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老板，这礼物太烧了
“内贼，清干净了。”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通知陈忠。”
“把我们给信使准备的最后一份大礼，发出去。”
林小小身体绷紧。
她那张明艳的脸上，写满了亢奋。
她走到指挥台前，戴上耳麦。
“我是林小小。”
她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遍了龙盾在全球的每一个节点。
“启动，‘净化协议’！”
“目标，阿尔卑斯共和国，赫利俄斯信托银行！”
轰！
指挥中心，这台战争机器，开始疯狂运转。
陈忠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但光芒却亮得吓人。
他面前的屏幕，分裂成上百个窗口。
主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倒计时。
“老板！”
陈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龙盾标准’的全球开源审计端口，已经开启！”
“三分钟后，我们将对赫利俄斯信托银行，进行全球同步，公开直播审计！”
“这他妈哪是审计！”
“这是全球直播，公开处刑啊！”
林小小的心脏，砰砰狂跳。
她看向苏律。
这个男人，是要把信使最后的底裤，当着全世界的面，扒下来烧掉！
……
阿尔卑斯共和国，日内瓦湖畔。
赫利俄斯信托银行总部。
董事长汉斯·格鲁伯，正悠闲地品着红酒。
他刚接到信使的电话。
信使让他放心。
阿尔卑斯共和国的银行保密法，是全世界最坚固的盾牌。
没人能攻破。
突然。
他办公室的紧急警报，尖锐地响起。
“董事长！不好了！”
他的首席技术官，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我们的防火墙，被绕过了！”
“对方没有攻击我们！”
“他们在……他们在用一套开源的审计程序，扫描我们所有的账户！”
汉斯手里的酒杯，啪，掉在昂贵的地毯上。
红酒，染红了一片。
“你说什么？”
“全球直播！”
技术官的声音，带着哭腔。
“全世界的程序员，都能看到我们的底层数据！”
“我们成了教科书！成了龙盾标准的第一个活体实验品！”
汉斯冲到屏幕前。
屏幕上，他们银行引以为傲的加密系统，被一层层剥开。
每一笔黑钱的流向，都被清晰地标记出来。
红色的箭头，从赫利俄斯出发，插向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军火交易。
毒品资金。
政客黑金。
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被赤裸裸地晾晒在阳光下。
“切断它！快切断它！”
汉斯对着屏幕嘶吼。
“切不断！”
“对方控制了阿尔卑斯共和国的国家顶级域名服务器！”
“我们现在，就是个脱光了衣服的小丑！”
汉斯的身体，软了下去。
他瘫倒在椅子上。
他知道，完了。
信使完了。
赫利俄斯，也完了。
……
龙盾指挥中心。
屏幕上，赫利俄斯银行的股价，已经不是下跌。
是消失。
直接清零。
“老板！阿尔卑斯共和国外交部，向我们提出最严正的抗议！”
“他们说我们是国家级黑客行为！是金融恐怖主义！”
陈忠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笑得喘不过气。
苏律靠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
“告诉他们。”
“我们欢迎他们，在龙盾标准的框架下，对我们进行反向审计。”
“如果他们能找到我们一分钱的黑账。”
“我把龙盾律所，送给他们。”
陈忠把苏律的原话，发了出去。
阿尔卑斯外交部那边，沉默了。
指挥中心里，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
就在这时。
直播屏幕上，一条被标记为最高优先级的资金流，被置顶了。
“老板！快看！”
陈忠的瞳孔，收缩。
那笔钱，数额巨大。
收款方，是一个注册在维多利亚王国的慈善基金。
基金的控制人。
是维多利亚王室的一位核心成员。
而这笔钱的用途，备注上只写了两个字。
“撒旦。”
轰！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的脑子，都炸了。
信使的“撒旦计划”。
搞垮全球金融的钱。
竟然是从维多利亚王室出去的！
林小小捂住了嘴。
她感觉自己，正在见证历史。
不，是正在创造历史。
“老板……”
“这下，维多利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律没说话。
他只是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单词“撒旦”。
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
他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未知的号码。
短信内容很短。
“你以为你赢了信使？”
“不。”
“你只是，打死了一条比较吵的狗。”
“欢迎来到，真正的牌局。”
苏律的瞳孔，收缩。
他猛地站起身。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一个藏在信使背后，更深，更恐怖的存在。
一个，把信使都当做棋子的，真正的棋手。
苏律的脑海里，那块只有他能看见的屏幕，骤然亮起。
前所未有的红色警报，疯狂闪烁。
【检测到未知顶级规则系对手：观察者。】
【正在启动最高级别对抗模块……】
【警告！对方规则权限，高于信使！】
【正在重新评估全球安全等级……】
苏律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指挥中心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变了。
不再是胜利者的从容。
而是一种，如同猎人在踏入一片未知丛林时。
那种极致的，冰冷的专注。
“老板，怎么了？”
林小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苏律没回答她。
他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老张的号码。
电话秒接。
“小子，你又想干什么！”
老张的声音，还带着宿醉的沙哑。
但苏律的下一句话，让他瞬间清醒。
“老张。”
“帮我查个人。”
“或者说，查一个代号。”
苏-律的眼睛，眯了起来。
“观察者。”
……
……
龙盾律所，
空气，死寂。
老张的电话，挂了。
那句“上面的支持，不是无限的”，还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林小小的心，揪成了一团。
她看着苏律的背影，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布满了担忧。
外有信使的金融核弹。
内有既得利益者的背后捅刀。
这局，怎么看，都是死局。
“老板……”
苏律没回头。
他看着那面巨大的，闪烁着全球红色警报的电子地图。
