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1客厅。
周景川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玻璃杯壁,杯中的牛奶泛起细密的涟漪,他眉眼舒展,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正侧耳听着身旁诺澜说话。
诺澜端坐在沙发的另一角,身姿优雅挺拔,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杯,白皙的脸颊被热气熏得泛起淡淡的粉晕,声音温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细细诉说着晨间遇到的趣事。
曾小贤则瘫在单人沙发里,活像一滩没骨头的烂泥,双腿随意地翘在茶几边缘,捧着牛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时不时还含糊不清地插几句话,引得众人大笑。
唐悠悠盘腿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腿,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手里的牛奶杯都快贴到脸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致地听着几人的闲聊,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就在这温馨又闲适的氛围里,一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猛地划破了客厅的宁静:“啊——!!!”
那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满满的怒气和抓狂,直冲耳膜,连客厅天花板上的灯都跟着微微晃动了几下。可沙发上和地毯上的四人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阵仗,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神色,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各自手中的牛奶。
周景川只是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仿佛早已猜到是谁的“杰作”;诺澜轻轻蹙了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温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
曾小贤更是夸张,只是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便继续埋头喝牛奶。
唐悠悠则眨了眨眼,好奇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随即又收回目光,小声嘀咕道:“一菲姐这是又被什么东西惹到了?”
没过多久,胡一菲便踩着“噔噔噔”的沉重步伐,像一阵裹挟着狂风暴雨的龙卷风般冲进了客厅。
胡一菲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额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因怒气冲冲而渗出的薄汗,双手紧紧攥着一本漫画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漫画书的边角都被她捏得有些变形。她那双平日里就透着几分凌厉的眸子,此刻更是像淬了冰一样,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扫视客厅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嘴里还愤愤地大喊道:“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极品?!气死我了!”
话音刚落,诺澜便立刻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真切的关心,语气也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一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看你气成这个样子,脸颊都涨红了,连呼吸都变得这么急促,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了?快坐下来歇歇,慢慢说,别气坏了身子。”说着,她还贴心地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眼神里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
胡一菲深吸了几口气,胸口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着,她努力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怒火,额角的青筋却依旧清晰可见。她猛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瘫在单人沙发里的曾小贤,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灼伤,语气带着十足的质问和不满,咬牙切齿地说道:“曾小贤,是不是你干的?!”
曾小贤被胡一菲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杯都晃了一下,洒出几滴牛奶在裤子上。他立刻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无辜和茫然,双手连连挥舞着,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地反问道:“我干什么了?!胡一菲你莫名其妙的,我招你惹你了?我刚才一直在这儿喝牛奶,连沙发都没挪过一步,怎么就成我干的了?”
胡一菲死死地瞪着曾小贤,眼神里的怒火更盛了,仿佛要喷出火来,她咬着牙,语气里满是气愤和不甘,一字一句地说道:“上次我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就几个小问题小问题,你居然就记仇到现在,趁机报复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你别血口喷人。”曾小贤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猛地站起身,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起来,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语气带着十足的反驳和委屈,“胡一菲,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曾小贤虽然平时是爱耍点小聪明,偶尔犯点小迷糊,但绝对不是那种记仇报复的人!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有证据吗?”
一旁的唐悠悠早就停下了喝牛奶的动作,她皱着小巧的眉头,脸上满是困惑的神色,一双大眼睛在胡一菲和曾小贤之间来回扫视着,语气带着浓浓的疑惑和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吵起来了?一菲姐你说曾老师报复你,到底是什么事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周景川也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他微微前倾身体,脸上带着温和的疑惑,眼神里满是不解地看着胡一菲,语气也带着几分关切地补充道:“对啊,一菲!你看你气成这样,我们都跟着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的事情?你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要是真有人故意欺负你,我们肯定帮你出头。你这样只说一半,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也没办法判断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胡一菲听着两人的询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气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昨天刚在网上抢购的一套新版《名侦探柯南》漫画,今天早上才收到货,我满心欢喜地拆开包装,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结果好嘛,才看到第二页,就让我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简直是泪流满面的程度!”
诺澜闻言,脸上的担忧更甚了,她轻轻蹙着眉,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关切,语气温柔地追问道:“怎么个泪流满面法?是漫画印刷有问题,还是内容让你觉得特别委屈啊?这套漫画不是你盼了好久的吗,怎么会让你这么生气?”
