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台普斯中心的聚光灯尚未点亮时，洛杉矶国际机场旁的万豪酒店已被篮球鞋摩擦地面的细碎声响唤醒。4 月 18 日清晨七点，自助餐厅的玻璃门先后推开两拨人马 —— 湖人球员的紫色训练服像流动的紫藤花，袖口还绣着金色的 “Lakers” 字样，与火箭将士的红色外套在取餐台旁形成刺眼的撞色。空气里飘着培根的焦香与枫糖浆的甜腻，咖啡机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中，却掩不住剑拔弩张的暗流。
奥尼尔端着堆成小山的煎蛋和六片培根经过，肥厚的手指上还沾着蛋黄，故意用胳膊肘轻撞卡托的肋骨：“嘿，大男孩，今天准备好被我扣碎篮筐了？上赛季你可是被我盖了四次。” 卡托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手里的全麦面包却攥得指节发白：“等着瞧，沙克，姚会让你知道内线是谁的地盘 —— 他昨天加练到深夜，勾手命中率比你罚篮还高。” 不远处的咖啡机旁，黎景辉刚接满一杯黑咖啡，指尖还沾着咖啡沫，就见姚名的红色身影在不锈钢咖啡机的镜面上一闪而过 —— 姚名正盯着餐台上的油条（酒店特意为华夏球员准备的）发呆，两人目光在镜面短暂交汇，又像触电般迅速错开，像两列即将交汇却刻意减速的列车。
姚名盯着黎景辉的背影，对方肩上搭着的紫色毛巾边缘还沾着昨晚训练的汗渍，甚至能看到淡淡的盐霜。两人擦肩而过时，黎景辉的毛巾不慎扫过姚名的手背，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气，像道转瞬即逝的电流。姚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华夏男篮队徽 —— 那是去年雅典奥运资格赛结束后，篮协特意定制的纪念品，蓝色的五星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此刻却硌得手心发疼。他想起出发前张斌副主席在电话里的叮嘱：“一定要让黎景辉签协议，这是国家任务，你要是办不好，火箭的华夏市场……”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上午九点的斯台普斯中心，木地板泛着深沉的褐色光泽，每根木条上的划痕都藏着过往赛事的记忆 —— 有的是奥尼尔霸王步踩出的浅坑，有的是科比急停留下的擦痕。湖人的热身训练正进入高潮：奥尼尔光着脚（他习惯热身时脱鞋找脚感），肥厚的脚掌踩在地板上发出 “咚咚” 声，用标志性的霸王步挤开马龙，双手举球过顶猛地砸向篮筐，震得钢化玻璃篮板嗡嗡作响，橙色篮筐随之剧烈晃动，连场边菲尔?杰克逊手里的战术板都跟着颤了颤；黎景辉在三分线外站定，左腿膝盖上的护膝还印着 “广州天河体育馆” 的模糊字样，边缘已经起了毛球，他膝盖微曲，手腕轻翻，篮球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每投进一球就抬手比划 “三指” 手势 —— 那是科比昨晚教他的挡拆暗号，代表 “左侧 45 度三分空位”，指尖还残留着昨晚练球时磨出的薄茧。
对面火箭的热身区却透着诡异的安静。姚名在罚球线反复练习勾手，篮球却屡屡擦着篮筐弹出，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顺着护腕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像一串散落的珍珠。1 米 98 的吉姆?杰克逊走过来，手里转着篮球，皮质表面已经被磨得发亮：“姚，别走神，那个 23 号的传球比你想象中更刁钻 —— 常规赛他在这个位置，用一记击地传球穿过我和卡托的缝隙，直接给奥尼尔喂了空接。” 弗朗西斯也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腕上的银链晃了晃：“想什么呢？那个华夏小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 常规赛他可是用 13 次助攻把我们的防线拆得稀烂，连莫布里都被他晃倒过。” 姚名勉强扯了扯嘴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边缘的起球处 —— 这副护腕还是 2002 年国家队集训时发的，内侧早已磨得发白，上面还绣着小小的 “华夏” 二字。
