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装玩意儿的时候,不仅炸毁了那辆奔驰车,也彻底炸碎了陈浩喃的梦想。他知道,如果炸的是崩牙驹,蒋天生无论如何都会帮他扛下来,他也就能顺利成为九珑的话事人。
但现在炸的是贺家大少的车!
他现在只能祈祷贺天宝没在里面,祈祷没人发现是他干的。
山鸡抓着车门,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了车牌!”
“喃哥,咱们是不是被算计了?”大天二也反复检查过。
傻强慌乱中开进了一条死胡同,连忙踩刹车,大喊:“快跑!”
说完,他拉开车门跳出去,直接冲进了旁边的居民区,陈浩喃几个人见状也四散奔逃,现在保命要紧。
天养生等人追了进来,他摆了摆手说:“别追了,回去交差吧。”
戏演到位就行了,真要抓人干什么?
很快,司警石歧杜赶到现场,经过一番调查后,确定这是一起 ** 袭击案,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已经身亡。
贺天宝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嚯文 ** 然想吃杏仁饼,他可能就在车上。
石歧杜走上前,天养生他们让开一条路,他走到贺天宝面前,严肃地说:“贺少,我们初步判断,有人想对你不利。请您跟我们去司警局做笔录,之后我们会派人24小时保护您。”
赌王贺新听说后连忙赶来,看到自己的儿子没事,被大家围着,他赶紧跑过来仔细打量:“受伤了没有?”
“爸,我没事,只是阿祥他们两个,死得好惨。”贺天宝一下子哭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放心,不管是谁干的,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贺新的语气冷得吓人。
石歧杜看到贺新,连忙上前恭敬地说:“贺先生,我们需要给贺少做个笔录,是去司警局还是去您的公司?”
“去公司吧。”贺新还是不太放心。
石歧杜点头:“好,我们听您的。”
“坤哥,东哥是怎么混进那个圈子的?”
傻强对这一带很熟,很快就到了和靓坤约好的地方。
“简单得很,刚才那些保镖站在那儿抽烟,就是为了调换车牌。”靓坤一边抽着烟,一边说。他虽然没到现场,但一直在附近盯着呢。
“这样的话,贺家不会找我们麻烦吧?”傻强皱了皱眉。
“你搞错了,是不会放过你,不是不放过我们。”靓坤扔掉烟头,冷冷地说。
“那就好。”傻强松了口气,但马上觉得不对劲。
坤哥这话什么意思?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强觉得后脑勺隐隐发麻,费劲地挤出话来:“坤哥,我去买包烟。”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我不放心,东哥也不放心。”
靓坤不紧不慢地装上 ** 。
“砰!”傻强缓缓后退,“坤哥,你逗我呢吧?”
“东哥说了,要做大事不能太顾念旧情,让我必须心狠手辣。”靓坤用枪抵住傻强的额头。
傻强连忙求饶:“坤哥,我一定守口如瓶,你得相信我!”
“你能被我收买,也能被别人收买,我不该告诉你这个计划的,对不住。”
说完,靓坤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傻强的眉心多了一个洞。
大熊等人进屋,从靓坤手里接过枪,从容不迫地擦掉指纹。
根据血迹,大熊把枪放在傻强的右手里,两个保镖把他靠在墙上,枪口对准自己,伪造出一个畏罪 ** 的假象。
大熊说:“阿坤,咱们走吧。”
“嗯。”靓坤抽完最后一口烟,正要扔。
大熊拦住他:“别把烟头扔这儿,容易留下证据。”
“知道了,熊哥。”靓坤赶紧收起来。
直到上了车,开出了五十米,靓坤才把烟头丢出去,大家默默无言,心里都清楚,这种案子,警察根本破不了。
查到傻强这儿,他们就会直接结案。
不过,靓坤还是有些不安:“要不要把崩牙驹也做掉?”
