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宫殿外,卫灵府的驻使及一众使吏守护。
忽见宫殿大门打开,十来个修士脚步虚浮,有气无力地走出来。
一个使吏上前问道:
“你们怎么出来了?里面的魔物呢?”
这些修士听到魔物二字,吓得手忙脚乱,连连回道:
“我们不知道,是一个叫徐寒的小子说,里面的邪祟已除,让我们快出来。”
“对啊,里面太恐怖了,进去这么多人,就只有我们十几个出来。”
“哎,别说了,能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对,我可算是知道之前进去的修士为什么全死在里面了。”
这使吏闻言,还准备问上几句,只见这些修士一个个朝着太阳,似逃一般远离这宫殿,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使吏还想追,却听卫灵府驻使说道:
“罢了,反正不是他们除掉的,宫殿魔物既已消灭,你们快起草文书上报卫灵府,我在这里等等那除魔之人。”
又等了会儿,徐寒拉着涂嫣,余余跟在他身后从宫殿走出。
经过这么久的历练,徐寒的面目在阳光下又硬朗几分,身体筋骨也粗壮了不少,驻使一看便知,他就是除掉宫殿魔物的人。
“徐寒?你就是除掉魔物的人?”
徐寒闻言,朝驻使看去,忽想起此番历练还有卫灵府的奖励,一时激动不已,连忙说道:
“对对对,就是我,你们是不知道啊,那魔物着实难除。”
接着,徐寒讲了里面的邪祟与众修士间发生的事。
“好在我心性坚定,没被那邪祟蛊惑,这才找到机会,破坏了他的阵法,借机消灭了邪祟。”
讲的过程中,徐寒添油加醋一番,又将洛先狸和自己得到秘术的事儿忽略掉。
驻使听完,只觉他说的逻辑缜密,加上刚才那些修士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真的,因此确定了徐寒便是在宫殿之中灭掉魔物的人。
“既然如此,你便是灭魔之人,你在我们这册子上签字画押,好把奖励发给你。”
徐寒闻言,正准备签字,忽想起什么,又问道:
“敢问驻使大人,这奖励可以直接发到我们宗门吗?”
“可以,这么多财物带在身上,的确不太安全,如此也好,我们直接发到你们宗门,你来自什么宗门。”
“天辰宗。”
驻使闻言,淡定在册子上备注一下,念叨着。
“天辰···天辰宗?”
驻使很是惊喜,又向徐寒确认。
“是游蓬镇那个天辰宗吗?”
“驻使大人,是的,就是游蓬镇那个快要倒闭的天辰宗。”
听得倒闭二字,驻使大人最终确定此天辰宗就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天辰宗,连忙笑道:
“哈哈哈,想不到英雄出少年,天辰宗竟还有你这么厉害的弟子。”
“大人过奖了,都是运气而已,那就劳烦大人将奖励发送到天辰宗去,多谢了。”
徐寒一心要带孙锦玉她娘去一趟孙府,怕她在储物袋内憋不住,想赶紧走。
驻使见状,暗道:
“此子心性果然不一般,若是寻常弟子,恨不得多与我说上两句,此子毫无攀附之心,定能修出自己的道来。”
这位驻使名叫汪德超,好为人师,好善乐施,也好结交天赋绝佳的修士。
越是见徐寒如此,越是想与之结交一番。
毕竟他自己的修行似已到了头,但若能结识足够多的天骄,今后的路定会好走许多。
想罢,他叫住徐寒。
“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要不要在慕尔城逗留几天。”
徐寒闻言,也没什么保留,说道:
“我要去一趟孙家,恐怕会在他们府上待几天。”
汪德超闻言,大喜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你可先去,我这里处理点事后,马上赶到孙府,到时候与孙家主共饮一番,相互间留个印象。”
徐寒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为了赶时间,只好答应下来。
汪德超高兴得不得了,竟然差人拿上自己的法舟,将他和涂嫣两人直接带到慕尔城。
为了避免太过张扬,徐寒让随行的使吏找了个僻静地方停下,自己再走着去孙府。
孙府这边,孙锦玉两眼空空,正趴坐在地,两行热泪流下。
只见她面前站着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穿着却好不少的人,正对她说道:
“哼,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府上门客岂是你能得罪的?”
“就是,那门客不就是摸了摸你的手吗,至于叫这么惨吗?”
孙锦玉闻言,无力道:
“堂哥,怎么你们也这么说,明明是我被欺负。”
说完话,孙锦玉早已泣不成声。
今天正是孙府为此前收的门客举办欢迎宴的日子,此宴过后,之前收的门客便正式属于孙府。
门客能增强孙府的实力,所以孙家很重视,孙华更是让年轻一辈的庶出子弟亲自照顾。
孙锦玉也不例外,帮着干一些端茶递水、擦洗桌椅板凳的活儿。
刚到的几个门客见孙锦玉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色心一起,直接上手抓了一把。
孙锦玉自是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连孙华也惊动了。
几个门客碍于孙华的威严,死皮赖脸倒打一耙,孙华闻言,便让两个孙家人带孙锦玉到偏院教说一番。
所以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此时一个孙府男丁说道:
“锦玉,别说我们不帮你,看你年纪轻轻就长得这么熟,索性嫁给那门客,倒也算有个靠山。”
另一人见状,也说道:
“就是,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既然有人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
“要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先去给那门客道个歉,大伯那里,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对,我们也是好心劝你,不管怎么样,道歉是肯定的,不管怎么样,不能弄砸了今天的宴席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孙锦玉想了想,道歉肯定是躲不过的。
不过想让自己嫁给那些个门客,她是死也不会从的。
她闭上眼长吸一口气,说道:
“好,我去道歉。”
孙锦玉说完,那两人又假装好心道: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害得我们不得不用戒尺让你长记性。”
“对啊,都是同族兄妹,你听话一点,我们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
孙锦玉全然没听他们的话,兀自走出偏院,朝摆宴席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