中午十二点，两队返回酒店休整。黎景辉刚用房卡刷开 1806 号房门，就见姚名的身影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徘徊，红色外套的拉链拉得紧紧的，连帽子都扣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仿佛要把自己裹进壳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能聊聊吗？” 姚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像蒙了层纱，眼神躲闪着对方的目光，手指还在不停绞着外套下摆，布料被揉得发皱。
两人走进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远处的洛杉矶机场，飞机起降的轰鸣声偶尔传来，像远处的雷声。侍者端上两杯冰咖啡，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桌布上留下淡淡的水印。姚名的手在背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张折叠的 A4 纸 —— 边角已经被揉得发皱，边缘还沾着些许咖啡渍，纸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正是那张被新浪论坛爆料的 “卖身契” 协议草案。“篮协说…… 签了它才能进奥运名单。” 姚的指尖在 “薪资税后 35% 上缴” 的条款上反复划过，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让我劝你，说这是‘体制内的规矩’，还提到了我当年的买断费…… 上海队当年要了 900 万，我差点没能来 NbA —— 最后是火箭老板垫付了一半。”
黎景辉抓起协议的手突然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白，甚至能听到纤维断裂的细微声响。他想起 16 岁那年在东川路球场的水泥地上，光着脚练传球直到磨出血泡，老球友阿明给他递来冰矿泉水，让他敷在脚上；想起去体校试训时，教练斜着眼睛看他，扔下一句 “没人脉别打球，你这身高打前锋就是浪费时间”；想起 2003 年天河体育馆的那个夜晚，他拖着伤腿防得南洋中学核心 12 投仅 2 中，赛后斯特恩特意走到球员通道，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是自由的球员，篮球不该被束缚，你的天赋属于赛场，不是体制”。“姚哥，你当年交 5% 已经够委屈了 —— 我记得你在采访里说过，那笔钱足够你在休斯顿买一套带小花园的公寓，给叔叔阿姨养老。” 他把协议推回桌上，冰咖啡的水珠顺着杯壁滴在 “肖像权归国家所有” 的字样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印记，像一道泪痕，“我从街头打到 NbA，没花国家一分钱 —— 体校没要我，国青没选我，连省队都没给过我试训的机会，现在凭什么要把我一半的血汗钱给他们？雅典奥运我想打，我想穿着华夏队服站在赛场上，听着国歌响起，但绝不是签这种卖身契去打 —— 这不是为国效力，这是被剥夺尊严。”
就在姚名还想开口辩解时，咖啡厅入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科比穿着紫色训练外套，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 “Kb8” 的黑色 t 恤，手里攥着本翻得卷边的战术手册，书页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是昨晚研究火箭战术时画的；身旁的佩顿叼着根未拆封的巧克力味能量棒，包装纸在手指间转着圈，两人刚结束教练组关于 “火箭挡拆应对方案” 的临时会议。