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堕落了,已经没有办法做到日更了
对不起!
—正文—
冥魂之主:“事情就是这样,啊,嘶,别碰那里,疼”
正在听八卦的自由之神“……哇”了一声,提供了一下情绪价值
正在帮忙治疗的玄牝司命,抬起了头学着自由之神,也面无表情的“哇”了一声
在一旁因为权柄特殊,闲的没事干,过来关心一下同事的忘川娘娘礼貌的翻了个白眼
忘川娘娘:“所以你就任由他这样对你?”
冥魂之主装作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样子:“哎哟,你们不懂,他虽然对我不温柔,但他回应了我哎,明明已经被我的话语煽动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杀掉我,但是他忍住没有动手哎”
玄牝司命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冥魂之主,然后光明正大的联系了枕月玄君
玄牝司命:“全柄还用吗,借一下,冥魂祂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自由之神整个神的身体都在抖抖抖
冥魂之主:“喂!好歹避着我啊!”
忘川娘娘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被联系的枕月玄君:“……”
刚解决手头治疗的枕月玄君决定过来一趟亲自看看
咳,绝对不是过来听八卦
冥魂之主:“……你们够了啊!听就算了,怎么还带记录的啊?”
录事主没有因此放下手中用于记录的笔
“哦,职业病”
冥魂之主叹了口气:“别问啦,的事情尘埃落定或者我死了,再告诉你们”
忘川娘娘率先皱眉:“哪有你这样的,我还以为八磐故意没问出来,合着是你不想说啊”
玄牝司命只来得及点了点头,就被一堆事情叫走了
枕月玄君简单给冥魂之主看了看心理问题就也被一堆事叫走了
忘川娘娘悠闲的在椅子上又换了个姿势
哎,没办法,谁叫人家的权柄是遗忘呢
你问自由之神?
谁说不能在这里处理人类那些无聊又浪费时间的祈祷了?
边工作边吃瓜,两不误,很棒很符合自由之神自由的作风
冥魂之主和录事主对视了一眼
冥魂之主:“哎,没意思,说好了等尘埃落定,或者我死了又活过来再跟你们讲的,现在讲不尽兴,我回去了”
然后一个转身就到了半身唯一不能进的灵魂之海
神明躺在或污浊或纯白的魂堆里
自我剖析着祂对于半生的情感
初始好奇自己对于错误的愧疚
神明创造半身时,或许只是一场实验,一次权柄的偶然失控。
但当他真正诞生,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神明第一次感受到了——“错误”
半身是祂从未预料到的存在,他的思维、情感、甚至反叛,都让神明感到新奇
他本不该存在,可既然诞生了,神明便无法轻易抹杀他,因为那等同于承认自己的失败
于是,神明放任他成长,像观察一场漫长的实验,既期待他的变化,又隐隐希望他自行毁灭
虽然总是在最后关头救下他,没让他按照自己内心深处的希望而死掉
这是不对的
神明想
这种感情以及戏弄猎物的行为是不对的
对于这个“错误”要么洗去他的记忆让他开启新的人生,要么自己给他个痛快,这样他至少不用徘徊在危险的边缘
可是内心的愧疚让他住了手
这也是不对的
这样是在折磨他,也是在折磨自己
……
神明受天道限制,实力无法再增长,可半身却不受约束,逐渐变得比祂更强大
这种“失控”让神明的情感开始扭曲
祂厌恶半身的强大,因为那意味着自己的无能
你本是我的错误,凭什么比我更强?
