕——和侍郎府后院的禁军靴印一模一样。
回到赌坊时,影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一枚刻着“阳”字的铜片。林小警捡起铜片,和之前找到的“阴”字铜片拼在一起,中间露出半张模糊的地图,画着龙亭湖的轮廓。“这是……阴阳镜的存放地?”公孙策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里是龙亭湖的湖心亭!”
狄公幽灵的声音突然在林小警脑海里响起:“没错!这是‘阴阳法器’的定位图!唐朝时武则天曾收藏过类似的镜子,能吸收人的精气,若被末世能量污染,后果不堪设想!”林小警刚要细问,就见展昭捂着伤口走进来,脸色有些苍白。
“展护卫中毒了!”公孙策赶紧上前查看,“这是‘腐骨毒’,需用天山雪莲解毒,可咱们这儿哪有天山雪莲?”林小警掏出个小瓶子,倒出粒胶囊:“试试这个,末世解毒剂,比雪莲管用。”
展昭将信将疑地吞下胶囊,没过多久手臂的麻木感就消失了。包公看着林小警手里的瓶子,眼神凝重:“林小友,你这‘奇物’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这赌场背后定有禁军势力,还牵扯到诡异的法器,此事绝不简单。”
林小警将两枚铜片拼好递给包公:“包大人,这铜片拼起来是龙亭湖的地图,恐怕阴阳镜就在那里。而且刚才那影娘,肯定是‘零’的残余势力,她想拿到阴阳镜和能量结晶,复活‘零’的本体。”
“不管是什么势力,敢在开封府为非作歹,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包公将铜片交给展昭,“展昭,你带衙役勘察龙亭湖,务必找到阴阳镜的下落。林小友,公孙先生,随我回府审讯赌坊老板,问出禁军的幕后主使!”
程铁牛扛着板斧跟在后面,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赌坊抱了堆骰子出来:“这些灌铅的骰子能当暗器用!下次遇到刺客,我就砸他们!”穿山甲“小钻风”从他怀里探出头,叼着枚骰子,对着龙亭湖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它似乎闻到了熟悉的能量味道。
没人注意到,赌坊门口的台阶下,影娘留下的那枚“阳”字铜片印记里,渗进了一丝绿光,正顺着地缝往龙亭湖的方向蔓延。湖心亭的水下,一座古老的墓室里,半面刻着纹路的铜镜突然发出微光,与地上的绿光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