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域界通道内,金色光柱与灰黑色的寂灭爆弹轰然相撞。没有预想中的爆炸轰鸣,爆弹在光柱中如冰雪消融,狂暴的寂灭灵韵被金色法则之力强行牵引,顺着光柱流向祖巫殿的天地镜。明澈的虚影在镜中愈发清晰,他张开双臂,如拥抱整个天地,那些被牵引的灵韵顺着他半透明的身躯涌入,化作点缀周身的金色光点。
“师父的灵韵在与天地共鸣!”阿蛮举着传承印玺,感受到黑风岭的灵脉突然变得温顺,原本被腐蚀的土地上,竟冒出细小的青草芽——那是法则之力滋养的征兆。林砚的玉简疯狂记录着天地镜的变化,镜沿的符文全部亮起,与凡界九大灵脉节点形成共振,“是‘以身化则’!师父正在将自身道心,融入三界的法则根基!”
域界门处的寂灭灵韵已彻底消散,金色法则光纹顺着门壁蔓延,在地面凝成“共生”二字的古巫族符文。李玄看着赤焰剑上自动缠绕的金色光纹,惊喜地喊道:“灵韵变纯净了!我的火灵韵与法则共鸣后,连净化力都提升了三成!”苏婉的水韵屏障也泛起金光,她挥手将一道水纹注入灵植,枯萎的净浊火莲瞬间重新绽放,花瓣上还带着法则光痕。
祖巫殿内,明澈的身体已完全化作光点,唯有眉心的巫族印记还保持着实体。他最后看向天地镜中混沌巢穴的方向,眼中满是期许,随后将这枚印记融入镜身。天地镜猛地震颤,射出一道贯穿凡界的金光,所过之处,浊灵滋生的阴暗角落尽数被照亮,那些低阶浊灵没有挣扎,直接转化为精纯灵韵融入灵脉。“巫族之道,至此传承不息。”明澈的声音化作法则低语,回荡在凡界每一寸土地,“灵汐,平衡之道,终在共生。”
话音落下,凡界的天空突然降下七彩霞光,与387章万宗议事时的天道认可不同,这次的霞光更温和,如细雨般滋润着万物。阿蛮手中的传承印玺自动飞起,与天地镜建立起永恒的连接,她的掌心浮现出新的金色纹路——那是明澈留下的法则传承,让她能随时调用天地镜的力量。“师父没有消失。”阿蛮摸着印玺上的温度,泪水滑落却笑了,“他变成了守护我们的法则。”
混沌领主的巢穴内,黑色漩涡被凌霄的雷纹炸开,狂暴的寂灭灵韵如潮水般涌出。灵汐举着平衡印冲在最前,金三色法则护罩将涌来的灵韵尽数挡下,却在此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共鸣——平衡印的光纹暴涨,与凡界方向传来的七彩霞光遥相呼应,印身自动脱离她的掌心,飞向巢穴最深处。
“是明澈的法则之力!”白泽追着平衡印跑进巢穴,看到巢穴中央的石台上,第四块平衡印碎片正与一块黑色晶石相互缠绕,晶石散发的本源气息,与明澈的法则波动完全同源,“那是混沌本源石!玄渊刻文里说的‘混沌之根’!”青瑶催动通界草在身后织成屏障,看着平衡印飞向碎片,“明澈的超脱,激活了碎片与本源石的共鸣!”
混沌领主的巨影从石台中浮现,它的身体由纯粹的寂灭灵韵凝聚,看到平衡印后发出愤怒的咆哮,巨大的爪子抓向灵汐。夜影立刻展开影域将灵汐护在身后,影纹中融入了新的金色法则光痕——那是明澈通过平衡印传递的力量,让他的影域不再怕寂灭灵韵的侵蚀:“灵汐大人,快去接应碎片!这里交给我们!”
灵汐冲向石台,平衡印已与碎片接触,三色光纹与碎片的金光交织,却在融合的最后一步停住。就在此时,明澈的虚影突然出现在石台旁,与玄渊的虚影并肩而立,两人同时抬手,将一道法则光纹注入平衡印。“混沌与三界本是同源,寂灭与生机不过是本源的两面。”明澈的虚影温和地看着灵汐,“平衡印的完整,不是征服混沌,而是引导本源共生。”
灵汐瞬间领悟,她将自身灵韵注入平衡印,不再试图压制混沌本源石的气息,而是引导印身的光纹与本源石共鸣。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黑色本源石的寂灭灵韵,在法则光纹的引导下,与碎片的金光融合,化作金黑交织的新灵韵,顺着平衡印的纹路流转。第四块碎片终于与平衡印完美契合,印身的光纹变得更加璀璨,将整个巢穴的寂灭灵韵都牵引过来,转化为精纯的能量。
混沌领主的巨影在平衡印的光纹中发出哀嚎,它的身体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一缕纯粹的混沌本源,被平衡印吸收。夜影等人看着这一幕,都停下了攻击——没有了寂灭灵韵的支撑,混沌领主已失去威胁,反而成了平衡印的“养分”。“这就是师父说的‘承无化有’。”灵汐握紧完整的平衡印,感受到其中流淌的三界法则与混沌本源,“明澈用他的道心,教会了我们平衡的终极意义。”
明澈与玄渊的虚影相视一笑,渐渐化作光纹融入平衡印。灵汐抬头看向凡界方向,平衡印传递来阿蛮与林砚的安心情绪,还有凡界灵脉蓬勃生长的气息。她转身看向伙伴们,平衡印的光纹在巢穴内铺开,形成一道通往混沌深处的光路:“明澈没有离开,他化作了法则与我们同行。现在,我们有了完整的平衡印,也明白了共生之道——该去探索混沌的核心,完成玄渊与巫族先祖未竟的使命了。”
巢穴外的浊灵风暴已彻底消散,灰紫色的混沌雾气变得温顺,地面上甚至长出了带着金色纹路的灵草——那是混沌本源与凡界灵韵融合的新物种。青瑶摘下一株灵草,惊喜地喊道:“它能同时吸收混沌与凡界灵韵!我们可以在混沌建立永久的共生基地了!”
灵汐举着平衡印,站在光路的起点。阳光穿透混沌雾气,落在她身上,与平衡印的光纹交织成金色的铠甲。她知道,明澈的超脱不是结束,而是三界与混沌共生的开始。这条通往混沌核心的路,或许还有未知的危险,但有伙伴在侧,有法则守护,有完整的平衡印指引,她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