科比的目光扫过桌面的协议副本，眉头微蹙了一下 —— 他隐约看到 “35%” 的数字，瞳孔缩了缩，却没多问，只是朝黎景辉抬了抬下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两点战术会，别迟到 —— 菲尔已经把你的对位战术标红了，吉姆?杰克逊的防守漏洞我们也找到了。” 佩顿路过时，悄悄把一根能量棒塞到黎景辉手里，包装纸上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冲姚名挤了挤眼，用口型说了句 “别逼他”，便跟着科比转身离开 —— 这位历经四支球队的老将，早已看穿这场谈话背后的沉重，也记得自己当年为了争取球鞋合同，和联盟抗争了整整半年，他知道被逼迫的滋味有多难受。
姚名的肩膀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后背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片，边缘已经卷了边，那是 2002 年他和上海队签订的买断协议副本，“5% 薪资抽成” 的字迹用红笔圈了出来，格外刺眼，像是一道伤疤：“篮协威胁说，如果我劝不动你，就停掉火箭在华夏的商业合作 —— 李宁的代言、央视的转播、还有上海的球迷见面会…… 他们说，这是‘为了国家篮球的大局’，不能让‘野路子球员坏了规矩’。”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黎景辉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一道决裂的宣言，碰响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在协议上，晕开深色的印记。转身离开的瞬间，姚名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 2002 年自己站在上海队办公室里的无助 —— 那时的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官员们的漫天要价，只能点头妥协，签下了那份买断协议；而眼前的年轻人，却选择了挺直腰杆说 “不”，背影在阳光下格外挺拔。
下午两点，湖人更衣室的战术板已被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菲尔?杰克逊的笔迹龙飞凤舞，“吉姆?杰克逊：贴防黎，限制三分（重点防左侧 45 度）” 的字样用加粗红笔写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叉。奥尼尔光着膀子坐在更衣柜前，露出胸口的纹身 —— 一个戴着皇冠的鲨鱼，正用毛巾反复擦拭训练服上的汗渍，布料被拧出细细的水流；卡尔?马龙慢条斯理地给膝盖缠护具，金属护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还特意把护膝调整到最紧，手指按了按护膝中间的软垫 —— 上赛季对阵火箭时，他就是因为护膝松动被姚名盖了三次，至今还记得那种尴尬；科比倚着门框翻看战术手册，手指在 “挡拆后分球（击地给马龙）” 的图示上不停点着，指尖在纸面上留下淡淡的痕迹；佩顿则在摆弄刚换的新球鞋，鞋舌上还印着他的绰号 “手套”，鞋底的纹路里还沾着上午热身时的木屑。黎景辉刚推门进来，四只目光同时锁定他，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更衣室排气扇的 “嗡嗡” 声在耳边回响。
“姚找你说什么了？” 佩顿率先打破沉默，指尖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像在打节拍，“上午热身你传球带着火气，刚才那记不看人传球差点晃折我的老腰 ——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要是伤了，我老婆能把我赶出家门。” 奥尼尔立刻接话，故意把嗓门提得老高，震得更衣室的镜子都嗡嗡作响：“该不会是劝你放水吧？我可告诉你，要是输了比赛，我就把你的护膝当球踢，让你以后只能跳着打 —— 这赛季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帮我拿个总冠军的。”