“印刷问题?内容委屈?都不是!”胡一菲猛地一挥手臂,语气里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天际,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王八蛋,居然用笔在漫画里的某个人物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然后还在旁边写上了……”说到这里,她猛地举起手中的漫画书,将其中一页展示在四人面前,只见那一页上,一个角色被画了一个刺眼的红圈,旁边还用黑色的笔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胡一菲指着那个红圈,语气里满是抓狂和气愤地说道:“这个!你们看!他居然直接写上了‘这个,就是凶手’!”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四人盯着胡一菲手中的漫画书,先是不约而同地停顿了片刻,眼神里满是惊愕和忍俊不禁,紧接着,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下一秒,一阵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爆笑声便在客厅里炸开了:“哈哈哈哈……”
曾小贤笑得最夸张,他捂着肚子,身体都快笑弯了腰,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还直不起身子,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凶手……居然直接标出来了……哈哈……这也太损了吧……”。
诺澜笑得脸颊通红,双手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眼神里满是笑意,却还是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分;唐悠悠笑得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抱着兔子玩偶打滚,嘴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直喊“太好笑了”;周景川嘴角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连肩膀都在微微晃动着。
胡一菲看着眼前这四个笑得肆无忌惮的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推开了笑得最欢的曾小贤,曾小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胡一菲叉着腰,瞪着曾小贤,怒喝道:“笑!笑什么笑!笑你个二郎腿啊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干的!快说,是不是你?!”
“喂!他们都笑了啊!你怎么就盯着我一个人说?”曾小贤站稳身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委屈和不满,他指着诺澜、唐悠悠和周景川,语气带着十足的辩解意味。但是当他对上胡一菲那双杀气弥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睛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双手合十,满脸诚恳地说道:“苍天为证啊!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去在你的漫画上标凶手啊?我吃饱了撑的吗?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胡一菲猛地翻了个极具杀伤力的大白眼,眼尾的余光都带着几分嫌恶的锐利,双手“啪”地一下环在胸前,胳膊肘微微往外撇着,将一身凌厉的气场衬得愈发强烈。她挑着眉梢,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笃定的不屑,语气更是带着十足的笃定和嫌弃,慢悠悠地说道:“我严重怀疑就是你干的,毕竟放眼整个3601,也就只有你曾小贤,能做出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事情来。”
“喂!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吧!”曾小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公鸡,瞬间拔高了音量,声音里满是愤愤不平的抗议,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夸张地挥舞着,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服气,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是……这是赤裸裸的偏见!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偏见!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万一是小周郎干的呢?啊?”说到最后,他还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飞快地瞟向一旁的周景川,试图将战火引到别人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侥幸的试探。
胡一菲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她轻蔑地扫了曾小贤一眼,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和对周景川的信任,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还敢嫁祸别人?胆子倒是不小!小周郎做事向来周到得体,可比某些人有品多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破坏别人漫画的缺德事?也就你,才会有这种阴暗的小心思。”
曾小贤被胡一菲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辩解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瞪着胡一菲,脸上满是憋屈和无奈,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肩膀也垮了下来,像是被戳破了气的气球,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无语和挫败,嘴里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囔,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
3601客厅。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淡雅的洗衣液芬芳,裹挟着茶几上冰镇柠檬茶沁人心脾的酸甜气息,原本该是慵懒惬意、岁月静好的氛围,却因为一人满脸冰霜的阴沉脸色,硬生生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微妙张力。
只见胡一菲双手稳稳托着一个鼓囊囊的洗衣筐,筐沿堆叠的衣物多得几乎要溢出来,边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她浅灰色的裤腿蜿蜒滑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眉头紧紧蹙起,像被强力胶水粘住的死结,平日里灵动如星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化不开的浓重阴霾,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脚步沉重地踏进门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跟地板赌气般铿锵有力,连带着洗衣筐里的衣物都跟着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紧随其后的张伟,则像是踩在云端的得意公子,背脊挺得笔直如松,胸膛微微挺起,嘴角咧到了耳根,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藏不住的狡黠与雀跃,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飘起来。
唐悠悠一眼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胡一菲的不对劲。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剧本,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真切的好奇与担忧,小巧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说道:“一菲姐,你这是怎么了呀?刚才去洗衣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一脸乌云密布、煞气腾腾的,像是谁欠了你几百万巨款似的,是不是在洗衣房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情了?”
