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湖的夜色被河灯映得通红,林小警蹲在柳树丛里,手里攥着公孙策给的“彩虹验毒粉”,鼻尖萦绕着雪团偷偷塞给他的灌汤包香气。“注意观察穿黑斗篷的人,影娘的教徒都穿这个。”他低声叮嘱,余光瞥见程铁牛正蹲在不远处,用板斧在地上刨坑,穿山甲“小钻风”叼着能量结晶碎片往坑里丢。
“程铁牛,你挖陷阱呢还是埋宝贝?”雪团化作的白猫蹲在他肩头,尾巴扫过他的脸颊,“猫卫已经散开了,每个路口都有我的眼线,一有动静就会用爪子拍树干发信号。”话音刚落,东边的老槐树就传来“啪啪”的轻响,雪团立刻竖起耳朵:“来了!三个黑斗篷,往祭祀台方向去了!”
祭祀台设在龙亭湖湖心的小岛上,用青石垒成三层高台,台上摆着九根刻着诡异纹路的石柱,正是公孙策说的“阴阳祭祀阵”。林小警借着河灯的光看去,影娘正站在台中央,穿着绣着阴阳鱼的长袍,手里挥舞着半面阴镜,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石柱上渐渐泛起绿光。
“公孙先生,你的解毒粉能对付阵眼吗?”林小警转头问,却见公孙策正举着放大镜,对着石柱的纹路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这纹路比《周易》里的记载多了三道弯钩,肯定是被末世能量篡改过……”林小警刚要再问,就听见程铁牛的惨叫:“哎呀!小钻风,你别往我鞋里丢结晶啊!”
原来穿山甲把能量结晶当成了零食,趁程铁牛不注意往他鞋里藏。程铁牛跳着脚去掏,却不小心踢到了陷阱的机关,坑底瞬间亮起绿光,吓得周围放河灯的百姓惊呼:“快看!湖里有妖火!”影娘听到动静,抬头往岸边扫来,林小警赶紧拉着两人趴在地上,用芦苇丛遮住身形。
“差点被你暴露!”林小警压低声音,“展昭呢?怎么还没来?”话音刚落,就见岸边的人群里闪过一道青影,展昭用手势示意:“衙役已经把小岛包围了,就等他们动手抓孩子。”他刚说完,就见影娘挥了挥手,三个黑斗篷突然冲进人群,抓住三个穿红衣的孩童就要往岛上带——正是属阴的生辰八字。
“不好!动手!”林小警大喊一声,掏出激光笔对着黑斗篷的眼睛晃去。雪团吹了声尖哨,藏在屋顶和树杈上的猫卫们瞬间窜出,有的扑向黑斗篷的脸,有的咬着他们的裤腿,最胖的橘猫直接坐在一个黑斗篷的脚上,压得对方动弹不得。“我的猫!”黑斗篷惨叫着,手里的孩子趁机跑开。
程铁牛举着板斧就冲上去,斧身沾着的能量结晶发出绿光,对着祭祀台的台阶劈下:“看我‘陷阱激活斧’!”台阶突然塌陷,露出底下的陷阱坑,两个黑斗篷没注意,掉进去摔得四脚朝天,坑底的能量结晶瞬间缠住他们,发出“滋滋”的响声。“这陷阱真管用!”程铁牛得意地笑,却没注意身后有个黑斗篷举着刀偷袭。
“小心!”展昭挥剑斩断刀,剑刃擦过程铁牛的头发,吓得他一缩脖子:“展护卫,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展昭无奈地摇头,刚要上前,就见影娘对着阴镜一拍,一道绿光射向程铁牛:“不知死活的夯货!”程铁牛下意识举斧格挡,绿光撞在斧身上,竟被反弹回去,正好砸在一根石柱上,石柱的绿光瞬间弱了一半。
“好家伙!我的板斧还能反弹能量!”程铁牛兴奋地举着斧转圈,公孙策突然大喊:“别转了!用结晶砸阵眼!石柱中间的凹槽是弱点!”林小警立刻反应过来,掏出背包里的能量结晶碎片,对着程铁牛喊:“接着!”程铁牛一把接住,像丢铅球似的往最高的石柱砸去。
碎片正好落进凹槽,石柱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绿光彻底熄灭。影娘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林小警骂道:“你毁我阵眼,我要你们陪葬!”她突然举起阴镜,对着湖面大喊:“出来吧!我的水怪大军!”湖面瞬间翻涌,十几只带着绿光的变异乌龟浮出水面,正是之前在古墓遇到的那种。