黎景辉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含糊道：“篮协让签协议，抽 35% 的薪资，还有商业代言和肖像权…… 说不签就不让进奥运队。” 科比突然抬眼，黑色护腕下的眼神格外锐利，像鹰隼锁定猎物，声音带着一丝怒意：“35%？他们疯了 —— 联盟规定球员最多只需要缴纳 10% 的联盟分成，用于 NbA 的发展基金，篮协根本没资格这么做。” 见黎景辉点头，马龙放下护具，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般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1992 年梦一队时，国际篮联想让我们穿统一品牌的球鞋，我们集体拒绝了 —— 乔丹甚至宁愿穿没有 logo 的鞋，也不愿妥协。球员的权益要自己争，没人能强迫你，尤其是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科比合上战术手册，走到黎景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斩钉截铁：“别让场外的事分心，今晚你的任务是锁死吉姆?杰克逊，再送出 10 次助攻。要是失误超三次，就给我整场坐板凳 —— 这是命令，也是保护，我不会让你因为这种破事影响比赛。”
隔壁火箭更衣室里，气氛同样凝重。弗朗西斯、莫布里、吉姆?杰克逊和卡托围坐在战术板旁，红笔圈出的 “黎景辉传球路线”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23 号的标记被画了三个圈，旁边还标注着 “重点防范”。1 米 98 的吉姆?杰克逊蹲在战术板前，膝盖上的护膝还没解开，指尖点在左侧 45 度的位置，语气笃定：“他的习惯我摸透了 —— 喜欢在左侧 45 度三分线接球，突破前左肩会先动一下，这是他的破绽；传球时会先看奥尼尔的位置再分球，我们可以利用这点设陷阱。我会全程贴防，用身体顶住他的突破路线，不让他轻松起速，你们注意补位 —— 尤其是他传给马龙的击地传球，速度太快，卡托你要提前预判。” 这位拥有 11 年生涯、辗转 12 支球队的老兵，刚在上赛季成为火箭第三得分点，场均能贡献 12.3 分 6.1 篮板，尤其是防守端，曾单场防得皮尔斯仅得 8 分，被媒体称为 “锋线锁匠”。弗朗西斯敲了敲战术板，指了指姚名的位置，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姚在内线牵制奥尼尔，别让他随便协防；吉姆你锁死黎，莫布里盯紧科比，我们才有机会赢 —— 常规赛我们就是因为漏了黎的 13 次助攻，才输了那场关键的比赛，这个系列赛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比赛前瞻?解说席】
tNt 解说席的灯光率先亮起，马夫?阿尔伯特对着镜头整理领带，领结被调整得工工整整，身后的大屏幕切换着两队季后赛历史交锋数据 —— 近五年湖人对火箭 8 胜 2 负，其中季后赛 4 胜 1 负，最近一次交手湖人以 108-95 获胜，黎景辉贡献 15 分 13 助攻。“距离 NbA 季后赛首轮湖人对阵火箭的比赛还有一小时，斯台普斯中心已经座无虚席，现场观众甚至举着‘华夏德比’的双语标语，有的还穿着印有两人名字的定制球衣。查尔斯，你认为这场华夏德比的关键在哪？”
巴克利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西装领口别着金色麦克风，上面还印着 tNt 的 logo：“关键在姚和黎的心态！我昨天看了新浪体育的爆料，篮协要抽走黎 35% 的工资，还拿奥运名额威胁他 —— 换谁都得崩！姚当年交 5% 就够憋屈了，我记得他在《体育画报》的采访里说过，那笔钱本来能给他父母在休斯顿买套带花园的房子，结果最后只够付个首付。再说了，火箭的吉姆?杰克逊可不是软柿子，上赛季他可是用 20 个篮板把湖人的内线抢懵了，连奥尼尔都被他抢了 5 个前场板。”