张伟一听唐悠悠问起,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攀升到了顶峰,他偷偷瞟了一眼胡一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故意压低了嗓音,却又精准地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窃喜与嚣张的炫耀,活像个偷吃到蜜糖的调皮小孩,带着几分挑衅的得意说道:“她能爽才怪呢!还不是因为我刚才赢了她五块钱,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呢!”说罢,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硬币,叮当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像是在故意刺激胡一菲。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周景川,刚端起温热的茶杯抿了一口清雅的绿茶,听到张伟这番胆大包天的话,瞬间被茶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他慌忙放下茶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颠覆认知的天方夜谭,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吐槽,又夹杂着一丝替张伟捏把汗的担忧说道:“张伟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到了离谱的地步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赢了胡一菲的钱,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耀武扬威地当众炫耀,你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主动送人头吗?难不成真的嫌自己命太长,想亲身体验一下被一菲姐徒手拆骨、暴揍一顿的酸爽滋味?我看你待会儿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喊冤!”
靠在周景川坚实胳膊上的诺澜,闻言也忍不住捂着嘴轻笑起来,她眉眼弯弯如新月,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娇俏的吐槽,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张伟,像是在看一个即将闯下大祸的调皮蛋:“张伟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菲的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赢了她的钱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炫耀,这不是纯属找骂、找揍吗?我看你这五块钱怕是还没捂热乎,就得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搞不好还要附赠一顿威力十足的‘一菲牌’暴揍,到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别哭丧着脸求我们帮忙求情哦!”
张伟完全没把两人的吐槽和警告放在心上,依旧沉浸在赢钱的巨大喜悦里无法自拔,他自顾自地晃着脑袋,手指继续灵活地转着硬币,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像是开了屏的孔雀,语气里满是得意忘形的开心说道:“你们懂什么,这可不是靠运气,而是我凭实打实的实力赢来的!我刚才精准猜中了一菲今天洗了多少件衣服,她输得心服口服,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张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美滋滋地盘算着:啊!这五块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该怎么花呢?要不一点点攒起来,等凑够了钱,去周边的海边旅个游?吹着凉爽的海风,晒着温暖的太阳,踩着细软的沙滩,想想都觉得惬意无比啊!嘿嘿!就这么定了,等攒够了钱,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属于自己的悠闲时光!想到这里,张伟更是飘飘然的,脚步都变得愈发轻快,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海边度假的美好场景。】
周景川看着张伟那副春风得意、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边笑意盈盈的诺澜,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感叹,还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说道:“你看看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一菲给彻底得罪死了,照这个嚣张的趋势下去,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得被一菲追着满客厅打了。要不我们提前去给张伟挑个棺材吧?选个材质精良、做工考究点的,至少能让他走得体面点、有尊严点,省得到时候真被一菲拆得七零八落,连个完整的归宿都没有,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诺澜闻言,忍不住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眼角甚至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她用力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附和,又夹杂着一丝戏谑的调侃说道:“我觉得这个提议太靠谱了,而且还得挑个坚固耐用、抗造耐打的,毕竟一菲发起火来更是力大无穷,万一普通的棺材经不住她的折腾,到时候张伟可就真的惨了,连个安稳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赢了一菲的钱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嚣张,就算我们提前给他买了棺材,估计他到时候还得感激我们的先见之明呢!”
胡一菲原本正死死地瞪着张伟逐渐远去的背影,手里的洗衣筐都快被她捏变形了,筐沿的衣物都滑落了好几件,听到两人这番火上浇油的调侃,更是气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
她猛地将洗衣筐“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衣物散落了一地,随即随手将刚才切水果用的菜刀“啪”地一声拍在玻璃茶几上,菜刀与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唐悠悠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胡一菲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脸上却依旧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不爽,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说道:“他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蒙对的,根本不算什么真本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地炫耀!”
唐悠悠见状,立刻起身凑到胡一菲身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猜测,语气轻轻的,却又带着十足的笃定说道:“一菲姐,我觉得他可能不是蒙的,说不定是偷偷摸摸地看过你的洗衣筐,提前知道了衣物的数量,不然怎么会猜得那么精准,分毫不差呢?这也太巧合了吧!”