许久。
他笑了。
那笑容，让林小小后背的汗毛，根根立起。
“攘外，必先安内。”
苏律转过身，拿起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
他拨通了老张的号码。
“老张。”
“帮我约几个人，喝茶。”
电话那头，老张沉默了三秒。
“知道了。”
“地点，我来安排。”
……
一间没有窗户的会议室。
墙壁是特制的吸音材料，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律对面，坐着几个头发花白，气场沉稳的老人。
他们，就是老张口中的“大家伙”。
是旧秩序里，吃得最饱的那一批人。
一个穿着唐装，手里盘着核桃的老者，率先开了口。
他叫刘总。
“苏律，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带着兴师问罪的寒气。
“我的海外资产，三天，蒸发了三十个点！”
“三百多亿！美金！”
另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我们的供应链，断了！”
“西大陆那边，单方面撕毁了所有合同！”
“你这是在拿国家的未来，当你的赌注！”
一声声的质问，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
苏律没说话。
他任由这些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等他们说完了。
他才慢悠悠地，按下了遥控器。
身后的屏幕，亮了。
上面，不是道歉信，也不是检讨书。
而是一张触目惊心的资金流向图。
“各位的钱，不是蒸发了。”
苏律的声音，冷得掉渣。
“是被人质绑架了。”
他再按。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拟推演。
旧有的金融体系，像一艘千疮百孔的巨轮，正在加速下沉。
而他们那些所谓的海外资产，就是船上的一箱箱黄金。
“信使现在，只是在船上开了几个洞。”
苏-律指着屏幕。
“下一步，他会直接点燃货仓。”
“你们以为的避风港，其实是他的屠宰场。”
“你们的钱，一分都拿不回来。”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刘总手里盘核桃的动作，停了。
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额头开始冒汗。
苏律的推演，太真实，太残酷了。
残酷得让他们无法反驳。
“现在，有两个选择。”
苏律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第一，抱着你们的黄金，跟这艘破船，一起沉下去。”
“第二。”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把黄金，搬到我的新船上。”
“过程可能会磕磕碰碰，会湿身。”
“但能活。”
“而且，能活得更好。”
一直沉默的老张，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各位，时代变了。”
“有些老皇历，该翻篇了。”
……
苏律走出了会议室。
他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战场。
龙盾指挥中心。
林小小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怎么样？”
苏律没回答。
他走到指挥台前，拿起通讯器。
“小小。”
“在！”
“‘礼物’，该送出去了。”
林小小那双总是带着风情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了。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戴上耳麦。
“我是林小小。”
她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遍了全球几十个秘密据点。
“启动，‘万法归宗’计划！”
轰！
指挥中心，像一台被注入了核燃料的战争机器，开始疯狂运转。
巨大的屏幕上，被分割成上百个小窗口。
每一个窗口，都是一场正在打响的战争！
“巴西利亚时间，上午九点！
我方律师团，向联邦法院，提交对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的反垄断诉讼！”
“开普敦时间，上午十点！
桑戈共和国法务部，联合非盟，向国际法庭申请，清算维多利亚王国殖民时期的历史债务！”
“雅加达时间，中午十二点！
环保组织‘地球之友’，起诉黑石集团旗下化工厂，要求对其数十年的跨国污染，进行天价赔偿！”
一条条信息，在屏幕上滚动。
陈忠的键盘，敲得火星四溅。
他那双熬成兔子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和狂热。
“老板！”
他一嗓子吼了出来。
“七十二小时！”
“五十四个国家！”
“三千一百二十份诉状！”
“信使那帮孙子的法务部门，已经疯了！”
“黑石基金的股价，开盘就熔断了！”
“纽约时报的头版标题是——《法律的珍珠港事件》！”
……
一间幽暗的密室。
壁炉里的火，熄灭了。
信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面前的屏幕上，全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他发动的金融闪电战，被一场规模更持久的法律泥潭，彻底拖垮了。
他不是在跟一个律师打官司。
他是在跟半个世界的人民，打官司。
桌上的卫星电话，响个不停。
每一个，都是坏消息。
“先生！我们的资产被冻结了！理由是我们一百年前修的铁路，破坏了当地的风水！”
“先生！他们说我们公司的LoGo，侵犯了他们神话里某个猴子的肖像权！”
“先生！我们完了！”
啪！
信使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红酒，杯子，电话。
碎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苏律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他终于明白。
苏律不是要掀桌子。
他是把他连人带赌场，一起埋了。
埋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
龙盾指挥中心。
林小小走到苏律身边，胸口起伏。
她看着屏幕上那片，被诉讼的红色光点，彻底覆盖的西大陆版图。
“老板，你这不叫掀桌子。”
“你这是把人家的赌场，改造成了法院。”
“还让全世界的穷哥们，都当了陪审团。”
苏-律笑了。
他看着林小小那张写满崇拜的脸。
“这才哪到哪儿。”
他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姗姗来迟。
【叮！】
【宿主全球法律战争体系构建能力提升。】
【获得终极称号：法神。】
苏律看着那张，被无数红点覆盖的世界地图。
“现在。”
“才叫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