肯尼?史密斯立刻反驳，指尖在战术板上划出黎景辉的传球路线，线条清晰地穿过火箭的防守漏洞：“你太小看黎了！他常规赛 49.8% 的三分命中率可不是靠运气 —— 全联盟只有雷?阿伦（45.2%）能和他比，而且他的三分出手速度只有 0.8 秒，比库里还快！联盟规定，球员收入只需缴纳 10% 的联盟分成，篮协根本无权干涉，这是违反《NbA 球员劳资协议》的！再说黎的助攻失误比 6:1，常规赛对阵火箭他可是送出 13 次助攻零失误，吉姆?杰克逊虽然防守强硬，但黎的交叉步突破能轻松摆脱他 —— 你忘了常规赛黎是怎么用假动作晃开吉姆，然后给奥尼尔喂空接的？当时吉姆还摔了个趔趄，成为了当天的十佳球背景板。”
cctV 演播室里，于嘉对着镜头微笑，身后的大屏幕并列展示着两人的数据对比图，红色代表姚名，紫色代表黎景辉，柱状图清晰地显示着两人的优势：“各位观众下午好，欢迎收看 2003-04 赛季 NbA 季后赛首轮湖人对阵火箭的比赛，这是 NbA 历史上首次中国球员季后赛德比！黎景辉本赛季以三分命中率 49.8% 高居联盟榜首，是联盟唯一一位‘12+7+8’的组织型小前锋；姚名则以场均 17.5 分 9 篮板稳坐火箭内线核心，尤其是在对阵湖人时，场均能贡献 22 分 10.8 篮板 2.1 盖帽，堪称‘湖人内线杀手’，上赛季曾单场送给奥尼尔 3 记盖帽。值得关注的是，火箭首发小前锋吉姆?杰克逊能否限制黎景辉 —— 这位锋卫摇摆人以贴身缠绕见长，上赛季曾单场防得科比仅得 15 分，还断了他 3 次球。”
广州竞赛台的丁伟杰推了推眼镜，调出平板电脑里的资料库 —— 屏幕上是黎景辉 2003 年天河体育馆比赛的录像截图，画面里他正拖着伤腿完成抢断：“陈曦你看，黎景辉从街头球场起步时，就擅长用传球调动对手 —— 这张截图里，他明明可以自己上篮，却故意把球传给空位的队友，当时比分还落后 5 分，他一点都不贪功。近五场对阵西部球队，他场均 15 分 13 助攻，其中对马刺那场 12 分 13 助攻 10 篮板的三双，就是靠精准的传球盘活全队，当时马刺的主教练波波维奇赛后都说‘他的传球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吉姆?杰克逊上赛季曾单场抓 20 个篮板，他的身体对抗可能会给黎制造麻烦，但这广州仔从来硬气 —— 当年天河体育馆带伤打球，他就是靠一股韧劲赢的比赛，最后还被斯特恩亲自颁奖，那场面我到现在都记得。” 陈曦点头附和，手里还拿着黎景辉的球迷后援会送来的资料，纸上贴着黎景辉当年在东川路球场的照片：“没错！黎景辉的球迷告诉我，他每次训练都会加练 100 次传球，不管多累都不偷懒，有时候练到手指都抬不起来，还会用热水泡手继续练 —— 今天他肯定能给广州争光，让休斯顿知道我们广州仔的厉害！”
下午四点，斯台普斯中心的灯光骤然熄灭，现场两万多名观众同时举起荧光棒，紫色的光浪在看台上涌动，像一片起伏的海洋，连空气都跟着震动。dJ 的嘶吼透过音响传遍全场，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欢迎来到 NbA 季后赛！首先登场的是 —— 休斯顿火箭！” 当 “姚名” 两个字从音响里传出时，现场响起混杂着欢呼与嘘声的浪潮 —— 湖人球迷举着 “beat Yao” 的白色标语，挥舞着紫色毛巾；而华夏球迷则挥舞着五星红旗，还有人举着 “姚名，加油” 的红色牌子，两种颜色在看台上交织。姚名身披红色 11 号战袍踏上球场，热身时特意看了眼湖人替补席，黎景辉正低头系鞋带，手指反复调整鞋带的松紧，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短暂交汇 —— 一个沉重如铅，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一个坚定如钢，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现在登场的是 —— 洛杉矶湖人！” 随着 dJ 的声线拔高，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奥尼尔的身影出现在球员通道口，他张开双臂，像头雄狮般接受欢呼，金色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映得他的皮肤格外黝黑；科比则面无表情地拍着黎景辉的后背，手掌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 “别想协议的事，专注比赛，你的身后有我们”；马龙和佩顿跟在后面，不时朝观众席挥手，佩顿还对着镜头做了个 “手套” 的手势。