胡一菲听完唐悠悠的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颠覆三观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满是震惊与毫不掩饰的嫌弃,她猛地伸出手指着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张伟,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厌恶说道:“啊?你居然敢偷看我的洗衣筐?张伟,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那么变态、那么没有边界感啊!”
“哪儿有啊?我可没有偷看你的洗衣筐,你可别冤枉好人!”张伟被胡一菲的怒吼声吓得一个激灵,浑身打了个寒颤,立刻停下脚步,飞快地转过身来,双手摊开,脸上满是无辜到极致的神色,急忙摆着手辩解道。见胡一菲依旧一脸怀疑地瞪着自己,眼神里满是不信任,他又急忙急切地补充解释道:“我只是平时比较细心,善于观察生活中的小细节,我注意到你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洗衣服了,而且最近这三天,你穿的都是同一件外套,所以才推理出来你今天肯定会洗很多衣服,进而精准猜中了衣物的数量,这都是我的观察所得和逻辑推理,可不是什么偷看得来的!”
诺澜看着张伟那副得意洋洋、鼻孔都快要朝天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好奇,语气里满是调侃的意味说道:“张伟,你不是一名专业的律师吗?怎么突然转行当起侦探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智商,真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啊!”
张伟被诺澜这么一夸,更是得意忘形到了极点,他挺起胸膛,双手叉腰,脸上满是骄傲自满的神色,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急于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语气里带着十足的炫耀与自豪说道:“那是必须的!这就是我们律师独有的智慧,逻辑思维清晰缜密,观察能力入微细致,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一菲她就没能猜中我的洗衣数量,跟我比起来,她可差远了!”
胡一菲看着张伟那副欠揍到极点的模样,气得单手掐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指着他,眉头拧成一团,嘴角撇起,眼神里满是浓浓的嫌弃与不甘,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说道:“我怎么可能推理得出来,你居然五天洗了七只袜子啊?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生活常理,谁洗衣服会洗单数的袜子啊,难道你丢了一只,还是故意只洗七只?”
唐悠悠和诺澜听完胡一菲的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笑点,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不住的轻笑声,眼底满是憋不住的笑意,连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周景川则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戏谑的吐槽,语气带着几分高级又犀利的调侃说道:“张伟,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五天洗七只袜子,你这不仅是律师独有的智慧,更是‘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的生活哲学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因为我本来就只有七只袜子啊!”张伟梗着脖子昂起下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理所当然,仿佛洗单数袜子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惊天壮举,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胡一菲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带着几分刻意的安抚,眼底却藏不住的狡黠得意,像是在怜悯胡一菲的“见识浅薄”:“不过这不怪你,毕竟从严谨的科学角度来说,男生的逻辑分析能力本来就天生强于女生,你猜不到这种细节也很正常,不用觉得自卑。”
“喂!你不过就是赢了五块钱的小钱,用得着这么鼻孔朝天、得意忘形到尾巴翘上天吗?”胡一菲猛地挥开张伟的手,力道大得差点把他的胳膊拍麻,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语气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不乐意,眼底的怒火“噌”地一下重新燃起,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她死死盯着张伟那副欠揍到极致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想向我们所有人证明,你比我们都聪明、比我们都厉害,想让我们都崇拜你吗?”
“这一点难道还需要特意证明吗?”张伟微微歪着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傲慢到刺眼的弧度,眼神里满是自信爆棚的笃定,语气带着几分轻飘飘的炫耀,仿佛自己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天才:“分析问题、逻辑推理,一直都是我刻在骨子里的强项,这可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
说完,他还故意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足以让所有人膜拜的惊天壮举,自得地挑了挑眉,语气里的炫耀都快要溢出来,差点淹没整个客厅:“否则我怎么能只扫一眼,就精准无误地知道你那本宝贝《名侦探柯南》里谁是凶手了呢?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重磅炸弹,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冰点,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除了张伟依旧一脸洋洋得意、鼻孔朝天的模样,其余四人的脸色全都变得凝重,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胡一菲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杀气:“你说什么?”
