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看不起我?”宋应靠到登记台边上看着铁头。
“你···感觉不太行。”铁头摇了摇头道。随后又看向太史翎音“翎姐,而且我们没有突然加场的说法啊!这男人是您的家人吗?”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身份?”太史翎音把牵着宋应的手举了起来铁头随即点头:“好的翎姐我安排一下。”
宋应看到铁头的反应急忙阻拦:“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但铁头显然是不信的。只见铁头一阵忙乎就将一块蓝色令牌交给宋应“这是翎姐的人专属令牌,以后你行动也方便点,消费也便宜点可以打七折。”
“好嘞!”宋应本来想解释但一听有七折那还管那么多干嘛?
宋应捏着那块冰凉的蓝色令牌,正面刻着只展翅的玄鸟,背面是个小小的 “翎” 字,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雷纹 —— 显然是太史翎音用雷赋烙上去的。他掂了掂令牌,忽然觉得刚才的解释纯属多余,七折优惠可比口舌之争实在多了。
“哟,这就认了?” 太史翎音挑眉,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雷丝痒得他缩了缩手,“刚才不是还急着撇清?”
宋应把令牌塞进怀里,碧绿色的眼眸扫过场中正在热身的血拳,漫不经心道:“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太史翎音被他逗得笑出声,红裙在火把下晃出流动的光:“算你识相。血拳那家伙最恨走后门的,等会儿见你拿着这令牌,指定往死里揍你。”
“正好。” 宋应活动了下手腕,碧绿色的藤蔓在袖中悄然舒展,又缓缓收起,“省得我找借口下重手。”
铁头这时颠颠地跑回来,手里捧着个锦盒,笑得满脸褶子:“宋小哥,这是给您备的疗伤药,翎姐特意吩咐的,都是四阶上品的‘凝血散’。血拳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就说您是…… 是翎姐新收的师弟,让他手下留点情。”
“师弟?” 宋应刚要反驳,就被太史翎音用眼神制止了。
太史翎音接过锦盒,往宋应怀里一塞,声音扬得老高:“算你懂事。告诉血拳,要是伤了我这师弟一根头发,我拆了他的拳骨当柴烧。”
看台上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这边,刚才还起哄的汉子们一个个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 谁都知道,太史翎音说拆拳骨,就绝对不会只拆半根。
血拳显然也听见了,在场地中央猛地转头,赤着的上身肌肉虬结,左拳上的破甲砂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他死死盯着宋应,嘴角扯出抹冷笑,突然一拳砸向旁边的玄铁柱,“哐当” 一声,石柱竟被砸出个浅坑,碎石飞溅。
“呵,” 宋应看着那坑,碧绿色的眼眸里数据飞速闪过,血拳,年龄36,境界:四曜境巅峰,生命值:97%,赋:力,血,火,土···
太史翎音凑近,声音压得低了些:“他那拳看着猛,实则虚浮。三年前被木赋曜光师缠怕了,见着带藤条的就发怵 —— 等会儿你多用藤蔓,保管他方寸大乱。”
宋应挑眉:“你竟然知道我有木赋!”
“毕竟你是我男人嘛!今晚共度春宵?”
“谢邀,我已有枕边人了。” 宋应摇了摇头。
“男的女的?”太史翎音轻轻顶了顶宋应。
“谢谢关心,男···呸!女的女的!”宋应正在思考对付血拳的方式竟不自觉就给绕进去了。
“说漏嘴了吧!”太史翎音捂着嘴笑道。
“我你···!”两人吵架的模样在血拳面前就是一对新人的打情骂俏。血拳其实早已对太史翎音有兴趣不过太史翎音比他强,比他小得多,还比他能喝酒所以在太史翎音面前血拳啥也不是。
“这婆娘既然找这种小白脸我一定要把这小白脸给拆了!”血拳牙痒痒的说道。
铁头这时又跑过来,手里举着个铜锣:“宋小哥,血拳说准备好了!您看这就开场?”
