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蒿化神,老乞丐偶得半卦,卦象显示际遇在南方。
他匆匆一路南下寻觅,却始终一无所获。
然而,当他途经镇北县时,察觉到此处天机凌乱,心有所感,暂作停留。
此前陈飞遇刺,老乞丐以卦探寻,结果卦象混乱成迷雾。
他心中大惊,明白陈飞背后必有大能遮蔽天机。
“这陈飞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强大力量庇佑?”
老乞丐满心好奇又疑惑,越发笃定镇北县不同寻常。
因陈飞天机被屏蔽,他便从其身边人入手。
毕竟这可能关乎自己突破化神的关键契机。
然而,在镇北县徘徊数十日,老乞丐毫无收获。
直到武道大会结束,看到王铁柱,他心血来潮。
蹲在学府外墙角,老乞丐抛起几枚铜钱,铜钱转出奇异卦象。
“有意思……”他咧嘴,喃喃道,“这凡人命格……”
他望向学府,眼中闪过精光,又赶忙掐算哑巴阿七和独眼龙的命数。
竟发现三人气运轨迹相似,都有逆天改命征兆。
“一者偶然,二者称巧,三者必然!”
老乞丐心中大喜,已有九成把握,自己的际遇就在这学府,且和陈飞有关。
考虑到时日无多,他拍拍衣袍,朝学府走去。
此时,学府后院里程数正指挥王铁柱测试根骨。
“用力!这测力石能承受千斤力,你尽管砸!”
王铁柱一拳轰出,石块震颤出现裂痕。
程数喊着记录数据,准备下一项。
这时,老乞丐沙哑着声音问:“小姑娘,你们这儿招打杂的吗?”
程数扭头见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学府重地,闲人免进!”
老乞丐却不死心,凑上前:“老朽能扫地、煮饭、跑腿……”
程数正要再赶,陈飞声音传来:“数数,怎么了?”
老乞丐抬头与陈飞对视。
陈飞心头一震,感觉这老者眼神不对劲,看似浑浊实则深邃有灵光。
陈飞笑道:“老人家,我们这儿是缺打杂的,不过……”
话未说完,忽然接到李时蒿神识传音:
“且慢!此老不简单,带他去静室详谈。”
陈飞立刻改口:“不过要先做个测试,老人家跟我来。”
老乞丐眼中精光一闪,拄着木棍跟上。
静室内,李时蒿和诸葛明已等候多时。
原来老乞丐一进入镇北县,两人就察觉了。
见他频频卜算陈飞等人,便知他心有所疑。
当他走向院子那一刹那,诸葛明笑着对李时蒿说道:
“这老家伙不简单呀,还是被他发现了。”
“呵呵!早晚之事!”李时蒿心中了然,
“他的卜算之术,虽不比‘天机阁’,但也有独到之处。”
见三人进来,李时蒿开门见山:“柳道友,别来无恙。”
老乞丐身形一顿,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他挺直身躯,双眼清明:“李道友好眼力,这模样都能认出。”
诸葛明轻摇拂尘:“‘玄机老人’柳无眠百年未现江湖,
可你这‘瞒天过海’术,终究瞒不过化神神识。”
李时蒿直言:“柳道友可是为陈飞之事而来?”
柳无眠也不隐瞒,正色道:
“不错,此子命格被遮,身边凡人却有逆天改命之相,我修行千余载从未见过。
我一心寻求突破化神之法,被困此境太久,实在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缘。”
诸葛明与李时蒿对视,心照不宣。
李时蒿笑说:“既然如此,柳道友不如留下。”
陈飞接话:“学府不养闲人。
不过‘璇玑院’缺人手,前辈精通卜算,或许能帮忙。”
诸葛明也在一旁介绍起璇玑院……
柳无眠不以为然:“让老夫给小娃娃打下手?”
虽知这关乎化神际遇,心中仍愤愤不平。
但到了璇玑院,看到芥子真鉴、灵犀通,柳无眠便感惊诧。
见识九宫演星盘的演算之法后,更是目瞪口呆。
他凑近端详,惊叹这构造精妙、暗合天干地支之数的神物。
试着演算,顿感原本复杂的计算变得轻松。
“这简直是神物!”他惊叹。
柳无眠深知卜算耗费心神甚巨,复杂推演如在生死边缘,还可能反噬。
以前为算重要卦象,他常闭关数日,殚精竭虑甚至损耗寿元。
如今有了九宫演星盘,推衍效率提高一倍不止。
“有此神物,卜算易也!”
柳无眠激动得手抖,心中再无不平,只余好奇,
“小子,这从哪来的?”
陈飞微笑:“前辈,这是我们研制的,璇玑院还有很多类似物件辅助修行研究。”
柳无眠大惊,修行千余载,从未想过有人能造如此逆天工具。
“好,老夫留下!”
即使璇玑院没有化神机缘,他也不走了。
此后,柳无眠全心投入璇玑院事务,借助工具提升卜算能力。
深入交流发现,陈飞某些理论看似荒诞却含至理,竟对自己感悟大有裨益。
学府各项事务逐渐步入正轨。
有柳无眠的加入,璇玑院弟子推演之术日益精进。
然而,陈飞却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困扰——
他的修炼路线该如何选择?
是继续专注修炼单一的水灵力,还是尝试水火同修?
镇北学府的银杏叶泛黄时,陈飞在静室已经枯坐了七天七夜。
青玉案上《玄水诀》《离火诀》赫然在目。
“咳……”
他咽下喉间腥甜,指间缠绕的蓝红双色灵力再度失控炸开。
护心镜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这已是三天来碎裂的第七件防御法器。
“砰!”
石门突然被一股巨力震开,诸葛明须发皆张地冲了进来。
他一把扣住陈飞脉门,灵力如潮水般涌入探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水火同修?”
他眼中精光暴涨,
“你可知三百年前那位半步化神的天机阁主,就是死在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