唐悠悠瞪大了圆溜溜的杏眼,脸上满是怪异到极致的神色,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张伟,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又夹杂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原来……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漫画上画圈标凶手的极品啊!我们刚才还在猜是谁这么缺德、这么没有公德心,把一菲姐的新漫画毁了,找了半天的奇葩,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主动跳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周景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嘲讽,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像是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语气带着几分犀利又刻薄的吐槽,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向张伟:“我们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猜是谁这么没素质、这么缺德,把一菲视若珍宝的漫画毁得面目全非,找了半天的奇葩,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主动冒头了,还一脸得意地炫耀!张伟你可真是个天大的‘惊喜’,总能在不经意间刷新我们对‘极品’的认知下限,让我们知道什么叫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诺澜也收起了之前温和的笑意,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戏谑又犀利的吐槽,语气里带着几分娇俏的刻薄,却字字诛心:“张伟,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刮目相看倒不是因为你的智商,而是因为你的胆子!赢了五块钱就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现在还敢主动承认毁了一菲的漫画,你这到底是胆子真的大到逆天,还是脑子缺根弦,进水了啊?你难道没看到一菲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眼神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吗?你这哪里是在炫耀自己的智商,分明是在自寻死路、主动送人头啊!”
张伟被众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搞得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满是疑惑不解的无辜,像是一只被冤枉的小动物,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的困惑说道:“难道我圈出来的不是正确答案吗?我只是好心帮她标注一下凶手,省得她还要费尽心机地推理,浪费时间和精力,这难道也有错吗?我这明明是助人为乐啊!”
“谁问你答案对不对了!”胡一菲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像是狂风中的海浪,语气里满是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客厅焚烧殆尽,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露出白皙却充满力量的胳膊,朝着张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你毁了我一整套崭新的、我盼了好久的漫画,今天我要是不狠狠制裁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就不知道我胡一菲不仅智勇双全,还能分分钟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周景川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双手死死拉住胡一菲的胳膊,将她往后拽,生怕她真的把张伟给拆了,语气里满是焦急的劝阻,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菲,冷静点,你冷静点!别跟他这种没脑子的一般见识,犯不着为了他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张伟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像是在抵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眼神里满是惊恐万分的害怕,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却还硬撑着嘴硬,语气带着几分颤抖的倔强,像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勇……勇气这一点我承认你确实厉害,没人能比得过你,不过说到智慧,其实一直都是我的强项,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律师这种,全靠智慧吃饭赚钱的高端职业咯!这可是需要高智商才能驾驭的!”
胡一菲好不容易挣脱了周景川的束缚,揉了揉被抓得有些发疼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浓浓的嫌弃,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一样死死盯着张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弧度,语气里满是不屑的嗤笑,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讽刺:“呵!是吗?天才律师?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靠你那所谓的、刻在骨子里的‘智慧’,到底赚到过多少钱啊?别告诉我,你这辈子赚的最大一笔钱,就是刚才赢我的这五块钱?这可真是‘高端职业’的‘高收入’啊!”
“怎么说呢哈!”张伟被胡一菲怼得一时语塞,脸颊涨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却依旧不肯认输,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拖着腔调,带着死皮赖脸的语气,五音不全地唱道:“今天我赢了~,五块钱~,今天我赢了~,五块钱~”那调子跑得天南地北,简直是魔音灌耳,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却满是他自以为是的得意,仿佛赢了五块钱是什么值得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
周景川看着张伟这副完全没有眼力见、把作死发挥到极致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吐槽,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一字一句都戳中要害:“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都到这份上了,都快被一菲打死了,还敢在这里唱歌挑衅,你不死谁死啊?我都替你着急,替你捏一把汗,你这脑子是被电梯门挤了吗?才能这么不开窍!”
诺澜也附和着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语气里满是犀利到极致的吐槽,字字句句都直戳张伟的痛处:“就是啊张伟,你现在赶紧低头认错、跪地求饶,说不定一菲还能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手下留情,饶你一命。结果你不仅不认错,还在这里唱歌挑衅,这简直是在火上浇油、自掘坟墓,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我看你今天是真的难逃一劫了,就算我们想帮你求情,都找不到任何理由,毕竟你实在是太欠揍了!”
张伟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慌乱到极致的心情,又重新挺直了腰板,像是一只硬撑着的纸老虎,眼神里满是理直气壮的倔强,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的辩解,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是靠自己的智慧光明正大地赢的钱,又没有作弊,又没有耍手段,她凭什么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想‘杀’了我?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是霸权主义!”