“又是这些王八羔子!”程铁牛举着板斧就要冲,公孙策赶紧拉住他:“用硫磺烟花!我给你的烟花筒里加了能量结晶粉末!”程铁牛一拍脑袋,掏出藏在怀里的烟花筒,点燃后对着乌龟群扔去。“砰”的一声,烟花炸出绿色的硫磺烟,乌龟们闻到味道,纷纷缩成一团,沉入湖里。
影娘见水怪被击退,彻底疯了,举着阴镜就往林小警冲来:“我要吸了你的能量!”狄公幽灵的声音突然在林小警脑海里响:“用太平公主的鳞片!它能克阴镜!”林小警赶紧掏出鳞片,鳞片瞬间发出金光,照得影娘惨叫一声,手里的阴镜差点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影娘捂着眼睛后退,公孙策趁机掏出“彩虹验毒粉”,对着她撒去。粉末落在影娘身上,瞬间变成黑色——竟是剧毒的反应。“你身上藏着毒囊!”公孙策大喊,“难怪能操控变异生物!”影娘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跳湖逃走,雪团化作白影追上去,一爪子挠在她的手腕上,毒囊掉在地上摔碎,冒出黑色的烟雾。
“抓住她!”展昭飞身跃起,剑鞘打在影娘的后颈上,影娘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衙役们立刻上前,用铁链把她捆住。林小警松了口气,刚要去扶程铁牛,就见祭祀台突然剧烈震动,台上的石柱纷纷倒塌,露出底下的一个黑洞,里面传来“嗡嗡”的响声。
“不好!阵法被破坏,时空裂隙要开了!”狄公幽灵的声音带着焦急,“快离开小岛!”林小警赶紧招呼众人往岸边跑,程铁牛却突然折回去,抱着一根倒塌的石柱喊:“这石头上的纹路好看,我要搬回去当摆件!”展昭无奈,只好帮他扛着石柱,跟着众人冲上岸。
众人刚上岸,小岛就“轰隆”一声塌陷,湖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闪烁着绿光,几只末世变异的老鼠从里面窜出来,被猫卫们一拥而上撕成碎片。公孙策看着旋涡,脸色凝重:“这裂隙比龙亭湖古墓的大十倍,要是不关上,整个开封府都会被末世能量污染!”
林小警掏出警校徽章,屏幕上弹出警告:“时空裂隙扩大,需用阴阳镜碎片和太平公主鳞片共同封印。”他赶紧掏出阳镜碎片,和影娘的阴镜拼在一起,太平公主的鳞片自动贴在镜子中央,发出耀眼的金光。“展昭,帮我把镜子扔进旋涡!”林小警喊道。
展昭接过镜子,运起轻功,将镜子精准地扔进漩涡中心。金光瞬间笼罩整个湖面,旋涡渐渐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和漂浮的河灯。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湖面磕头:“多谢神仙降妖!”程铁牛举着板斧哈哈大笑:“什么神仙,是我的板斧厉害!”
就在这时,影娘突然醒过来,被衙役死死按住,仍挣扎着喊道:“你们别得意!我还有同伙在禁军里!他们会替我完成祭祀的!”林小警立刻上前:“同伙是谁?说清楚!”影娘冷笑一声,刚要开口,突然浑身抽搐,嘴角流出黑血——竟是藏在牙缝里的毒囊发作,当场气绝。
公孙策上前检查后,摇头道:“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看来她早有同归于尽的准备。”林小警皱眉:“她提到禁军里有同伙,看来宰相的余党还没清干净。”雪团啃着灌汤包,含糊道:“别担心,我的猫卫已经去盯着禁军大营了,有动静会告诉我们的。”程铁牛扛着板斧,拍着胸脯:“正好!我去禁军大营转转,看谁不顺眼就用板斧劈他!小钻风,帮我挖条地道探探虚实!”
展昭走到林小警身边,沉声道:“林小友,影娘虽死,但线索未断。禁军大营戒备森严,我明日带几人乔装探查,你和公孙先生留在府中分析影娘的遗物,或许能找到同伙的线索。”林小警点头,看着湖面渐渐平息的涟漪,握紧了手里的阴阳镜碎片:“不管藏在暗处的是谁,这次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绝不能再让祭祀惨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