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答应了?”
傅阡墨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不确定,下意识地问道。
慕笙歌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故意反问道:
“不然呢?”他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傅阡墨的额头,语气带着罕见的亲昵和揶揄,“傻子。”
“对,我是傻子!笙笙的傻子!”
傅阡墨此刻如果有尾巴,估计已经摇成了高速旋转的陀螺,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喜悦。
他紧紧抱住慕笙歌,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脑袋在对方颈窝里用力蹭了蹭,嗅着那令自己安心的清冽气息。
慕笙歌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快乐感染,忍不住低低地失笑出声。
这家伙,有时候真是单纯直白得可爱。
激动之余,一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傅阡墨心里疯长。
他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像只讨要骨头的大型犬,用带着撒娇和期盼的语气,得寸进尺地提出请求:
“笙笙,我们去领证好不好?现在就去!”
刚表明心意就迫不及待地想用一纸婚书将人绑住。
但慕笙歌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大概明白为什么傅阡墨这么着急了。
所以,看着傅阡墨那充满希冀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眼神,慕笙歌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便平静地点了头:
“好。”
看着新鲜出炉、还带着油墨香的结婚证,傅阡墨有一瞬间的恍惚。
红色的背景前,是两人的合照。
他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幸福和傻气。
而身旁的慕笙歌,眉眼间不再是平日里的清冷疏离,显得格外温和,唇角也挂着清晰可见的,清浅而真实的笑容。
这笑容,是因为傅阡墨。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傅阡墨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收好,然后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红本本拍了张照片,
精心挑选滤镜,发到了朋友圈,配文简单粗暴:【我的![爱心]】。
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他又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周临分享喜悦。
电话那头的周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震惊,随即也真心为好友感到高兴,笑着送上了祝福。
然而,挂断电话后,周临看着手机屏幕上傅阡墨发来的结婚证照片,笑容却慢慢淡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是少数知道傅阡墨失忆前情况的人。
那时的傅阡墨,对这场联姻冷漠至极,对慕笙歌这个联姻对象更是视若无睹,
甚至冷言嘲讽过,还早已准备好解除婚约。
如果……如果傅阡墨恢复了记忆,面对如今这个他亲手促成的、法律认可的婚姻,
以及这个他如今爱若珍宝的“妻子”,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周临不敢细想,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好友能一直这样傻下去。
——\/.
新婚的甜蜜日子还没过几天,傅阡墨就迎来了Alpha的易感期。
或许是心情大起大落的影响,这次的易感期来得格外凶猛。
傅阡墨整个人都变得异常黏人,虽然平时也很黏人。
像块撕不下来的牛皮糖,亦步亦趋地跟着慕笙歌,哼哼唧唧地诉说着难受。
他滚烫的脸颊埋在慕笙歌微凉的颈窝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尖锐的犬牙无意识地带着依赖和渴望,轻轻剐蹭着慕笙歌作为beta,相对干瘪平坦的腺体位置。
“老婆……我好难受……”傅阡墨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慕笙歌这几天被他“老婆”长“老婆”短地叫着,早已对这个称呼免疫。
他伸出手,安抚地抱住傅阡墨劲瘦的腰身,感受到掌心下肌肉的紧绷和滚烫,轻声哄道:
“乖,难受的话,去打抑制剂好不好?”
傅阡墨哪里肯依?
他好不容易等到易感期,心心念念的就是能真正地,彻底地拥有怀里这个人,怎么可能甘心被一管抑制剂打发?
傅阡墨抓住慕笙歌的手,强势地按在自己壁垒分明的腹肌上,
让对方感受那紧绷的线条和灼热的体温,语气带着易感期Alpha特有的敏感和委屈,
闷声问:“老婆,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他觉得自己太没有魅力了,处心积虑勾引,老婆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让他去打抑制剂。
慕笙歌看着他这副烧包又委屈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柔软。
他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用一个轻柔却深入的吻,封缄了傅阡墨所有未尽的抱怨和不安。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有些紊乱。
慕笙歌抵着傅阡墨的额头,墨色的瞳孔深深望进对方因情动而迷蒙的眼眸里,声音低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
“傅阡墨,你要永远爱我。”
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许下某种诺言。
被情欲和依恋冲昏头脑的傅阡墨,此刻只想紧紧抓住这份温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承:
“永远,我只爱你,笙笙,永远都是。”
得到承诺,慕笙歌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极淡笑意。
下一秒,傅阡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慕笙歌一个巧劲,轻易地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将他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之间。
“老婆……?”傅阡墨懵了,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按照他以前的认知和Alpha的本能,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在上面吗?
慕笙歌看着他这副茫然的样子,低下头,柔软的唇瓣暧昧地擦过他的喉结,
然后轻轻咬住他一根不安分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
“今晚……让老婆来伺候老公,好不好?”
傅阡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和那声“老公”叫得魂飞天外,
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哑声应道:“……好。”
然后,这只以为自己是捕猎者的大型犬,就被伪装成小白兔的大灰狼,慢条斯理地、从头到脚地,吃干抹净了。
慕笙歌收到份一个礼物,是雪柳花味的傅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