“这事,还是让东哥来决定吧。”大熊开着车说。
当天傍晚,警察在地下挖了很深,很快就找到了傻强的 ** 。傻强是洪兴在葡金的负责人。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加上傻强,凶手一共有六个人,很快,其余五个人的画像就被警差画了出来。
当崩牙驹得知傻强死了,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立刻带着手下,去了总统套房找嚯东。
天养生双眼平静地看着崩牙驹,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说:“你一个人进去。”
“行。”崩牙驹擦了擦额头的汗。
天养生接着说:“先搜身。”
搜完身后,崩牙驹走进总统套房,来到书房,看到嚯东坐在沙发上,只有一半的脸被灯光照着,看不清表情。
“东哥,我是个明白人,你放心,昨天傻强和靓坤没来过我那儿,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崩牙驹赶紧开口。
嚯东看着崩牙驹的脸,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你太聪明了。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来找你,更不会问你。既然你来了,还说了这番话,我反而更不放心了。”
“东哥,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崩牙驹故作镇定。
嚯东盯着崩牙驹看了很久,叹了口气:“你回去吧,在这儿待太久不好。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听到一点风声,我一定会动手除掉你。”
“我知道了,东哥!”崩牙驹立刻起身,离开了房间。
嚯东知道,为了一个错误杀太多人,反而会留下更多线索,不如暂时相信崩牙驹一次。
贺家别墅里。
找到傻强的 ** 后,石歧杜立刻赶到这里汇报情况:“我们初步判断,凶手可能埋错了 ** ,原因可能是葡金的利益分配问题,他们原本的目标是崩牙驹,因为贺少的奔驰车和崩牙驹的很像,所以搞错了。”
贺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知道了,石警官,谢谢你晚上还特意跑一趟。”
送走石歧杜后,贺新把贺天宝叫到书房,问他事情的经过。
此时的贺天宝还心有余悸。
贺新严肃地问:“今天早上,是你约的嚯东,还是嚯东约的你?”
“爸,你都问好几遍了,我昨天就跟阿东约好了,今天要抽空陪他的。”贺天宝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爸,还有一种可能,这次根本不是冲着崩牙驹来的。”
如果事情是专门冲着贺家来的,贺新反而心里踏实了。他担心的是贺家被当成棋子,所以才不得不问清楚。
关于利益纠纷,贺新一向都是让街市伟来处理的,崩牙驹抽洪兴的水他也知道,原因很简单,号码帮不想让外来的洪兴来分一杯羹。
“那是针对谁?”贺新皱着眉问。
贺天宝一字一顿地说:“嚯东。”
他点燃了一支烟,接着说:“洪兴和洪泰最近有点不和,我听说洪兴的蒋天生给了嚯东洪兴柴湾的话事人职位,目的是想压制嚯东,让他听命于自己。但嚯东反过来,从洪兴那里敲了一笔钱。”
贺新摆弄着手里的佛珠,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声笑了笑,“你能想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但你偏偏聪明反被聪明误……洪兴要收拾嚯东,香岛这边就会动手,干嘛还要把你牵扯进来……这些笨蛋!”
说完,贺新喝了一口咖啡说:“你去睡吧,这事我来处理。”
“爸,我知道了。”
……
烂鬼楼附近,陈浩喃他们一直在等傻强,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一艘小渔船来了,陈浩喃立刻带着山鸡等人上了船。
山鸡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喃哥,咱们是不是该回去,把崩牙驹做了,再回香岛?”
“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崩牙驹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咱们这回是没戏了。”陈浩喃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山鸡说:“山鸡、大天二,你俩到底有没有看清那车牌号码?”
“喃哥,你问了多少遍了,我肯定没看错,山鸡也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大天二激动地回应道。
“那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陈浩喃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包裹会跑到贺家大少的车上。
凌晨时分,小船抵达了屯门。
陈浩喃下了船,心里七上八下的,赶紧给大佬b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一路的情况。
他也不笨,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瞒着大哥,必须实话实说,这样大哥在遇到突 ** 况时,还能想想办法。
大佬b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傻强已经被人做了!”
“被人做了?”陈浩喃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没错,新闻都报道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到后面,大佬b咬牙切齿地吼了起来。
陈浩喃连忙问:“b哥,警差会不会通过傻强查到咱们头上?”
“你问得好!陈浩喃!你咋不死在外面呢!你要是死在外面,这事也就算了,你还敢回香岛?”
大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他对陈浩喃一向很关照。但这次陈浩喃的表现,让他实在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