当介绍到 “来自华夏广州的 23 号，黎景辉” 时，丁伟杰的声音瞬间提高，甚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音，眼镜都滑到了鼻尖：“黎景辉出场了！看他左腿的护膝，还是 2003 年天河体育馆用过的那款 —— 当年他就是戴着这副护膝，带伤拿下高中生挑战赛 mVp，全场送出 11 次助攻，防得对手核心 12 投仅 2 中！今天他要带着家乡球迷的期待战斗，广州的球迷都在电视机前为他加油！” 于嘉补充道：“两位华夏球员站在季后赛的舞台上，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华夏篮球的历史性一刻 —— 从 1994 年胡卫东登陆 NbA 夏季联赛，到今天两位华夏球员在季后赛正面对决，我们等了整整 10 年，这 10 年里，华夏篮球经历了太多，今天终于迎来了属于我们的高光时刻！”
跳球仪式开始前，巴克利突然指向场边第一排，手指着一个穿着红色 t 恤的华夏球迷：“看那个举着‘拒绝卖身契，黎景辉加油’标语的华夏球迷，标语上还有中文，看来篮协的事已经传到现场了。黎要是今天打得不好，肯定是被这事影响了 —— 换谁心里装着这么大的事，都没法专注比赛，就像我当年赌输亲吻驴屁股前，整晚都没睡着觉。” 肯尼?史密斯立刻摇头，指着大屏幕上黎景辉的热身数据，数字格外醒目：“你没看他热身时的表现？三分 10 投 8 中，传球全中，连菲尔?杰克逊都在旁边点头！他上周刚拿西部周最佳，场均 18 分 12 助攻 12篮板3 抢断，压力只会让他更专注 —— 当年迈克尔?乔丹在总决赛前被媒体质疑‘老了’，结果砍了 45 分带领公牛夺冠，黎就是现在的‘华夏乔丹’！” 马夫?阿尔伯特适时插入，手里的记分板已经亮起，显示着两队的首发阵容：“好了各位，跳球开始了！主裁判丹?克劳福德将球抛向空中，奥尼尔和卡托同时起跳 —— 奥尼尔凭借身高优势把球拨给黎景辉，第一节比赛正式打响！”
黎景辉接球后没有急着推进，而是抬手比划 “三指” 暗号，示意队友落位 —— 这是科比昨晚教他的节奏控制，目的是打乱火箭的防守部署，让队友有时间站好位置。吉姆?杰克逊立刻贴了上来，这位以预判抢断着称的前锋压低重心，膝盖微曲，双手张开，像一张准备捕猎的网，目光死死锁定黎景辉的运球手，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带着一丝急促。“吉姆的防守像膏药一样！” 于嘉的声音透着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话筒，“他可是本赛季火箭的防守尖兵，场均 1.8 次抢断，曾单场断过基德 5 次球，还入选了最佳防守阵容二阵！” 只见黎景辉膝盖微曲，突然向右加速，运球的节奏快了半拍，吸引吉姆?杰克逊向右侧移动的瞬间，手腕一抖，像一道闪电，将球向左传给罚球线附近的马龙 —— 马龙接球后转身，面对卡托的补防，手腕轻翻，篮球擦着卡托的指尖飞进篮筐！
“漂亮的传球！” 丁伟杰兴奋地敲了下桌面，声音里满是骄傲，眼镜都差点掉下来：“这就是黎景辉的风格，不贪功但招招致命！他故意用假动作骗开吉姆，然后精准找到空位的马龙 —— 这传球视野，比当年的‘魔术师’约翰逊还厉害！魔术师当年场均 11.2 次助攻，黎最近10场比赛场均 12.8 次，已经超过了他！” 肯尼?史密斯笑着看向巴克利，手里还比了个 “1” 的手势，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第一次助攻，查尔斯，还差四次你就要输给我了 —— 别忘了我们的赌约，输的人要在直播里唱《I believe I can Fly》，还要跳一段舞，我已经把歌词和舞蹈视频发给你助理了！”
