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集:疯狂倾诉,执念成魔
顾辰的笑声渐渐停了,他靠在护栏上,手里的刀垂在身侧,眼神变得涣散,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风卷着他的衣角,让他看起来像个随时会被吹走的纸片人。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天你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教堂门口,阳光落在你头发上,特别好看。我当时想,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沈清漪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辰会突然提起结婚那天的事。那是她生命里最荒唐的一天 —— 为了给病重的父亲治病,她答应了顾家的联姻,嫁给了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她记得那天的教堂很华丽,宾客很多,可她的心里却满是苦涩。
“可你从来都不开心。” 顾辰继续说,眼神里充满了偏执,“你总是忙着工作,忙着照顾你父亲,忙着跟我保持距离。我给你买最名贵的珠宝,带你去最豪华的餐厅,你却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看不起顾家?”
“不是的,顾辰。” 沈清漪试图解释,“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珠宝和餐厅能解决的。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你只知道用你的方式‘对我好’,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了解你?我怎么不了解你!” 顾辰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刀,“你想要顾氏的权力,想要你父亲的项目,想要摆脱我!所以你联合陆景深,设计陷害我,让我身败名裂,让顾氏破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父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你为了夺权,故意制造的‘意外’!”
“你胡说!” 沈清漪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父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是顾远山挪用了‘滨江新城’的资金,怕我父亲揭发,才故意制造了坠楼假象!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顾辰冷笑,“我看是你在自欺欺人!你以为陆景深是真心对你吗?他不过是看中了你的利用价值,看中了‘滨江壹号’的项目!等他利用完你,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就像你对我一样!”
他的话像一把刀,扎在沈清漪的心上。她知道陆景深不是那样的人,可在顾辰的疯狂指控下,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恍惚 —— 这段时间的幸福,会不会真的是一场假象?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风光啊。” 顾辰的目光扫过楼下的 “滨江壹号”,眼神里满是嫉妒,“公益基金会、适老化社区、陆景深的宠爱,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而我呢?我失去了公司,失去了名誉,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疯子!这都是你害的!是你毁了我!”
他一步步逼近,手里的刀又举了起来,刀尖对着沈清漪的胸口:“你说,我现在要是杀了你,是不是就能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是不是就能让你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沈清漪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再次撞到了护栏,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她看着顾辰眼里的杀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 这个被执念逼疯的男人,真的会动手。
“顾辰,你冷静点!” 沈清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只会让你罪加一等,永远活在监狱里。孩子们还在看着,你真的要在他们面前做这种事吗?”
提到孩子,顾辰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回头看了一眼绑在消防栓上的孩子,他们正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
“我……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顾辰的声音软了下来,手里的刀也垂了下去,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没想伤害孩子,我只是想让你跟我走,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回到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架,再也不分开……”
他的样子像个迷路的孩子,可怜又可悲。沈清漪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满是复杂。她知道顾辰的心里曾经有过她,只是这份爱被野心和嫉妒扭曲,最终变成了毁灭一切的执念。
“顾辰,我们回不去了。” 沈清漪轻声说,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放了孩子,也放了你自己,好不好?”
“回不去了……” 顾辰喃喃自语,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疯狂,“回不去了,那我们就一起毁掉!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突然举起刀,朝着沈清漪冲了过去,嘴里大喊着:“我们一起死!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