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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思绪如潮

我端起那杯已经有点温热的椰子水,轻轻呷了一口………

我没有追上去索要联系方式,也没有像戏剧里那样高喊“保持联系”。

有些相遇,注定是为了见证离去……

相望于人海,告别于江湖……

我独自坐在沙滩……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海边的风带了点凉意,我拢了拢单薄的衣衫,起身离开。

与晓琳的这场偶遇,像一面突然出现的镜子,让我清晰地照见了自己过去的拘谨和现在的释然。

她挣脱家庭的重负,我卸下情感的枷锁,我们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时间,终于都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

她的“挺好”,是建立了新的家庭,拥有了温暖的港湾。

而我的“挺好”,或许就是此刻——五十三岁,独自一人,却能坦然面对浩瀚的大海,内心安宁,无所畏惧,也无所负累。

第二天,我继续我的旅程。

去了天涯海角,看了巨型观音像,在热带雨林里穿梭。

我不再仅仅是一个观光的游客,更像一个重新学习感受世界的学生。

阳光、空气、雨水、陌生人的微笑……

一切都变得新鲜而可贵。

旅途的最后一站,是一个小小的渔港码头………

一阵清风吹过………忽然无比想念我的思李。

——是的,是该回去了。

我的世界不在天涯海角,而是有女儿思李在的那个家……

我这只青蛙已经看过了大海,以后便不是井底的蛙了……

我知道了世界的广阔,再回到井底,便不再是囚徒………这份“知道”,便是自由。

回程的列车,依旧坐了绿皮车,哐当哐当,载着北归的人们。窗外的景色从浓郁的绿,渐渐变回北方冬日的疏朗和苍茫。

当熟悉的城市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我的心中没有压抑,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王婉婷带着思李来接站。

小丫头远远看到我,就像小鸟一样飞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仰起头,小脸笑得像朵太阳花:“妈妈!你回来啦!你好点了吗?”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重重地在她嫩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妈妈好了,全好了。”

王婉婷看着我,眼神敏锐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嗯,气色是好多了,眼神也亮了。这趟门,出得值。”

回到李先生的那套房子,一切依旧,窗明几净,王婉婷帮我打理得很好。

但再次踏入,感觉已然迥异。

这里不再只是一个承载着复杂记忆的“别人的房子”,而是我刘青青,凭借自己的劳动和际遇,能够安然栖身的地方。

是家——而非困住我的牢笼。

晚上,哄睡了思李,我坐在书桌前,开了电脑……

我拿起笔,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地写下了第二卷的标题,也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心声:第二章:归途,亦是新途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新的故事,正在平静而坚定地开始。

第二节:旧账与考量

“新途”?谈何容易……

旅途的疲惫渐渐消散,但更深层次的焦虑,像潮水退去后裸露出的礁石,坚硬而无法忽视。

海南之行花销不小,虽然已是极尽节省,但账户上的数字确实又缩水了一截。

手指抚过存折上那串并不庞大的数字,心里开始阵阵发虚。

这钱,就像捧在手里的一捧水,指缝稍松,转眼就漏光了。

女儿思李还那么小,粉嫩的一团,她的未来需要多少托举?

读书、穿衣、吃饭,哪一样不是钱堆起来的?

而我,已经五十三了。

鬓角的白发藏不住,腰腿虽不似从前那般针扎似的疼,但精力大不如前也是事实。

保姆这活儿,毕竟是个体力活,还能干几年?

等到彻底干不动的那天,我拿什么养老?

拿什么给我的女儿做依靠?

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恐慌感,慢慢缠绕上来。

忽然就想起了前几年,那笔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底的旧账。

那时候,马大柱还在,我们俩拼死拼活,像燕子衔泥……总算攒下了一点钱。

不多,但当时想着,好歹能把我们断缴了十多年的养老保险给补上。

有了养老金,老了总算有个基本保障,不至于拖累孩子。

可那点刚刚看到希望的微光,瞬间就被掐灭了。

老家来了电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青青啊,你二弟要结婚,女方家要求必须在县城买房,首付还差一大截……你当大姐的,不能眼看着你弟弟打光棍啊!你还那么年轻,交什么养老金啊?把你存的钱,先拿来应应急,算是妈借你的,以后一定还……”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

前夫马大柱为此跟我大吵一架,还照脸摔了我一巴掌……骂我就是个自带灾害的无底洞。

我何尝不知道?

可我能怎么办?

一边是夫妻的未来保障,一边是母亲的眼泪和弟弟的婚姻大事,那沉甸甸的“长姐如母”的责任感,像枷锁一样捆了我大半辈子。

那笔钱,最终还是一分不剩地拿回了老家。

二弟欢天喜地地买了新房。

而我和前夫马大柱之间,已在心中悄悄的种下了一根尖刺………

如今,时过境迁。

马大柱成了陌路的死鬼,那笔钱自然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养老的问题,并未随着婚姻的结束而消失……我反而因为年龄的增长和独自抚养女儿的重担,变得更加迫在眉睫。

我打听过了,现在要想补上那十几年的养老保险,连本带利,起码得要二十万。

二十万!

对我而言,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我手里现在这点钱,是李先生去世后,给我留下的一点丧葬费和我卖掉小房子的钱,也是我和思李最后的保障。

如果拿去补了养老保险,眼下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思李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

可若是不补,这钱放在手里,坐吃山空,又能撑多久?

物价天天涨,这点钱,就像阳光下的冰块,不经耗的。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该怎么办?

难道我刘青青忙碌挣扎了大半生,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老无所依、甚至可能拖累女儿的下场吗?

