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启瑞心里发苦,自己的皇后完颜雪云还是被伤到了!唉!事已至此,皇后怎么就不能放下一些过往呢。短暂的一生已经过去了大半,余生为什么还要用过去的事情让自己在痛苦中挣扎!
皇上金启瑞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的皇后完颜雪云,岁月居然无情的将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子折磨成着个样子!他颤抖着嘴唇说:“阿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行吗?
你为什么总是纠结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来折麽自己,折麽亲人呢?阿云总是这样纠结在过去的一些事情里,不仅你自己痛苦,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朕也不好受啊!”
皇后完颜雪云一脸悲苦的说:“我为什么不能纠结过去?你违背了当初对我的承诺,让我承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我为什么还要一直隐忍?”
皇上金启瑞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厉声质问皇后:“完颜雪云,朕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对你太纵容了!让你越来越任性妄为。难道你非要逼着朕抖搂出过去你的不堪吗?”
在皇后完颜雪云和皇上金启瑞相处的岁月中,无论完颜雪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皇上金启瑞从来没有对完颜雪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皇后完颜雪云心中虽然还是气恼,但是面上老实了很多。皇后清楚,现在自己背后没有了任何依靠,如果真的惹怒了皇上,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皇后完颜雪云一脸委屈的低头不语!皇上金启瑞看到完颜雪云终于安静下来。心想,看来自己在这些年对皇后还是脾气太好了!女人还是不能太宠着,宠过头了,惯的满身毛病,都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皇上金启瑞耐着性子对皇后完颜雪云说:“阿云,这么些年,朕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当年你有不孕之症,朕为了帮你隐瞒,处死了为你诊病的太医。你给朕下药睡了你的丫鬟!……”
皇后完颜雪云大惊失色,她一脸悲哀的说:“原来皇上都知道?”皇后完颜雪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皇上金启瑞早就知道了!当年自己不孕还给他下药的事情,不知道皇上到底还知道多少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皇上金启瑞叹息一声说:“唉!阿云,朕都知道,但是朕帮你一起隐瞒了这些事情。包括,你给太子的亲娘下毒,要了她的命!
你还给幼小的太子下毒,让他承受了十多年的病体折磨。我都帮你掩盖过去了。
阿云,不管怎么说,太子是朕亲生的骨肉。他也是你稳坐中宫的倚仗。你不该对太子下毒。这些事情,朕都不和你计较了!
阿云,当年贵妃入宫,也是你一手操办的!现在,贵妃一族已经被铲除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下过去,好好的享受当下的生活!”
皇后完颜雪云脸色变的惨白。她一脸痛苦的看着皇上金启瑞。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曾经和自己山盟海誓,又同床共枕过那么多年的男人。
皇后完颜雪云没想到皇上金启瑞的城府会如此深,自己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皇后完颜雪云声音嘶哑的对皇上金启瑞说:“原来,皇上都知道!既然皇上都知道,皇上怎么还能装作不知道?你……你……你太可怕了!”
皇后完颜雪云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原来自己在皇上金启瑞面前一直像一个小丑一样……
皇上看破不点破,他就那么看着自己每天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讨好他。金启瑞这是要和自己算总账了吗?皇后完颜雪云目光空洞,一脸的绝望。
皇上金启瑞一脸疼惜的对皇后完颜雪云说:“阿云,这么多年过去,朕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朕知道你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是多么痛苦。如果你做的那些能让自己感到好受一些,朕愿意纵容你!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太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不是幼年那个任你发泄的孩子了!有些事,你不能做的太露骨了。
阿云,放下过往,珍惜当下,你还是耶律国尊贵的皇后!”
皇后完颜雪云听到皇上的话后,她的身体里好像又被注入了活力。心中又有了底气!皇上金启瑞还是在意自己的!
是啊!自己当年做的事情,皇上金启瑞都知道,他并没有阻止自己,而是把自己做的事情都帮着掩盖了过去。
现在皇上更不会用那些事来惩罚自己!那么,自己怕什么!只要皇上还愿意包容自己,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皇后完颜雪云重新打起了精神,她一脸感动的对皇上金启瑞说:“谢谢皇上对臣妾的包容和怜爱。臣妾就是不安,害怕!臣妾因为不能为皇上生下孩子,心中特别愧疚。
当年臣妾问过自己的丫鬟,是她自愿要生下皇上的孩子送给臣妾的。可是,等那个贱婢生完孩子后,她又想凭借生下的皇儿让她自己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臣妾才不得不让那个意想天开的贱婢彻底消失。
当年,臣妾给太子金世豪下毒,也是为了保护他。皇上知道当年耶律朝堂里的复杂。如果臣妾不这么做,恐怕,贵妃的家族早就对臣妾和太子出手了!”
皇上金启瑞叹息一声说:“阿云,这些都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之后,你不要再任性妄为,尤其是对青月郡主,表面上必须要友善一些。”
皇后完颜雪云不解的说:“皇上,京中那么多家世好,教养好的高门贵女,你为什么单单看重青月郡主那个妖女呢,她一个孤女能给太子带来什么助力?”
皇上耐着性子对皇后完颜雪云说:“阿云,青月郡主不但拥有高超的医术,还有惊人的经商头脑。青月郡主的绝色姿容就更不用说了!
青月郡主的背后是国公府,现在她已经和她的亲生父亲南宫无忌相认了,南宫无忌是赤焰国皇子凌浩天的太傅。
赤焰国皇后司南嫣本来就喜欢青月郡主。以后赤焰国就成了南宫青月强大的靠山。
对于青月郡主,我们就更不能再明着出手了。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等镇远候大将军西门文仁班师回朝,我们再慢慢劝服太子。”
完颜雪云咬牙切齿的说:“皇上,臣妾就是看不惯青月郡主那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样子!