火箭迅速发起反击，弗朗西斯运球推进到前场，速度快得像一阵风，面对佩顿的防守，一个交叉步突破，脚下的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吸引费舍尔补防后，将球分给内线的姚名。姚名接球后，顶住奥尼尔的身体对抗 —— 奥尼尔用 210 公斤的体重死死顶住姚名的后背，双手还轻微推了姚名一下，甚至能听到肌肉碰撞的闷响，像两堵墙撞在一起 —— 姚名突然转身，双手举球过顶，手腕轻翻，强行勾手！篮球在篮筐上弹了三下，像在跳一支犹豫的舞，最终还是滚了进去！斯台普斯中心的嘘声此起彼伏，湖人球迷纷纷站起来挥舞毛巾，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而于嘉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丝激动，音量都提高了：“姚名顶住了奥尼尔的压力！这记勾手太关键了 —— 他用 2.26 米的身高和柔和的手感，在奥尼尔的防守下完成得分！这就是‘华夏长城’的实力，面对联盟最具统治力的中锋，他毫不畏惧，这就是我们华夏球员的韧性！”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两队陷入拉锯战，比分交替上升，像一场紧张的拔河比赛。黎景辉先是在左侧 45 度三分线接球，面对吉姆?杰克逊的贴防，故意放慢节奏，手指在球上轻轻拍着，等科比跑位吸引莫布里的注意力后，突然将球传给空位的科比 —— 科比接球后毫不犹豫，抬手就投，篮球空心入网；接着又在快攻中，看到费舍尔从右侧底线切入，用一记击地传球穿过火箭两名防守球员的缝隙，球速快得像子弹，精准送到费舍尔手中，后者稳稳投进三分。“三次助攻了！” 肯尼?史密斯掰着手指计数，脸上满是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查尔斯，你准备好练歌了吗？我已经帮你找了声乐老师，明天就可以上课，费用我先帮你垫付了！” 巴克利却突然指向屏幕，声音提高了八度，像发现了新大陆：“看姚的盖帽！他刚把奥尼尔的扣篮按了下来！这可是奥尼尔本赛季第一次被盖帽！” 只见姚名在奥尼尔起跳的瞬间，也跟着起跳，右手狠狠将球按在篮板上，球被按得发出 “嘭” 的声响，落地后立刻长传发动快攻，弗朗西斯接球后一路狂奔，面对湖人替补席的防守，完成暴扣，比分打成 12 平！
第一节还剩四分钟时，黎景辉迎来了个人第一个得分机会。他在三分线外接到科比的回传，吉姆?杰克逊立刻扑了上来，甚至用手轻微拉了下黎景辉的球衣 —— 裁判没有吹罚，只是摇了摇头，示意 “正常身体接触”。黎景辉却丝毫没有慌乱，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膝盖微曲、起跳、出手，动作一气呵成，像一台精准的机器 —— 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斯台普斯中心的湖人球迷立刻欢呼起来，紫色的彩带从看台上飘落，像一场紫色的雨，还有人喊着 “mVp” 的口号。“49.8% 的三分命中率不是吹的！” 丁伟杰调出实时数据，屏幕上显示黎景辉本赛季三分命中数已达 128 记，比上赛季湖人队全队还多了 42 记：“这是黎景辉本赛季第 128 记三分，比上赛季同期湖人队全队多了 42 记，其中对阵火箭已经投进 18 记三分，命中率 52%，比他的平均命中率还高！这说明他面对火箭的防守，更加得心应手！” 巴克利终于松口，虽然还是嘴硬，语气却软了下来：“这球确实漂亮，但只是运气 —— 吉姆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下一次他肯定能防下来，不会让黎这么轻松投进的。”
火箭立刻发起反击，弗朗西斯运球到前场，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将球传给内线的姚名。姚名接球后，转身想再次勾手，却见黎景辉从侧面快速协防过来 —— 黎景辉故意放慢脚步，像在散步，等姚名抬手的瞬间，突然伸手干扰，手指碰到了篮球的边缘 —— 篮球脱手飞出，像一颗失控的流星！奥尼尔抢下篮板后，立刻长传给黎景辉，后者一路狂奔到前场，速度快得像一阵风，面对追防的吉姆?杰克逊，突然急停 —— 吉姆以为他要投篮，立刻起跳封盖，身体在空中舒展成一道弧线，黎景辉却趁势将球分给从左侧切入的马龙，马龙轻松上篮得分，完成第四次助攻！“肯尼你赢了！” 马夫?阿尔伯特笑着说道，还特意举起记分板，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黎景辉 4 助攻”：“黎景辉第四次助攻，巴克利，愿赌服输！现在全美国的观众都在等着看你唱歌跳舞呢！” 巴克利则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双手抱在胸前，却偷偷用余光看回放 —— 他不得不承认，黎景辉的传球确实精准，像长了眼睛一样。
