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勇啊。”
姜武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说一句寻常的话语,但在青安的耳中,犹如一声炸雷,他呆呆的转过身,只模糊的看到一具人影。
“你还不下来,是不是想死?”
元婴期……
虽然那道人影没有半点生息,也没有丝毫发力波动,但青安心中明了,只有元婴期才会这样,心思急转,强行将神农鼎召唤出来,悬浮在他的头顶,心中才稍稍有了一点底。
年宝:呜呜呜呜,俺也不中哇,这是元婴期,超纲了。
“爹!快把这家伙杀了,他欺负女儿。”
姜刀刀看见姜武,立马呜咽出声,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这是,”
姜武没有理会姜刀刀的声音,反而望着青安头顶上的青铜鼎失了神。
“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姜刀刀在青安身下死命挣扎,却也只能做出一些轻微的活动,她虽然是结丹初期的境界,但身体素质来说远不及青安。
姜武回过神,双眼盯着青安,一股磅礴的神魂力量朝他涌去。
青安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身体犹如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来,神念想要控制神农鼎进行攻击都做不到。
姜刀刀站起身来恼怒的瞪了一眼姜武,似乎在抗议他没有第一时间救她,紧接着就是对着动惮不得的青安一阵拳打脚踢,幸好她只是想泄愤,没有使用灵力,不然以青安现在啥也干不了的状态,怕是会受到不轻的伤害。
青安不得不作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只能尽力满足一下她的发泄欲,希望早点结束。
好一会儿过后,漫天的灰尘逐渐落了下来,视线也慢慢的清晰。
姜武淡淡说了一句。
“刀刀,好了,差不多得了,我有些话要问他。”
姜刀刀闻言再次捶了几拳青安才意犹未尽,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
姜武一把抓过青安,身形一闪,重新回到了山顶,而神农鼎也在瞬间缩回了青安的识海。
火山虽然先前已经喷发过了,但现在里面的岩浆依旧是几汹涌澎湃,一缕缕的火苗荡在空中,滚滚的热意将空气灼烧成扭曲状,似乎连虚空都有些受不了。
“小子,说说你的来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武背对着青安,面朝前方,视线落在山脚下那群年轻的族人身上。
元婴期啊,恐怖如斯!!!
拼了,
青安暗暗咬牙,纵身一跃,果断决绝的跳进火山口,直接朝那汹涌的岩浆钻了进去。
姜武扭过头轻轻一瞥,神情闪过一丝哭笑不得,他当真以为元婴期是摆设不成?
右手一招,在青安还没有接触到岩浆的时候已经把他托举住,随后身体不由控制的漂浮到火山口,静静的立在他面前。
青安憨憨一笑。
“前辈,我这正要给您示范一下是怎么进来的呢,您看这…哈哈,我就是在这个火山口喷出来的。”
姜武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那道石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青安听见他说石门的事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通过九转焚天真阳录进来的,而他们是自己遇见唯一的人,难道他们也修炼了这功法?难不成也与炎帝有关?
“我就是运转了一下修炼的功法,那门就开了。”青安试探的说了一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武。
“九转焚天真阳录?”姜武也是双眼紧盯着青安的眼睛。
“啊哈哈哈,前辈也知道这功法?难道你也修炼了?原来是自己人啊,幸会幸会,我还有事,有空我回来看你们的,咱们有缘再见。”
青安说完又准备跳下火山,但刚做动作,身体又动不了了。
“哈哈,前辈,开玩笑的,我只是站久了,想要活动一下而已。”
青安解释了一下,身体才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刚才我看你那鼎,有些熟悉的感觉,能否再拿出来给我看看?”
青安瞟了一眼姜武,不情不愿的将神农鼎召唤出来,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得办法了。
神农鼎一出现,就迅速变大,转眼间变成了高九尺,三足两耳,鼎身刻画着各种各样灵草灵药模样的青铜鼎,随着它慢慢的旋转沉浮,一缕缕古朴荒芜的气息荡在周身。
姜武双眼失了神,微微张开着嘴,嘴唇颤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好半天之后,姜武才转过头看着青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是玄苍大陆之人?还是……神州?”
青安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心中狂震,但不敢再脸上露出半分异样,此人居然知道神州大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玄苍大陆看见有人知道神州的信息,这人是人是鬼不知道还是要谨慎些。
“我当然是玄苍大陆之人啊,您说的神州是什么地方?也是大陆吗?玄苍界还有个叫神州的地方?”
但青安毕竟是年轻,瞳孔那点异样的变化,早已被姜武看在了眼中,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带你去见个人,希望你一会儿老实交代清楚,我脾气好,不喜欢用手段,但那人就不同了,你要知道,元婴期是可以搜魂的,搜魂过后,想知道的都知道,但那被搜魂之人,就算不变成白痴也会损伤神魂,你自己考虑。”
说完还不待青安回应,他一卷青安,直接急速离去。
青安吓得小脸苍白。
这些元婴修士怎么这么无耻啊,为了目的什么手段都要用上?还有没有一丝丝得道高人的准绳啊,还有没有前辈的道德标准啊。
“刀刀,你爹将他带回去干嘛?”
那中年女修看着姜武离去的身影发出了疑问。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看看。”
姜刀刀也是一脸懵逼,不是应该直接击杀了吗?还带回去干啥。
元婴期修士的速度不是盖的,百多里的距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青安就被带到了一座小院面前,这座小院距离姜武的小院不远,也就是数里的距离而已。
院里有两个老者,两人正在下象棋,一边下还一边咋咋呼呼的对骂,有说某人耍赖,有说某人悔棋等等,乍一看,就像是两个七八十岁寻常的老者在争辩,两人都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似乎谁也不服谁。
“爹,我有点事想跟您汇报一下。”姜武脸色很是恭敬,站在门口如同一个乖宝宝般候着。
“姜叔同,不要以为你境界比我高一点我就怕了你,分明是你悔棋在先,你悔了一步,局势就变了。”
“申宫你个老匹夫,还取个名叫申宫,你咋不叫申公豹呢?我年纪比你大,悔你一步棋怎么了?你有意见啊?”
里面的声音越吵越大,早已掩盖住了姜武的声音。
无奈,只能在门外安静的等他们结束争辩。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也传出了一道声音,姜武得到应允率先进去禀报,过了一下才出来带着青安走了进去。
青安刚踏进去,立马迎来了两道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