她现在还没嫁给太子,就敢在咱们面前这么狂妄放肆!看那个妖女把咱们的太子迷的神魂颠倒的样子,哪里还将咱们放在眼里?
皇上,如果让南宫青月那个妖女进入耶律皇宫,太子肯定会成为她的傀儡。耶律江山迟早会落入那个妖女的囊中。”
皇上金启瑞沉思着说:“阿云考虑的也对,反正青月郡主刚刚十二岁,太子就是有心求取,也要等几年之后才能如愿。
我们就利用这几年的时间,慢慢图谋。将青月郡主的产业慢慢吞入我们的国库。再慢慢控制住她和国公府。
国公府就是南宫青月的软肋,咱们现在捧着她一些,让她将自己的本事都发挥出来。
不但能让咱们耶律的国库更充盈,还能为咱们耶律国培养更多各行各业的人才。咱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图谋。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急切呢?”
皇后完颜雪云满眼泪光,她痴痴的看着皇上金启瑞,柔声的说:“皇上,是臣妾错怪皇上了,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谢谢皇上对臣妾的宠爱和包容,以后臣妾不会再任性了!”
皇上金启瑞坐到皇后完颜雪云的床头,将皇后完颜雪云拥进自己的怀里,温声说:“阿云,过去的都过去了,太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耶律的江山还要靠太子守护。
至于镇远候大将军府的那个嫡长女西门玉英也不适合做太子妃,阿云离宫十来年,可能还不知道,镇远候大将军西门文仁在之前和被贬的那个二皇子勾结着,还想篡位呢!幸亏朕发现的早!否则,哪还有咱们的今天!”
皇后完颜雪云变了脸色,她一脸后怕的说:“皇上,臣妾太愚钝了,差点儿就引狼入室。都怪镇远候大将军西门文仁的大夫人,臣妾都是受了她的幻惑。以后臣妾再也不招她入宫了!”
皇上金启瑞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皇后,那位镇远候大将军夫人和她的一儿一女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这还不算,听说她们母子三人都是皮肤流脓,溃烂的厉害。”
皇后完颜雪云越听越可怕,她在心里嘀咕: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母子三人同时犯了同样的病?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脑海。
那个妖女已经那么厉害了吗?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会不会对自己也施展她的妖术?皇后完颜雪云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皇上金启瑞看到皇后的表情变化,在心里说:知道怕了就好!但愿皇后以后有所忌惮,不要再任性妄为。皇后完颜雪云颤抖着声音问:“哎呀!怎么这么可怕,大夫们怎么说?”
皇上冷冷的说:“太医们都去过了,束手无策。镇远候大将军府的其他人都怕被传染上怪病。已经把他们三人关起来了,就等着镇远候大将军西门文仁回来处理了!”
皇后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皇上,幸亏镇远候大将军府的那母子三人不是在咱们宫里犯病的,否则就麻烦了!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私自做主了。”
皇上金启瑞的面色缓和,他一脸认真的对皇后完颜雪云说:“皇后能明白一切,朕心甚慰!太子身上的毒已经被青月郡主解除。太子现在身体康健,文武双全。最难得的是太子在治国理政上很有谋略。
咱们还要靠太子和国公府世子林墨兮慢慢削弱镇远候大将军的兵权。咱们的江山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皇后要和太子处好关系,再过几年,朕就把皇位让给太子,余生我就陪着云儿好好享受生活。”
皇后完颜雪云窝在皇上金启瑞的怀中,她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眼中的不甘和恶毒。
皇上不知道的是自己和皇后的对话已经被南宫青月监听到。南宫青月心中冷冷的一笑,耶律国的皇上金启瑞和皇后完颜雪云真是一对奇葩!
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耶律太子金世豪还真是悲哀,原来他是被皇后完颜雪云这个恶毒的女人算计出来的孩子。
皇后完颜雪云真是恶毒,害死了太子金世豪的亲生母亲,又不善待太子!皇上金启瑞更是人面兽心,明知道太子是自己的骨血,却放纵皇后完颜雪云作恶!如果太子金世豪知道了一切,他会是什么心情?
耶律国的皇上金启瑞和皇后完颜雪云还真是好算计!他们以为他们想算计谁就可以算计成功吗?哪里来的底气?
南宫青月决定,既然耶律皇上和皇后敢来计划着算计自己,自己就让他们尝尝算计到最后,失去一切,喜获一场空的结局。
南宫青月嘲讽的笑了,先让耶律国的帝后继续做着美梦吧!梦里啥都有,梦醒一场空!
南宫青月在近些日子都在低调的做着离开耶律国的准备。国公府世子林墨兮向上司请假,请假的理由是陪自己的外甥女南宫青月去赤焰国认亲。
因为国公府的小小姐青月郡主在耶律皇都京城风头正盛。林墨兮的上司很痛快的就准了他的长假。
离开名单上的众人已经提前做足了准备。在林墨兮请好假的当日傍晚,三辆外观普通的马车从国公府出发,直奔耶律京都皇城的城门口。
同一时间,努尔艾力和采音的马车也出了府门奔向城门口。在耶律京都城门关闭前,几辆马车先后顺利出了城门,顺着官道向前急驶。
在天黑之前,四辆马车到达了国公府京郊种植园的大门前,这里已经有五辆马车在等着了!每辆马车旁都站立着翘首以盼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