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霜救了王四的事情被传出去了。
百姓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纷纷奔走相告,北疆来了一个女菩萨。
日月把府衙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包括赵知府故意包庇。
“夫人!是不是要把赵知府换掉?”日月问。
“先不动他,你去找证据,看看他到底参与了多少事?”
叶凌霜道。
“倒是陈掌柜,不能让他活了。”叶凌霜又道。
将士们在前线保护他们,受伤后回来,没有得到尊重,相反还被陈掌柜这个人渣欺凌。
这该让多少将士寒心。
这样的人就该死。
“你可以让他死得明白些。”叶凌霜又道。
日月领命。这是要让陈掌柜知道,迫害将士没有好下场。
皇帝不会放过他。
只是,叶凌霜没有想到,陈掌柜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日月匆匆来报。
狱卒被杀了好几个。
陈掌柜有人接应。
日月又去了他的米铺。
也是人去楼空。
值钱的东西都转移了。
“夫人!陈氏铺子只剩下一些发霉的大米。”
日月很懊恼。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他疏忽了。
北疆府衙早就烂透了。
牢狱更是形同虚设。
关不住陈掌柜。
不过,陈掌柜的身份,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这几日,日月走访了许多人。
发现陈掌柜专挑受伤的将士下手。
“夫人!他的目的不是钱。”日月道。
“他府上有与赵知府往来的书信,看来这赵知府与他勾结颇深。还有北域的文字。”
说完,把一沓还没有烧干净的信件交给叶凌霜。
叶凌霜仔细查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果然不出我所料,陈掌柜是北域的细作。”
日月又拿出一张账单。
“这是赵知府的住处搜出来的。”
叶凌霜接过。
她惊讶地看着上面的数字。
陈掌柜每害一个将士伤员,给赵越一两银子。
就这一点银钱,就把陈跃拉下水了。
“赵越真是蠢货,一点小恩小惠就让自己成了北域人的走狗。真是助纣为虐,这样的败类当知府,百姓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起来。”
“把赵越关起来。”
叶凌霜道。
这样的狗官不处置难以平民愤。
陈掌柜在北疆为非作歹,明面上扯得就是赵知府的大旗。
正说着,有小厮来报,赵知府求见。
叶凌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日月道:“让他进来。”
赵知府一进府,便满脸堆笑:“夫人,下官听闻夫人为民除害,除去了陈掌柜那恶贼,特来道贺。”
“贺什么?祝贺北域的探子成功带着我北疆的情报逃回去了?”
叶凌霜端坐在主位,冷冷道。
赵知府看到叶凌霜,脸上冷汗直流,“北……北域探子?”
叶凌霜似笑非笑,“赵大人不是消息很灵通吗?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只是不知赵大人与陈掌柜交情如何啊?”
赵知府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冷汗,“下官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
叶凌霜将书信甩在他面前:“那这些书信作何解释?”
赵知府见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饶命,下官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夫人网开一面。”
叶凌霜看着他,眼神冰冷:“国法难容,你身为朝廷命官,与北域探子勾结,残害我大禹将士,你就等着接受惩处吧。”
赵越吓得双腿像筛糠一样。
他朝着日月跪下,“大人饶命,下官不知道他是北域奸细啊?”
日月气得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把赵知府踢的一口老血吐出来,他爬过来,“大人!是下官不知死活,贪图几个银钱。求您饶过下官,下官一定会将功补过。”
日月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与北域探子勾结,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赵知府跌坐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下台。
他哭天抢地,“大人!求您饶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呢,我寒窗苦读几十年,不能就这样没了官职。”
日月问:“知道自己的官职来之不易,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叶凌霜懒得再看他这副没有骨气的样子。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叶凌霜相信,他很快就会把北疆百姓卖了。
“别和他废话,把人关起来。”叶凌霜道。
“我是朝廷命官!岂是你一个商户说关就关的。”赵知府站起来。
他挺直了腰杆。
朝廷没有女子为官的。
叶凌霜这是僭越。
日月大人对夫人言听计从。
只要抓住了这个夫人的错处,或许就有一丝生机。
赵知府没有亲自害过人。
他有底气与日月争辩。
叶凌霜冷笑一声,原来他并不是太蠢。
那陈掌柜的事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就更该死了。
“赵越,你怕是忘了,如今北疆由我代管。你与北域细作勾结,残害将士,证据确凿,我若连你都关不得,如何向百姓和将士们交代?”
说罢,她拿出皇帝亲赐的令牌,“这可是皇上准许我行事的令牌,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便是抗旨不遵。”
赵知府看到令牌,瞬间瘫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他没想到叶凌霜竟有如此依仗,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被那点银钱迷了心智。
他完了。
这一生所有的心血全部白费。
他以为,在这个战火连天的地方,哪一日或许就死了。
他享受一下有什么错?
他又没有杀人放火。
陈掌柜可把他害死了。
看着他的双腿间一片湿漉漉的。
日月黑了脸。
真是脏了娘娘的眼睛。
日月上前,将赵知府押了下去。
叶凌霜蹙眉。
看来北疆还有不少像陈掌柜这样的人。
他要一个个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