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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从午后开始泼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仕兰中学的铁皮雨棚上,噼啪声混着放学铃,把整个校门口泡成了片浑浊的水洼。

路明非抱着书包往公交站挪,校服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溅满泥点,帆布鞋早就湿透,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垫和鞋底黏连的“咕叽”声。

他刚在站台的广告牌下站定,就看见两个穿黑雨衣的便衣靠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左边那个是王队派来的,路明非认得他袖口磨白的警号

这几天总在上下学路上撞见,有时装作买煎饼,有时靠在电线杆上抽烟,眼神却总往他这边瞟。

这倒是让他毫无起色的生活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至少让他在学校里面多了一些谈资。

可就在这时,雨幕里突然冲过来辆银灰色五菱宏光,轮胎碾过水洼,溅起的泥浆差点糊中路明非的脸。

他下意识往后躲,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就在这时,副驾的车门“哐当”一声撞开。

一个戴鸭舌帽的大叔冲下来,动作快得像泥鳅。

路明非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口鼻就被块浸了东西的手帕捂住,一股刺鼻的甜腥味钻进喉咙,脑子“嗡”地炸开,眼前的雨线瞬间拧成了麻花。

“喂!干什么的!”

便衣警察的吼声穿透雨幕。

穿雨衣的身影猛地拔腿冲过来,腰间的手铐链在雨里甩出冷光。

可那大叔比他更快,拽着路明非的胳膊往车里拖,力道大得像铁钳。

路明非的书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练习册散出来,被雨水泡得发涨。

“砰!”车门被狠狠撞上,五菱宏光的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轮胎在水洼里打滑半秒,猛地窜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自行车。

另一名,便衣警察已经跨上停在树后的警用摩托,钥匙拧到底,引擎的咆哮撕开雨幕。

他没戴头盔,雨水顺着帽檐往眼睛里灌,视线里的五菱宏光像条泥鳅,在车流里左冲右突,尾灯在雨雾里缩成两个模糊的红点。

“站住!停车!”

警察的吼声被雨声吞掉大半。

摩托在湿滑的柏油路上蛇形前进,车把撞开迎面飘来的雨伞,伞骨断裂的脆响混着骑车人的惊叫。

他看见五菱宏光突然打方向盘,闯了红灯,斜插进对面的车道,车尾扫过辆出租车的保险杠,激起一串刺耳的刹车声。

雨越下越大,后视镜里的世界全是流动的水。

警察的雨靴踩在摩托脚踏上,溅起的水花打在小腿上,冰凉刺骨。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辆不断变道的五菱宏光,手指攥紧车把,指节发白

但他脑中浮现出一件事情。

那车在往老城区的方向拐,那边全是窄巷,摩托根本追不进去。

果然,五菱宏光在一个路口猛地右拐,钻进了条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巷子。

警察急打方向,摩托擦着墙角拐进去,却看见巷子尽头是道铁门,五菱宏光的车尾刚消失在门后,铁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栓落下的闷响隔着雨都能听见。

“操!”

警察猛踩刹车,摩托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滑出半米,差点撞在墙上。

他跳下车,冲到铁门前使劲拽,门板纹丝不动,只有门栓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雨打在他脸上,混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视线里的铁门锈迹斑斑,像张咧开的嘴在嘲笑。

巷口传来警笛的尖啸,是同事赶来了。

警察抹了把脸,声音发哑地对着对讲机喊

“目标拐进忠义巷,进了死胡同!铁门反锁,请求支援破拆!重复,目标挟持未成年人,速来支援!”

他大吼着,而后愤怒地踹了铁门一脚,铁锈簌簌往下掉。

门后的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仿佛刚才那辆五菱宏光只是场雨里的幻觉。

可地上还留着轮胎碾过的水痕,一直延伸到铁门后,像条消失的尾巴。

警察立马蹲下身,手指戳了戳水痕里的泥点

是新的,带着股机油味,和五菱宏光的轮胎印完全吻合。

他咬了咬牙,摸出手机给王队拨号,雨水打在屏幕上,解锁试了三次才成功。

“王队,路明非被绑走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雨幕里的呼吸全是白气,“对方开银灰色五菱宏光,往忠义巷去了,我被堵在巷口……是我没看住。”

对讲机里传来同事的呼喊,说在巷尾的围墙外发现了新鲜的轮胎印,可能是从翻墙跑了。

警察猛地站起来,看向围墙顶端——那里的铁丝网有处被压弯了,上面还挂着片银灰色的车漆,在雨里闪着冷光。

“一群畜生!畜生!”

这一声如同雄狮怒吼,可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

…………

另一边

歌厅震耳的音乐突然被玻璃碎裂声劈成两半。

三扇落地玻璃门被踹得粉碎,雨丝裹着风灌进来,卷得霓虹灯管的光在地上乱晃。

六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踩着碎玻璃进来,靴底碾过镜片的“咔嚓”声里,枪口泛着冷光,直直射向舞台。

“都别动!”为首的人声音像砂纸磨过钢板,枪口扫过缩成一团的客人,“谁动崩了谁!警察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震耳的音乐还在响,却没人敢再扭动,舞池里的彩灯照在一张张煞白的脸上,像场诡异的默剧。

阿湄刚唱到副歌,握着麦克风的手僵在半空,亮片裙上的水钻被枪口的光映得发抖

那些人分明是冲她来的,目光像钉子,全钉在她身上。

“把她带走”

为首的人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拿杯酒”。

两个黑衣人立刻往舞台走,皮靴踩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阿湄往后缩,后腰抵着音响,震得骨头都麻,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吧台后面“哐当”一声响。

