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会议室，窗户关得严实，里面烟雾缭绕。
长条木桌旁，郭联司令员坐在主位，指间夹着根烟。
他面前摊着一张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江雪交接的物资，尤其是“m48A3坦克”“F-4战斗机”等等先进武器，被他用红笔圈了三遍。
“都说说吧。”郭联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东西是好东西，京城那边刚又来电话，问咱们能不能匀出几辆辆坦克给其他军区，我没应。这可是咱们军区的‘宝贝’，凭啥给他们？”
这话一出，副司令赵权先笑了：“老郭，你昨晚跟我打电话时，可不是这口气。那会儿你说‘京城要是要，咱得给’，现在倒护上了？”
“那能一样？”郭联瞪了他一眼，“给京城，我愿意。给其他军区，那可不行。我们一共才这么几辆，给了这个军区给不给其他军区？要是不给，那不是得罪人吗？要是给，我们自己都不够呢。”
众人都笑了，会议室里的紧绷感消了大半。
李勇辉坐在一旁，看着大家的表情，适时补充：“司令说得对，这批武器要是送到京城，咱们军区至少能争取到三个装备研究的专项名额，以后武器量产了，说不定咱们就是全国最先换装的！”
笑闹过后，政委吴山把话题拉回来：“说正事吧。江雪这同志，不简单啊。出去一趟，就拿到hG总理的身份。还能从m军手里弄来这么多硬货，咱们以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拿不出手。”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心思，笑容渐渐敛去。
参谋长王东山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翻到标记页：“我上午让后勤处算过，就算把咱们军区半年的军费全拿出来，也买不下那些坦克、飞机和导弹和。而且，这些武器，在国际上，我们也买不到，就算是黑市，那价格更是高得离谱。”
“那给物资？”赵权开口，“咱们军区有军工厂，能产钢材和水泥，江雪不是在矿务局吗？矿上肯定缺这些，咱们给她特批一批？不要钱。”
“不够。”吴山摇头，“钢材水泥是刚需，但配不上她给的东西。而且，我们是从她那里拿到东西的，把物资批给矿务局，这不对啊。”
郭联敲了敲桌面，“江雪连hG的ZL都当了，肯定不缺钱了。但我们不能不给，我建议，把原定的钱票和老物件都多准备一下，给三倍。”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点点头，同意了。
“这些东西也不够，大家想想，还有什么可以给的。”郭联继续说道。
吴山叹了口气：“关键是咱们摸不透她要啥。”
王东山跟着点头：“后勤处还提了个主意，给她在黑岗市批套独门独院的房子，带院子那种，比家属院的房子强十倍。我没敢报上来，怕她觉得咱们拿‘小恩小惠’糊弄她。”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的李勇辉动了动身子，嘴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
郭联眼尖，当即看向他：“老李，有话就说，都这会儿了，别藏着掖着！”
李勇辉深吸一口气，把烟头摁灭：“前段时间，我让咱们军区的士兵，跟江雪身边的赵磊、王铁柱私下比了比。你们猜怎么着？”
他顿了顿，见众人都看过来，才接着说，“十个精锐士兵，拿着冷兵器，愣是没近得了两人的身。而且，我们的士兵，都没坚持过一分钟就被打倒在地了。”
这话一出，会议室瞬间静了。
大家对于赵磊，还有一些了解，上次就是跟着江雪，一起救了李强和叶伟，他们知道他有能力。
吴山坐直身子：“之前的情报说，这个王铁柱就是一个普通人，跟着江雪出去一趟，怎么就成了‘大力士’？”
“不是成了，是江雪教的。”李勇辉语气肯定，“我特意问过赵磊和王铁柱，他们说跟着江科长‘练了点东西’，具体啥没说，但那身手，跟老辈人说的‘武林高手’似的。”
“江雪教的？”郭联眼睛一亮，猛地坐直了身子。
李勇辉见状，赶紧把憋了半天的想法说出来：“我琢磨着，江雪就传说中的修仙者，他们都讲究个‘道统传承’，想把自己的本事传下去。咱们不如在东北给她划一片山，批给她，我们也出钱出力，帮她建个‘门派’。”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赵权一拍大腿，声音都拔高了，“建了门派，她就把根扎在咱们东北了！以后不管是教本事，还是从hG带东西回来，咱们军区靠得近，有啥好处不得先想着我们啊。”
王东山也来了精神：“而且咱们能派人去学本事啊！挑些根骨好的年轻士兵，拜入她的门派，要是能学到赵磊他们那身手，甚至更厉害的本事，咱们军区的战斗力直接上一个台阶！”
郭联虽然谨慎，却也忍不住点头：“这主意稳妥。‘划山建派’看着玄乎，但对江雪这种高人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尊重。比送钱送房子有诚意多了。”
吴山却突然皱起眉，他比郭联更谨慎，“老郭，老李，这主意是好，但咱们得琢磨琢磨。”
“现在外头抓‘破四旧’的风还没完全过去，咱们给江雪划片山建‘门派’，要是被人捅出去，说咱们搞封建迷信，不仅咱们军区要受牵连，江雪说不定也得被盯上。到时候京城那边问责下来，咱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王东山眉头也拧了起来：“这倒也是，上次城郊有个老道士摆卦摊，都被当成‘封建余孽’抓了，咱们这‘建门派’的动静，比摆卦摊大多了。”
李勇辉早料到会有这顾虑，立刻挺直腰板，语气笃定：“这事情我早想过！咱们建好‘门派后，帮江雪在道教协会注册，再运作一下，给她挂个‘道教协会名誉会长’的头衔。这样的话，就不是封建迷信了，是‘保护传统文化’，师出有名！”
“好主意！”吴山眼睛一亮，拍着桌子附和，“‘文化传承’这帽子一戴，谁也挑不出错来。就算有人质疑，咱们也能拿‘弘扬传统’堵回去，毕竟道教是咱们本土文化，合情合理！”
郭联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的顾虑彻底散了，突然一拍桌子：“就按老李说的办！划山、建派、注册、挂头衔，一条龙全给江雪办妥！钱、物资、人力，军区全出，不用她操半点心！”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至于那些敢说三道四的人，让他们尽管来，我们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郭联这话虽然糙，却说到了点子上。现在东北军区握着全国独一份的m军先进武器，京城那边都得高看一眼，就算有人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郭联看向李勇辉，语气郑重，“老李，这事就交给你了。明天你去见江雪，把咱们的意思说清楚，全按她的意思来，她想选哪座山，想怎么建，咱们都配合。记住，态度要诚恳，让她知道咱们是真心想跟她合作。”
“放心吧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