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把昭阳公主与刘禅关在一处。
刘禅看到昭阳公主,眼珠子都差一点掉下来。
她颤抖着问:“你,你怎么在这?”
昭见到刘禅,昭阳公主暴怒,“都是你这个蠢货害得本宫如此狼狈,你是怎么跟本宫办事的?”
昭阳公主上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刘禅立即躲开了。
她讥讽道:“公主!如今你也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随即刘禅抡起拳头扇了过去。
昭阳公主根本没有防备,她捂着脸难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打了你又如何。”刘禅甩了甩震麻了的手。
刘禅干惯了粗活。
再加上成为昭阳公主的死士,最起码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能被选中。
她如今也知道了。
昭阳公主搜罗了许多像她这样的人。
她们都是没有了家人。
刘禅是恨将军府,如今她也恨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如果不找上她,或许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父兄的仇还没有报,她自己也要死了。
樊金瑶那个疯子,日日来折磨她。
说她把小菊杀了,一定要为小菊报仇。
如今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樊金瑶就是疯子。
为了一个婢女,如此报复她。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樊金瑶。
人是刘禅杀的,可是面皮是昭阳公主撕下来的。
为何樊金瑶所有的怒火都是她一个人来承受。
刘禅有的是力气。
有一个出气筒来了,她当不会轻易放过。
昭阳公主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可是,此时她不是刘禅的对手。
昭阳公主安静下来,缩在角落不敢出声了。
她是东缺国最尊贵的公主。
如今竟然被一个贱婢欺凌,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这一拳,昭阳公主记下了。
她要把刘禅凌迟处死。
只是,她想消停,刘禅怎么会就此放过她。
“是你这个贱人,说会给我荣华富贵。如今,荣华富贵在哪里呢?被关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就是吗?”
说完又抓着昭阳公主左右开弓扇了两个耳光。
雪月在外面瞧着都疼。
她呵斥,“刘禅,你够了。”
毕竟是东缺公主,她们窝里反也要有个度。
刘禅这才住了手,还狠狠地瞪了公主一眼。
公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雪月看着,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昭阳公主如今模样凄惨,哪还有往日的骄横。
她瑟缩在角落里,眼神满是怨毒,却又不敢再与刘禅起冲突。
刘禅余怒未消,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昭阳公主。
雪月皱了皱眉,得把这两人分开关押。
可是这里是客栈。
只有柴房和地窖。
这两间房还是临时改造的。
罢了,既然这么爱折腾,把她们扔进地窖去。
雪月一手一个把人提起来。
“你做什么?我是东缺公主,怎么能像对待这个贱婢一样对待我?”
“贱婢,她不是你的死士吗?”雪月讥笑。
刘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死士?她只是想骗我给她卖命而已。”
雪月惊奇,这人关押这么久,没有想到脑子好使多了。
她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两人扔进地窖。
娘娘真是英明,早就想到了昭阳公主会不顾死活来寻仇,把这个地窖改造好了,就等人来钻圈套了。
混着陈年霉味往鼻子里钻。昭阳脚刚沾到地窖的石阶,就猛地往后挣,“放开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你父王现在顾不上你。”雪月的声音没带半点温度,手腕一使力就把昭阳公主推了进去。
地窖里光线昏暗。
昭阳公主害怕了,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磋磨。
可是她也知道,父王不会派人来救她。
因为父王就是个懦夫。
他垂涎大禹的土地,可是又不敢与大禹打起来。
他怕死!
父王有意把皇位传给昭阳公主,也是因为她有一股胆气。
可是,如今,昭阳公主明白了,这是莽撞。
她可以自己不来的。
她太自负了。
地窖传来昭阳公主压抑的啜泣。
混着刘禅不耐烦的咒骂,又很快被夜色盖了下去。
地窖用栅栏分开了。
两人闹腾得累了。
这时地窖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
昭阳公主吓得尖叫起来。
一只巨大的老鼠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在狭小的地窖里横冲直撞。
昭阳公主哪里见过这般恶心的东西,吓得瘫坐在地上。
刘禅则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老鼠砸去。
经此一闹,昭阳公主和刘禅都安静了下来。
昭阳公主想起出发前父王在书房里的模样。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大禹的舆图。
不像大禹幅员辽阔,东缺地理位置偏僻,气候更是无比恶劣。
种的庄稼总是颗粒无收。
百姓的日子艰难。
东缺人做梦都想占大禹的土地。
父王知道她一定会去寻仇。
她想扭转口碑。
父王的声音压得极低:“昭阳,你去探探虚实就好,别跟大禹的人起冲突。”
那时她只觉得父王窝囊,拍着胸脯说 “女儿定能摸清大禹的底细,将来帮父王拿下这片土地”。
如今才懂,父王的 “懦弱” 里藏着许多无奈 。
东缺国力本就不如大禹,真要开战,挨打的只有东缺国。
自从和副将交手后,昭阳公主就知道,自己太轻敌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几个逃离的死士了。
他们一定会来营救她。
果然,过了没多久,外面便有了动静。
昭阳公主听到一声狗叫,接着又是一声。
昭阳公主欣喜若狂。
他们终于来了。
这是她与死士的接头暗号。
一短一长,外头的人听起来就是普通的狗吠声。
只有他们才知道其中有几息微小的变化。
昭阳公主回了短促的一声。
突然间,一个人影跳了下来。
刘禅也醒了。
是公主身边的面首。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她激动地想要冲过去。
她以为面首死了。
樊金瑶那个贱人骗她。
刘禅伸手想要去抓面首的衣角。
面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避开了。
刘禅双手抓着栅栏,眼巴巴地看着面首。
面首和公主用东缺语言说了几句话,立即转过身来。
抬手一剑刺穿了刘禅的胸口。
刘禅难以置信,“为什么?”
“你一个贱婢,拿什么跟公主比。你竟然敢打公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抽出剑来,还未等刘禅倒地,又刺了一剑。
一剑接着一剑,甚至把她拦腰斩断了。
昭阳公主还不解气,“把她拖过来,我要把她剁成肉酱。”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面首抱起昭阳公主,一跃而起。
只是,刚跳出地窖,他们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