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临安城的晨雾还裹着西湖的水汽,楼外楼的后门就聚满了人。周砚清雇的马车停在一旁,车帘绣着淡淡的“岳”字纹——守序者江南分支的标识,原是为赶路准备,此刻却成了临时的送别站台。程铁牛抱着半坛桂花糕蹲在车旁,嘴里叼着块糕,含糊不清地跟橘猫抢食,橘猫戴着驱邪项圈,扒着他的手腕“喵喵”叫,爪子上还沾着糕屑。
“别抢了!到长安给你买酱鸭!”雪团拎着橘猫的后颈把它拉开,转头就看见老周被守墓人扶着走来,手里捧着个红布包裹的木盒。老周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精神矍铄,走到程铁牛面前,把木盒递给他:“这是岳家军的‘忠义粮袋’,当年我曾祖父参军时用的,装干粮能防潮,碰到混沌能量还会发热预警——你这孩子憨直,带着它,岳将军的忠义气能护着你。”
程铁牛赶紧放下桂花糕,双手接过粮袋,粮袋上绣着的“忠勇”二字碰到他的军令牌,瞬间泛出红光。他挠着头嘿嘿笑:“谢谢老周叔!等我从长安回来,给你带长安的肉夹馍,比临安的桂花糕还香!”老周被他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到了长安记住,守序者守的不是锚点,是华夏的骨气——就像岳将军守的不是临安,是百姓的安宁。”
林小警正调试着升级后的检测仪,屏幕上突然跳出“时空通道启动”的提示,“小甜甜”甜腻的电子音急促响起:“紧急通知!检测到长安锚点污染加剧——已激活守序者专属时空穿越功能,坐标锁定长安朱雀街!”检测仪顶端射出一道淡金色光柱,在空地上织成圆形光门,门内隐约能看见长安的飞檐翘角,还飘来胡商叫卖的模糊声响。林小警抬头看向展昭,递上纸条:“这是长安联络暗号,‘春风得意马蹄疾’对‘一日看尽长安花’,穿越时抓紧彼此,别被时空乱流冲散。”
展昭接过纸条收好,目光落在程铁牛身上——那憨货正把桂花糕往粮袋里塞,还慌慌张张地把半坛糕抱在怀里。展昭走过去帮他理顺粮袋,指尖碰到“忠勇”二字的红光,粮袋突然泛起一圈光晕:“这粮袋的忠义气能护着你,穿越时别松手。”程铁牛眼睛一亮:“那穿越完能直接吃长安肉夹馍不?”展昭嘴角微扬,没说话,却悄悄将驱邪膏塞进他衣兜,自己则站在光门边缘,长剑出鞘半寸,警惕地观察着光门波动。
范若若正和周砚清道别,周砚清给她递了个锦盒,里面是晒干的西湖龙井:“长安干燥,这茶能清热——对了,我托长安的伙计打听过,朱雀街的胡商书铺老板叫默罕默德,是个中原通,你提我的名字,他会给你看李白的手稿。”范若若接过锦盒,玉牌贴在锦盒上,红光一闪,映出“李白手稿”的虚影:“谢谢您,周掌柜,等我们净化了长安的锚点,一定回临安喝您泡的茶。”
刚要启程,就听见街上传来喧闹声,周砚清笑着解释:“是临安的百姓听说你们要走,自发来送行了。”众人走到前门,只见朱雀大街两旁站满了人,孩童举着用红纸剪的“侠士”字样,老人捧着自家做的干粮,连楼外楼对面的糖画摊老板都扛着糖画架跑来,给每个角色送了个糖画——林小警的是检测仪形状,展昭的是长剑,程铁牛的是板斧,雪团的是橘猫,范若若的是玉牌,公孙策的是书本。
“侠士慢走!”孩童们齐声喊着,把手里的野花往马车上递。程铁牛受宠若惊,赶紧跳下车接花,结果接了太多,怀里抱不下,都塞给了展昭。展昭抱着满怀的野花,耳根泛红,却细心地把花插在马车的窗缝里,引得百姓们拍手叫好。雪团的猫卫们也收到了孩童送的小鱼干,橘猫叼着条小鱼干,跳到程铁牛的肩膀上,把鱼干往他嘴里塞,程铁牛嚼着鱼干,含糊道:“胖橘,这比桂花糕还香!”
公孙策捧着唐诗集,站在马车旁念了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抬头对众人笑:“走吧,长安的唐诗手稿还等着我们去寻,安史的怨念还等着我们去破——等破了长安的局,我们再回临安,喝周掌柜的酒,吃程铁牛的桂花糕。”周砚清举起酒壶,对着马车遥遥一敬:“我在楼外楼备着最好的龙井和黄酒,等各位凯旋!”
“准备穿越!”林小警一声令下,率先踏入光门。程铁牛抱着粮袋和桂花糕,紧随其后喊着:“老周叔等着!我带肉夹馍回来!”雪团抱着橘猫钻进光门时,橘猫突然喵呜一声,把爪子上的糕屑蹭在了光门边缘。范若若回头望了眼岳飞墓方向,玉牌红光与粮袋光晕交织,护着她踏入光门。展昭最后一个进入,转身时对着周砚清和百姓们遥遥一揖,光门随即收缩成光点消散。周砚清举着酒壶,对着空荡的原地笑道:“我在楼外楼备着酒,等各位凯旋!”
时空通道里满是流转的光影,秦汉的瓦当、隋唐的宫灯在身旁闪过,程铁牛紧紧抱着粮袋,生怕桂花糕被甩出去,嘴里还碎碎念:“肉夹馍可别跑了……”展昭一手护着他,一手握着长剑,剑气在周身形成屏障,隔绝着时空乱流。雪团怀里的橘猫好奇地扒着屏障,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象。片刻后,众人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光门在身后消散——他们正站在一条热闹的街巷里,两旁是挂着胡商招牌的店铺,远处朱雀街的牌坊清晰可见,空气中飘着烤馕和香料的气息。林小警的检测仪屏幕亮起,“小甜甜”的卡通头像蹦出来:“宿主!成功抵达长安!《长安城篇·安史迷雾》正式开启!第一站:朱雀街胡商书铺——目标:李白亲笔手稿!冲鸭!”
程铁牛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粮袋,桂花糕还好好的,立刻眉开眼笑,拍着展昭的肩膀:“展兄弟你看!真到长安了!咱现在就去吃肉夹馍?”展昭无奈地摇摇头,却瞥见他粮袋上的“忠勇”二字还泛着微光,与远处大明宫的方向遥相呼应。范若若打开锦盒,西湖龙井的清香混着长安的香料气息,格外清新;公孙策捧着唐诗集,抬头望着街边“胡商书铺”的木牌,眼中满是期待。阳光穿过长安的街巷,落在这群守护者身上
程铁牛突然从粮袋里掏出块桂花糕,塞给展昭:“展兄弟,吃块糕垫垫,到长安咱们先吃肉夹馍!”展昭接过糕,咬了一小口,桂花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看向窗外,东方的太阳正慢慢升起,照亮了通往长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