宋应捏了捏怀里的蓝色令牌,冰凉的触感让他脑子更清醒。他抬眼看向场中,血拳正对着他勾手,唾沫星子混着破甲砂的粉末,在火把的光晕里飞散。
“走吧。” 宋应把锦盒塞进纳生环,转身走向黑石地,“打完这场,我请你喝焚天酿 —— 用这令牌打七折的那种。”
太史翎音在他身后笑出声,红裙扫过木凳,发出 “窸窣” 的响:“记得多赢点玄曜石,不然七折也不够付我的酒钱。”
宋应踏上黑石地时,脚下的血渍还没干透,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血拳见他过来,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泛黄的牙齿:“小白脸,听说你是翎姐的师弟?可惜啊,等会儿断了胳膊,她未必认你。”
宋应没说话,只是抬手,墨绿色的藤蔓从指尖钻出,在半空织成张疏朗的网。网眼不大不小,正好能缠住拳头,又留着空隙透气 —— 这是暗天大帝记忆里专门克制力赋的 “缚龙网”,看似松散,实则越挣越紧。
看台上的嘶吼声再次炸开,有人开始往场中扔玄曜石,大多押血拳赢,只有零星几块落在宋应脚边。
铁头举起铜锣,深吸一口气:“压轴场 —— 血拳对宋应!三、二、一 ——”
铜锣 “哐当” 一声炸响的瞬间,血拳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冲来,左拳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取宋应面门,拳头上的破甲砂在半空撒出片暗红的雾,看着唬人得很。
铜锣声还在角斗场的岩壁间回荡,血拳的左拳已带着暗红的破甲砂冲到宋应面前。就在拳风即将扫过鼻尖时,宋应突然矮身,墨绿色的缚龙网 “唰” 地沉落,正好兜住血拳的手腕。
“嗤啦 ——” 破甲砂撞在藤蔓上,爆出火星,却没撕开半寸网眼。血拳眼底闪过诧异,猛地发力想抽回手,那藤蔓却像活的一般,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缠,越挣越紧,墨绿色的光甚至渗进他的皮肤,竟在缓缓瓦解破甲砂的蚀性。
“有点意思!” 血拳狞笑一声,右拳突然攥紧,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珠 —— 是血赋!那些血珠落在黑石地上,瞬间蒸腾成雾,裹着他的身形猛地拔高半尺,肌肉贲张,连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宋应的碧绿色眼眸里数据骤变:血拳,生命值 98%~120%(血赋爆发,临时提升生命力),曜力存量 90%~85%(血赋燃烧气血,短期增幅)!
不仅这样就连速度都变快了许多,宋应施展血不尽和暗影步顿时速度远快于血拳躲避开来并拿出无相武器变为血痂剑将血拳的左臂砍了下来。不过拥有力赋和血赋的血拳恢复速度堪称逆天,只用了三秒钟一只完好如初的左臂就重新长了出来。
“啧!”宋应甩出一个阵盘随即角斗场上就出现一个大阵,在大阵内部无比黑暗甚至连神识都无法探测,血拳只能使用自身火赋附着在双拳上照亮附近防止宋应贴脸。
黑暗大阵如墨汁泼洒,瞬间吞噬了外界火把的光,在场除了太史翎音等高手皆是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血拳的火赋双拳在黑暗里只能照亮方圆三尺,火苗簌簌发抖,像随时会被风吹灭的烛芯。他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 某种湿滑的、贴着地面爬行的声音。
“小白脸!有种出来单挑!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血拳怒吼着,双拳猛砸地面。火赋炸开的瞬间,照亮了周围盘绕的墨绿色藤蔓 —— 它们像蛇群般潜伏在黑石缝里,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蠕动。
就在火光熄灭的刹那,宋应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带着点戏谑:“单挑?你现在连我在哪都不知道,还敢说单挑?”
血拳猛地转身,火拳横扫,却只砸中片虚空。手腕突然一紧,竟是被从黑暗中窜出的藤蔓缠住!他刚要发力挣断,那些藤蔓突然爆出尖刺,狠狠扎进他的皮肉 —— 不是为了撕裂,而是往他血管里注入淡绿色的汁液。
“呃啊!” 血拳痛呼出声,只觉左臂气血骤然逆行,刚长出来的新肉竟开始微微腐烂。他这才反应过来 —— 那是木赋的 “腐根液”,专克血赋的再生之力!
“卑鄙!” 血拳怒喝,右拳的火赋骤然暴涨,硬生生烧断藤蔓。随即爆发曜力从四周不断地攻击刚好命中阵盘使大阵消失,外界的人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嗯,这个大阵的缺点还是很明显的”宋应本来就是拿血拳来试一试自己新创造出来的大阵看看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