苏姐抄起个空酒瓶,酒液顺着她指缝往下滴,染湿了她猩红的指甲。她平时总穿的丝绒旗袍今晚沾了点烟灰,却丝毫不减气场,几步就拦在黑衣人面前,瓶底在掌心转了个圈。

“我这儿的人,谁敢动?”苏姐笑了笑,眼角的疤在彩光里跳,“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滚开。”黑衣人抬枪,枪口抵住苏姐的眉心。

苏姐的笑突然敛了,手腕猛地扬起——空酒瓶带着风声砸在黑衣人头上,“砰”的一声闷响,玻璃碴子溅了一地。

可那人连晃都没晃,仿佛被砸中的是块石头。

“找死。”他声音没起伏,扣动扳机的手指稳得像铁。

枪响震得人耳膜疼。

苏姐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胸口,米白色的旗袍上突然绽开朵红得发黑的花,像被血浸透的牡丹。

她手里的半截瓶颈“当啷”掉在地上,人慢慢软下去,后脑勺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阿湄的喉咙里像堵着团烧红的铁。

她看着苏姐胸口那朵迅速晕开的红牡丹,看着苏姐软下去的肩膀,看着她眼角那道疤

那是三年前替自己挡酒瓶时留下的,当时苏姐笑着说“小丫头片子,出来混得带点伤才像样”

就在这时,那些碎片突然在脑子里全部炸开,比枪声还响。

恐惧像退潮的水,瞬间被更烫的东西顶了回去。

“别碰她!”

阿湄的声音劈了,像被砂纸磨过的钢丝。

她抓起手里的麦克风架,金属管在掌心硌出红印,转身就往最近的黑衣人砸过去。那架子带着舞台灯的光,划过道弧线,重重砸在对方后脑勺上。

黑衣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回头,黄金瞳在彩光里亮得吓人。

阿湄没躲,踩着碎玻璃冲上去, 脚踝被镜片划破也没知觉,指甲死死抠住对方持枪的手腕

她记得苏姐教过,对付拿枪的,要么砸手腕,要么捅腰眼。

“你们他妈是谁?!”她吼得眼泪都飞出来了,混着雨珠砸在对方手背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枪口转向她

“陈默的人,都得死。”

陈默?

这个名字像根冰锥扎进阿湄心里。是那个在巷口等她下班的阿沉?是那个蹲在台阶上补水泥的阿沉?还是……那个后颈爬满鳞片的黑影?

“他不在这儿!”阿湄咬着牙,膝盖狠狠顶向黑衣人的裆部,趁对方弯腰的瞬间,抓起地上的半截瓶颈,玻璃碴子扎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在亮片裙上,“要找他冲我来!别碰苏姐!”

舞台的彩灯还在转,照在她染血的脸上,一半是泪,一半是狠。

她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白裙姑娘,在夜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苏姐教她的何止是涂浓妆、唱情歌,是“被欺负时别跪,有恩时得还”。

而苏姐此刻正躺在地毯上,意识像被雨泡发的纸,慢慢沉下去。

她看见阿湄抓起玻璃碴子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那年她也是十七岁,被那个人渣债主堵在巷子里,手里攥着块碎镜子,明明抖得像筛糠,却死死瞪着对方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后来她混出了名堂,开了这家歌厅,看见阿湄缩在墙角哭被老鸨骂,因为不肯陪酒。

那姑娘眼里的光,怯生生的,却像根细针,扎得苏姐心口发疼。

“以后跟着我。”她当时扔给阿湄件丝绒外套,“在我这儿,不用陪笑,不用喝酒,唱你想唱的。”

阿湄总说她像姐姐,其实苏姐知道,自己是把没得到的温柔,都给了这丫头。

她留着那件米白色旗袍,是因为阿湄说“苏姐穿这个像民国电影里的人”,她故意在眼角留着疤,是想让阿湄知道“带伤的人也能活得漂亮”。

胸口的疼越来越沉,像压了块湿棉花。

苏姐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见阿湄的背影,像只炸毛的小兽,挡在她身前,跟那些黑衣人厮打。

“傻丫头……跑啊……”她想喊,喉咙里却只冒出点血沫。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把阿湄送走。送回那个有老槐树的巷口,送回那个会蹲在台阶上补水泥的男人身边,送回她本该穿白裙子的日子。

可她不后悔。

当年没人护她,现在她护住了阿湄一次,够了。

雨还在往歌厅里灌,混着血腥味和酒气。

苏姐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看见的,是阿湄被黑衣人拽着头发往墙上撞,却还在喊“不准碰她”——喊的是自己。

她忽然笑了,嘴角溢出的血染红了下巴。

这丫头,总算没白疼。

而阿湄在被按到墙上的瞬间,突然想起苏姐教她的最后一件事

“记住,不管跟谁斗,别让对方看见你怕。”

她猛地抬起头,迎着枪口的冷光,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掌心的玻璃碴子扎得更深,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滴在亮片裙上,像给那些水钻镀了层红。

“我不怕。”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抖得厉害,却没断,“你们要找陈默,我知道他在哪儿。”

黑衣人停了手,为首的人挑眉

“哦?”

阿湄盯着苏姐胸口那朵红得发黑的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

这里疼,但却让她清醒。

“他在老槐树那儿等我”她撒谎,声音里带着豁出去的狠,“你们放了她,我带你们去。”

她知道陈默现在不在那儿。

但她得让苏姐活着。

哪怕用自己当诱饵。

就像苏姐刚才,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她一样。

此时苏姐好像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从嘴角溢出点血沫。

那道疤在苍白的脸上,突然显得格外清晰,像条没画完的线。

黑衣人踢了踢她的腿,确认没气了,才继续往舞台走。

阿湄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她看着苏姐倒在那里,旗袍上的血漫开,浸红了地毯上的玫瑰花纹,像直接把那些假花都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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