胡一菲闻言,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笑容,她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算计,像是一只盯上猎物的狐狸,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的嗤笑,却藏不住的腹黑:“好吧,既然你觉得你自己很聪明、智商很高,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那我就有必要好好给你测试一下智商了,好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自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别再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如果你能答对我出的智力题,我就心甘情愿地承认你不是脑残,而且还额外再输给你五十块钱,怎么样?”
【胡一菲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脸上带着几分阴恻恻的严肃,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嘴角勾起一抹魔鬼般的笑容:我不会真的杀了他,那样太便宜他了,但是……我会用一道道智力题把他虐得怀疑人生、怀疑自我,让他知道什么叫智商碾压,让他生不如死~,哈哈……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周景川看着胡一菲那副不怀好意、眼底藏着坏水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她的小心思,他朝着张伟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戏谑的鼓励,眼底却藏不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张伟,加油!我看好你!你一定可以的!”
张伟一听周景川的鼓励,瞬间喜上眉梢,眼睛都亮得像是藏了两颗星星,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自信满满的得意,仿佛胜券在握:“还是川哥你有眼光、有见识!我就知道你也觉得我很聪明,肯定能答对你出的所有题目,到时候就能拿到五十块钱奖金了,对吧?”
周景川努力忍住即将爆发的笑意,缓缓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一本正经的调侃,眼神里满是戏谑的捉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张伟的心上扎针:“我的意思是,你加油多活两秒钟,别死得太快了,至少撑到多答对两道题,等被一菲虐哭之后再倒下,也算是死得‘壮烈’一点。”
张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茫然到极致的懵逼,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显然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周景川的真实意思,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满满的震惊和不解。
胡一菲双臂如铁钳般环在胸前,脑袋俏皮地歪向一侧,唇角勾起一抹桀骜又张扬的挑衅弧度,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眸里淬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笑意,仿佛早已将胜负拿捏得死死的。
她对着张伟慢条斯理地扬了扬下颌,语气拖得慵懒又绵长,每一个字都裹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嘲弄,像是在逗弄一只不自量力的小仓鼠:“敢玩吗?天~才?”那尾音轻飘飘地上挑,带着极致的笃定与不屑,仿佛已经清晰地预见了张伟待会儿输得哭爹喊娘、一败涂地的狼狈模样,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张伟此刻的胸腔里像是揣了只上蹿下跳、活力爆棚的小松鼠,汹涌的喜悦如同点燃的绚烂烟花,从滚烫的心底噼里啪啦地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狂喜与亢奋。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白,脸颊涨得像熟透的红苹果,眼底闪烁着堪比星星的亮晶晶的光芒,心里早已乐开了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作为爱情公寓里出了名的“貔貅本貅”,一分钱都要掰成八瓣花、恨不得把硬币都攥出包浆、只进不出的铁公鸡,这五十块钱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足以让他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好几天,琢磨着该藏在枕头底下还是鞋盒里才最安全。
他猛地绷直腰板,胸膛“嘭”地一下挺得笔直,像是瞬间充满了气的气球,脸上挂着志在必得、得意洋洋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急切与兴奋,仿佛已经把胜利的果实牢牢攥在了手心。
他对着胡一菲梗着脖子,脑袋微微扬起,语气铿锵有力,带着几分刻意炫耀的张扬与傲娇,活脱脱一只即将开屏的孔雀:“好!玩就玩,你可别后悔。我在孤儿院做过智力测试,院长说我的智商如果减掉四十的话,才可能勉强被定义为...聪明。”说这话时,他还故意夸张地扬了扬眉毛,眼神里满是“我智商超群,赢你易如反掌”的嚣张模样,仿佛院长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是对他智商水平的最高赞誉,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周景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身体陷进柔软的坐垫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膝盖,发出清脆的“笃笃”声,脸上挂着一副既无奈又好笑的神情,眼神里满是对张伟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与担忧,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跳进火坑的傻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提醒,又夹杂着一丝真切到不容忽视的担忧,声音慢悠悠的,却字字诛心:“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张伟啊张伟,就你这一碰到利益就智商下线的脑子,别到时候五十块钱没赢到,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哪天被人拐去缅北挖野菜、做电诈,甚至被迫摘腰子都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就算想救你,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山沟沟里找,只能在爱情公寓替你烧点纸钱,祝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意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戏谑与拆台意味更浓了几分,语气带着毫不留情的调侃:“还有啊,你确定你院长说的是实话?我看呐,八成是怕你太自卑、伤心难过,故意找的借口安慰你吧?毕竟就你这平时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能算错,找个文件能把办公室翻得底朝天还找不到的水平,智商减四十能勉强算聪明,那我们岂不是得被定义成天才中的天才,直接保送清华北大?”他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我实在看不下去”的嫌弃模样,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藏着憋不住的笑意。