可同时,祂又无法移开视线,因为半身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神明规则的挑衅
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随着时间推移,最初的愧疚被傲慢取代——
既然杀不了你,那就看看你能让我多痛苦。
神明对半身的情感,早已不是单纯的恨或愧疚,而是一种病态的执念
祂享受半身的反抗,因为那让祂感受到自己仍被“需要”
——哪怕是以暴力的方式。
祂渴望半身的死去,却又害怕他真的消失,因为那样,神明就再也找不到能让自己“疼痛”的存在
祂嫉妒半身的自由,因为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恨祂,而神明因为经常封印自己的情感,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明白
沉溺在痛苦中的瘾君子
神明知道这段关系不正常,但祂已经无法抽身
也不想有人强行介入打断这种关系
当半身掐住祂的喉咙时,祂在笑,因为至少这一刻,半身的眼里只有祂
当半身嘲讽祂时,祂反而兴奋,因为这证明自己还能激起他的情绪。
当半身变强到足以威胁祂时,祂甚至感到一丝诡异的欣慰——
看啊,我创造的错误,如今连我都无法掌控了
他太自由了,自由到我们所有人都会羡慕的……
……
不过很可惜,以上那么复杂的情感
所有存在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673个小时
可是他已经存在了有500多年了
673个小时,甚至连零头都不到
祂太忙了,大部分时间都维持着神性,神性维持多了人性就会慢慢减弱,祂需要调整
所以与他的接触时间也越发少
……
一开始,神明能非常确定的说出他恨我
可一直到昨天做了那种事之后
神明不确定了
神明一直很肯定自己对于他的情感是复杂的,既有恨也有爱,或许那不是爱,可以形容的字太多了,可唯独不包括爱
神明一直觉得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很纯粹,纯粹的想弄死自己
但是,当神明发现他对于自己的感情不是那么纯粹后
祂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神明烦躁的翻了个身,随便抓了个魂捂在自己脸上
神明想用这种方式停止思考,可是,思考并没有停下来
祂仍然在剖析着自己
祂的大部分时间维持着神性,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处理着灵魂之海
只有在极少数时刻——当半身掐住祂的喉咙、当祂的伤口渗血、当祂被按在案几上时——祂才会短暂地“活过来”,感受到自己并非冰冷的神明,而是一个会痛、会恨、会困惑的存在
……
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思考,神明烦躁地捏碎了盖在自己脸上的魂
然后随手又搓了个新的
神明开始自暴自弃的试图自我欺骗,外加自言自语
“他为什么不纯粹地恨我?”
此刻,祂的思绪却像被搅乱的死水,泛起浑浊的涟漪。
“或许他只是可怜我。”
——就像人类偶尔会对垂死的野兽心生怜悯,半身是不是也这样?
看着祂被锁链贯穿、被掐住喉咙、被按在血泊里,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呵,我竟沦落到被自己的造物同情?”
“也许他只是享受折磨我的过程。”
——纯粹的恨会让人直接下杀手,可半身没有
他掐祂,却又松手;伤祂,却又留有余地。
——他是不是觉得,让祂活着受折磨,比直接杀了祂更有趣?
“所以我不是他的仇敌,只是他的玩物?”
“说不定……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比我强。”
——神明无法变强,可半身能
——他是不是觉得,让高高在上的神明痛苦地承认“我需要你”,比单纯杀了祂更有成就感?
“原来我连‘恨’都不配,只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
“或者……他根本不在乎我。”
——也许他的不纯粹,不是因为爱或恨,而是因为……无所谓。
——他掐祂、吻祂、折磨祂,都只是一时兴起,像人类摆弄一件旧物,随手拿起,又随手丢弃
最可怕的可能性——“他爱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神明就猛地攥紧了手,灵魂之海的魂差点又被祂捏碎,发出无声的尖叫
——不,不可能。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
“反正……我永远都不会问出口。”
……
神明躺在魂堆里
祂突然意识到——
自己最恐惧的,不是半身的恨,也不是半身的爱,而是他变得和自己一样不自由。
——那个本该纯粹恨祂的半身,如今眼里却掺杂了别的情绪。
——那个本该毫无顾忌伤害祂的存在,如今却在施暴时犹豫。
——那个本该永远自由的灵魂,如今却被祂的阴影束缚。
“我污染了你。”
神明想笑,却只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祂曾渴望半身给祂最极致的恨,因为恨是纯粹的、炽烈的、不加掩饰的。
可如今,半身的感情变得混沌不明,就像被祂亲手搅浑的灵魂之海——
——不再清澈,不再锋利,不再自由。
“我宁愿你恨我。”
神明对着空荡的灵魂之海低语
“至少那样,你仍是完整的。”
可现在呢?
半身学会了克制,学会了迟疑,甚至学会了……某种类似“温柔”的东西。
而这些,全都是神明最厌恶的“不纯粹”。
——祂想要的是烈火,不是余温
——祂想要的是刀锋,不是钝刃
——祂想要的是毁灭,不是纠缠
可悲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祂自己
“我毁了你的纯粹……就像毁了我自己”
神明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魂海的浊流淹没自己
——如果爱不能纯粹,那祂宁愿要恨
——如果连恨都不再纯粹……那祂宁愿什么都不要。
“不如彻底结束吧。”
祂说过,等一切尘埃落定,就会把这事情告诉祂们
可是祂还是在隐瞒……
(祂不会承认,这个念头里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如果半身真的杀了祂,至少证明……他还有最后一点纯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