深深的无力感,几乎要将我从海南带回的那点晴朗吞噬殆尽。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每一盏灯背后,或许都有一个家庭的悲欢与算计。

而我,仿佛永远是那个被命运和亲情推着走,却始终无法为自己谋划一条安稳退路的人。

“妈妈,你怎么了?”

思李不知何时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赤着脚走到我身边,小手拉住我的衣角,仰着脸担心地问。

我赶紧蹲下身,把她搂进怀里:“没事,妈妈没事。妈妈就是在想,以后怎么让我们思李过得更舒服点。”

不能倒下。为了怀里的这个小人儿,我也必须想办法。

可是,路在何方呢?

第三节:买菜做饭

想到这些烦心事,抬头一看墙上的钟,竟然已经四点半了!心里一慌,赶紧压下思绪,什么都比不上给女儿做饭要紧。

我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迷迷瞪瞪地趿拉着旧拖鞋下了楼。

门口的小菜店里……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见到我便熟络地招呼:“大姐,买菜啊!”

“嗯。”我没什么精神,蔫蔫地应了一声。

心思还缠绕在那些烦忧里,我机械地捡了一个贝贝南瓜,一把蘑菇,一个土豆,三个西红柿,还有几根香菜,放进袋子里。

老板一边和我搭着话,一边手脚麻利地过秤、装袋:“好了大姐,一共20块。”

我拿出手机扫码,可屏幕转了半天,就是没反应。

“怪了,这网怎么上不去了?”我嘀咕着,有些窘迫地抬头,“大兄弟,我有你微信,等我回去连上网就转给你,行不?”

“没事儿,大姐,你方便时转就行!”老板笑着,很是爽快。

我提着袋子,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第一件事就是连上wi-Fi,赶紧给老板转了20块钱过去。看到对方秒收,我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厨房忙活。

打算做肉炒蘑菇,再蒸个南瓜当主食。

可当我打开袋子准备洗南瓜时,心里咯噔一下——袋子里除了几片蘑菇、3土豆、3西红柿,哪儿有南瓜的影子?

“哎呀!”我忍不住叫出声,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这菜价已经贵得吓人,难道还……”我看着手里那几样寻常的菜蔬,越看越觉得不值20块。

一股说不清是懊恼,自己糊涂,还是怀疑被摊主欺生的火气冒了上来……

我立刻提起那袋菜,又快步下了楼。

菜店老板还在整理货架。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大兄弟,我刚刚……好像还买了个南瓜的,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装进去?”

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讪讪地笑了笑:“啊?是吗大姐,可能……可能是您忘了拿吧?”

他这个反应,让我心里更确定了几分。

我没有退缩,直接说:“哦,那要不,你帮我重新算算这几样东西多少钱吧?”

听我这么一说,小伙子立刻改了口风:“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对对对,是有个南瓜,您肯定是忘拿了!”

他连忙把袋子里的菜又倒出来,重新过秤,嘴里念叨着,“嗯嗯,是忘了南瓜,忘了南瓜……”

他刚才收钱的时候,为什么不明说呢?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已是第三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他是看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还是觉得我一个独身女人带着孩子,好糊弄?

我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接过他递过来的那个小小的贝贝南瓜,感觉它沉甸甸的,压得手心有些不舒服。

道了声谢,我拿着东西转身回家。

晚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让我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些。

人老了,似乎连买菜这样的小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走在回家的楼梯上,手里的南瓜沉甸甸的,我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一句话又不由自主冒了出来:“哎…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像是动物老了,终归要让柴狗吃掉……

这种沦为弱者的恐惧,比单纯的没钱更让我不寒而栗。

“不!” 心里有个声音微弱却尖锐地叫了一声。

我停在楼梯拐角的窗边,望着窗外万家灯火……晓琳能挣脱出去,我为什么不能?

那个在海边眼神明亮的女人,曾经比我还无助,却凭着一股狠劲,硬是给自己闯出了一片天。

“妈妈?” 家门打开一条缝,思李的小脑袋探出来,脸上带着些许不安,“你去了好久哦。”

女儿稚嫩的声音瞬间将我从冰冷的思绪里拉回。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妈妈刚才……算了笔账。”

回到厨房,系上围裙,水龙头哗哗响起。

洗菜,切肉,开火,翻炒。

厨房里弥漫着蘑菇和肉汁的香气,一切都按部就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空了一块”的地方,没有被沮丧填满,

那二十万的养老保险缺口,不能只作为一个压在心口的巨石,它必须成为一个目标,我需要挣钱把它补上……

第四节:夜思

入夜,女儿睡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

我再次坐到了书桌前,台灯下,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我不再只是唉声叹气。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战略家一样,审视自己唯一的资本和战场:

保姆工作: 这是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但不能再满足于零散接活。

让中介帮介绍一份稳定、薪酬比较高的长期雇主?

比如照顾生活能自理的老人,或者单纯做高端保洁?

李先生留下的房子: 这是我最大的资产。虽然绝对不能卖,但……是否可以充分利用?

现在我和女儿只用了主卧和厨房,另一个房间一直空着。如果精心收拾出来,租给一个靠谱的、爱干净的女学生或白领,是不是能有一笔不小的固定租金?

开源节流: 除了必要的开支,每一分钱都要算计。

菜店的教训提醒我,不仅要防外人,更要管好自己。

这个夜晚,我没有写下任何故事的章节——安全感。

不能指望任何人的施舍或命运的垂怜,它必须来自于自己亲手一点一滴的构筑。

……归途,亦是新途。

这条新途,注定布满荆棘,但这一次,我决定不再迷茫,要睁大眼睛,握紧拳头,为自己和女儿,踏出一条生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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