诺澜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水,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杯身,先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眼底闪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随即又迅速换上一副故作严肃的神情。
她的语气轻柔温婉,像潺潺流淌的溪水,却字字犀利,精准地戳中要害,带着毫不掩饰的吐槽:“张伟,不是我故意泼你冷水,就你这动不动就掉链子、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运气,还有这时常离线、偶尔上线还容易卡顿的智商,跟一菲赌,无异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纯属找死。”
她缓缓放下水杯,指尖轻轻拂过光滑的杯沿,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又夹杂着几分调侃,语气里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单说你这院长的评价,我倒觉得更像是一种充满善意的谎言——毕竟如果减掉四十还能勉强算聪明,那不减的话,岂不是要突破人类智商的天花板,直接封神?可看你平时的表现,实在是难以信服啊,别说突破天花板了,能稳住地板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微微歪了歪头,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浅笑,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却又因为她温柔的声线,显得格外委婉动听,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胡一菲瞬间收起脸上的戏谑与笑意,眉头紧紧蹙起,眼神瞬间变得严肃凌厉,像是骤然切换到了“教导主任”模式,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与强势,仿佛在宣布一项至关重要的决定,气场全开:“你们孤儿院的智力测试仪,还不如我们家那台用了好几年的微波炉,起码我家微波炉加热饭菜还能精准到秒,加热出来的食物熟度均匀,你那测试仪测出来的结果,估计还不如掷骰子来得靠谱,纯属糊弄人。”
她顿了顿,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的威胁,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你一会儿输了,可别耍赖皮,到时候就得陪我一套新的《名侦探柯南》,必须是全套正版,印刷清晰、装订牢固,少一本、缺一页都不行,不然我饶不了你。”说这话时,她还故意恶狠狠地瞪了张伟一眼,眼神里的威慑力十足,让人不敢有丝毫反驳的念头。
唐悠悠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玩偶,指尖轻轻揪着玩偶的耳朵,听到胡一菲的话,立刻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黑葡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认真,语气里满是不解的提醒,声音清脆响亮,还带着几分急切,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菲姐,等一下!就算你再买一套新的《名侦探柯南》,里面的凶手还是那个人啊!剧情又不会因为你换了一套书就发生改变,该是谁还是谁,你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与其买一套一模一样的书,还不如把钱省下来买零食呢!”她皱着小巧的眉头,眼神里满是“你怎么这么糊涂”的不解与无奈,仿佛觉得胡一菲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没必要了,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胡一菲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般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与尴尬,仿佛在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她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坦然与爽快:“有道理。”说完,她立刻话锋一转,眼神里又迅速恢复了之前的狡黠与强势,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像是在下最后通牒:“那就折现吧,按照全套正版《名侦探柯南》的市场价,一分钱都不能少,少一毛都不行。”
“一言为定!”张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就兴奋地搓了搓双手,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甚至开始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赢了钱之后该先存起来一部分,再拿出一点点买包最便宜的零食犒劳自己,剩下的必须藏在最隐蔽的地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众人见状,也纷纷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各自调整了姿势,准备围观这场注定精彩的赌局。胡一菲坐直了身体,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张伟,仿佛在审视自己的猎物,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周身的气场凌厉又强势。
周景川放下了敲着膝盖的手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张伟输了之后的狼狈模样;诺澜轻轻拢了拢垂落在肩头的长发,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想看看这场实力悬殊的赌局最终会走向何方。
唐悠悠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两人,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比当事人还要紧张激动。整个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又焦灼,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刺激的味道,连呼吸都仿佛变得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