最后一分钟，湖人的防守突然收紧，像一张拉紧的网，让火箭喘不过气。黎景辉连续两次抢断弗朗西斯的传球：第一次是在弧顶，他预判到弗朗西斯要传给吉姆?杰克逊，提前一步断球，手指像闪电般夹住篮球，然后将球传给科比，后者上篮得分；第二次是在右侧 45 度，他故意放弗朗西斯突破，等对方准备传球时，突然伸手断球，动作干净利落，然后自己运球突破，面对卡托的补防，一个抛投命中！篮球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轻轻落入篮筐，像一片羽毛。随着黎景辉的抛投入网，比分被拉开到 22-16。当主裁判丹?克劳福德吹响第一节结束的哨声时，斯台普斯中心响起震天的欢呼，声音大得像要把屋顶掀翻，替补席的湖人球员纷纷围过来和黎景辉击掌，奥尼尔甚至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吓得黎景辉赶紧拍他的胳膊，怕被他勒得喘不过气。黎景辉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恰好与球员通道口的姚名对视 —— 姚的眼神里带着歉意，像在说 “对不起”，而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 “没关系，我们赛场上见，用实力说话”。
“第一节比赛结束，湖人 22-16 领先火箭！黎景辉拿下 5 分 5 助攻 2 抢断，助攻失误比 5:0，这在季后赛首节极为罕见，甚至创造了湖人季后赛历史上首节助攻纪录！” 于嘉的声音难掩激动，语速都快了不少，身后的大屏幕回放着黎景辉的精彩瞬间，画面一帧帧闪过：“尤其是他对姚名的那次干扰断球，展现了出色的防守预判；还有那记三分，面对吉姆?杰克逊的贴防毫不畏惧，这就是顶级组织型小前锋的实力，他不仅能自己得分，还能带动队友，让整个球队变得更好！” 丁伟杰补充道：“根据我的数据统计，黎景辉第一节的传球成功率 100%，其中有 3 次助攻是在吉姆?杰克逊的贴身防守下完成的 —— 要知道季后赛防守强度骤升，比常规赛高出 30%，能保持这样的稳定性，足以证明他的成熟，他已经从一个街头球员，成长为一名真正的 NbA 球星！” tNt 解说席上，肯尼?史密斯正得意地晃着钱包，里面的信用卡都露了出来：“巴克利，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 下节暂停时，你可得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唱《I believe I can Fly》，要是跑调了，还得再唱一遍！” 巴克利却盯着回放，语气难得认真，没有了平时的调侃：“你们没发现姚的脚步越来越沉吗？他肯定还在想协议的事，心思没在比赛上。而且吉姆?杰克逊第一节只是在试探，第二节他肯定会加强身体对抗，用肌肉顶住黎的突破，这场德比远没结束，精彩还在后面。”
火箭替补里，弗朗西斯拍着姚名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冰镇的运动饮料，瓶身上还冒着冷气：“别想协议了，第二节我们把比分追回来 —— 你可是‘中国长城’，不能被场外的事影响，你的身后还有我们呢。” 姚名点点头，接过饮料却没喝，瓶盖都没拧开，目光越过队友望向湖人替补席的方向 —— 那里，奥尼尔正用粗壮的胳膊勒着黎景辉的脖子，笑得像个孩子；科比扔过去一瓶佳得乐，正好砸在黎景辉的怀里；马龙则在给黎景辉讲解第二节的挡拆战术，手指在地上画着示意图；佩顿还在一旁调侃黎景辉的发型，说他的头发太长该剪了。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黎景辉的 23 号球衣上，紫色的号码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极了当年东川路球场的落日余晖，温暖而坚定。而那份被揉皱的协议，还静静躺在姚名的背包里，像一个沉重的秘密，等待着一个注定艰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