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顿了顿,先在睡衣外沿轻轻勾了勾,感受着布料下那层薄薄的蕾丝轮廓,以及轮廓下那柔软又饱满的曲线,像熟透的果实,带着诱人的重量感。
书林的呼吸猛地一紧,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却没开口阻止。
这个细微的反应像道无声的许可,让他的指腹终于探进睡衣,指尖触到那排小巧的金属搭扣时,故意放慢了动作。
拇指与食指捏住搭扣的两端,先是轻轻往外拽了拽,感受着她瞬间绷紧的身体,以及胸前那更明显的起伏,像被风吹动的海浪。
随即用指腹在搭扣边缘反复摩挲,像在拆解某个精密的锁扣。
书林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分不清是抗拒还是纵容。
“别怕。”
他低头在她胸口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雀鸟,唇瓣下的肌肤温热又细腻,带着微微的战栗。
指腹忽然发力,只听 “咔嗒” 一声轻响,搭扣应声而开。
那瞬间的松弛让书林猛地吸气,胸前的起伏撞在他的手背上,像浪潮拍打着礁石,柔软中带着惊人的弹性。
贺一鸣没有立刻褪去那层布料,只是让指尖贴着内衣的边缘缓缓游走,感受着蕾丝与肌肤摩擦的细腻触感,以及那逐渐升温的柔软。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在慢慢软化,像被温水浸透的棉花,于是指尖轻轻一挑,将内衣肩带从她手臂上褪了下来,动作轻得像剥落花瓣。
当那层最后的遮掩滑落在腰间,书林忽然偏过头埋进枕头里,耳廓红得快要滴血。
贺一鸣的目光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游走,像在欣赏一幅被小心翼翼揭开面纱的画作。
那圆润的弧度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峰顶的嫣红像初绽的花苞,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每一寸肌肤都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俯身时用唇轻轻含住那片战栗的肌肤,舌尖温柔地打着圈。
书林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悸动。
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顺着皮肤往上爬,像藤蔓缠绕着老树。
当他的吻再次往下移时,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按住他的脸颊,掌心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带着一丝颤抖。
“一鸣,” 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带着哭腔却没了刚才的尖锐,指尖在他下颌线轻轻摩挲,“我们…… 先停下来好不好?”
贺一鸣的动作顿住,鼻尖还抵在她的小腹上,呼吸里的热意烫得她轻轻发抖。
他抬起头时,发现她睫毛上沾着泪,看到书林眼底的水光,那里面没有厌恶,只有满满的无措和一丝恳求,心头那股燎原的火瞬间矮了半截。
“怎么了?” 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指腹还停在她腰侧,却不敢再动分毫,“是不是弄疼你了?”
书林轻轻摇头,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慢慢拢住他的后颈,把他的头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额头抵着他的。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温度和慌乱。
“不是的,” 她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眼泪掉在他的脸颊上,“我只是…… 怕我们太急了。”
她能感觉到贺一鸣的身体在慢慢放松,却还是绷着一股劲,像拉到临界点的弓弦。
“你看,” 书林的指尖轻轻按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我们现在都太慌了,像两架失去塔台指引的战机,再往前飞,说不定就会偏离航线。”
她现在的研究正在关键期,可不能被任何突发情况打断。
贺一鸣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我只是…… 太想你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指腹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
书林被他抱得更紧,鼻尖埋在他颈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心里又酸又软。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掌心贴着他紧实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我知道的,我也想你。”
这句话像阵及时雨,瞬间浇熄了贺一鸣心里最后一点躁动。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莽撞,像个没头的战机只顾着往前冲,差点忘了她一向比自己谨慎。
“对不起,”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声音里满是懊恼,“是我太急了。”
书林摇摇头,从他怀里退开一点,伸手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喉结,引得他轻轻一颤。
她的动作慢而轻柔,像在修复一件珍贵的航模,将歪掉的纽扣一颗颗拨正,指腹划过布料上的褶皱,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
“别道歉呀,” 她仰头望着他,眼里的水光还没褪尽,却漾起浅浅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像我写算法时也会因为太投入,忘了吃饭忘了睡觉,你只是…… 太投入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地,她缓缓低下头,脸上一片粉色。
贺一鸣被她这番话逗得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去,让书林的心跳也跟着柔缓下来。
他伸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指腹的薄茧蹭过皮肤,带来一阵安心的痒意:“还是你会说话。”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认真,“我等你说‘可以’。”
书林的脸颊微微发烫,伸手将散落在耳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
“其实……” 她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像叹息,“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怕…… 怕太快了,像劣质的速溶咖啡,没来得及尝出香味就凉透了。”
贺一鸣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软。
他忽然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蝴蝶停驻在花瓣上:“那我们就慢慢煮,用小火,煮成你喜欢的味道,好不好?”
书林用力点头,眼眶又有些发热。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柜拿起那枚战机航徽,塞进他手里:“这个你先拿着。”
看他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就当是…… 给你的通行证。等你下次来,带着它,做好准备后,我们再往下‘飞’一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