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蒸腾的热气中,士郎凝视着镜中完好无损的胸口。
阿瓦隆的治愈力连疤痕都未留下,唯有凛袖口沾染的血迹在瓷砖上晕开淡红水痕。
他扯下染血的浴巾扔进洗衣机,却听见卧室传来呜呜呜的尖叫声!
推开门时,凛正在剧烈摇晃着绑在手腕的窗帘绳(士郎情急之下用的替代品),浴巾因挣扎滑落至腰际。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瞳孔骤缩,目光扫过士郎腰间的浴巾、床单的血迹,最后定格在他锁骨处的抓痕。
——那是她刺杀时无意识留下的。
“呜!呜呜呜——!”被毛巾堵住的嘴发出闷响,凛的眼神从震惊转向绝望,泪水冲花了凛漂亮精美的脸蛋。
“别喊!我马上解开!”士郎冲上前抽掉她口中的毛巾。
凛却猛地缩到床头:“别碰我……床上的血……是不是我的……”
她的指尖颤抖着触碰小腹,“爸爸说过……女孩子第一次会……”
“那是我的血!”士郎抓狂地指着胸口,“你捅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凛整个人瞬间僵住脑袋上浮现出问号:“我为什么要捅你?难道是你想对我……我才反抗?”
她突然裹紧浴巾蜷成一团,“难怪身上这么痛……卫宫士郎!我杀了你!”
“手机还我!”凛突然扑向床头柜,士郎阻拦时浴巾意外滑落。
画面定格在两人赤裸上身纠缠的瞬间。视频通话秒接。
切嗣的咖啡杯“咔嚓”裂成两半。
画面中的凛长发散乱,浴巾滑到危险线,眼角还挂着豆大的泪珠。
而士郎正狼狈地伸手抢手机,浴巾因动作过大险些脱落。
最让人窒息的是,切嗣无意间瞟了一眼看到了床上有血迹的存在。
切嗣的镜片反着寒光:“士郎,你最好解释下为什么凌晨三点在远坂家……”
“卫↗宫↘士↗郎↘”切嗣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你知道绑架和强xxx要判多少年吗?”
爱丽一把夺过手机,镜头剧烈晃动中传来她的尖叫:“士郎!妈妈明明教过你要用安全——唔!”
切嗣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镜头突然被凛抢过。她将染血床单扯到胸前,哽咽着放大锁骨抓痕:“他把我绑起来……用毛巾塞嘴……还想灭口!”
镜头扫过士郎僵住的身体,“床上的血……我现在不干净了……”
爱丽的尖叫穿透听筒:“士郎——!!!”
切嗣捏碎了咖啡杯:“准备好远坂家的坐标然后发给我。”
背景音传来武装直升机引擎的轰鸣。
通话结束后的死寂中,凛缩在墙角喃喃自语:“为什么想不起来……如果是假的,抓痕和血迹哪来的……”
她突然揪住头发,“还是说我其实愿意的?所以大脑才屏蔽了……”
“凛!”士郎握住她手腕,“看着我!你袖口的血型是o型,和我体检报告一致,床单的血迹有裁纸刀的棉纤维——这些都能做司法鉴定!”
凛的瞳孔失焦:“你连证据都伪造好了?”
她突然笑起来,眼泪却决堤般涌出,“切嗣叔叔说得对……青梅竹马最危险了……”
窗外,螺旋桨的气流震碎了花瓶。
武装直升机的探照灯穿透窗帘,将两人钉在光斑中。
扩音器的啸叫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卫宫士郎!双手抱头走出房门!重复!这不是演习!”
士郎看向了凛:“裹好,别让他们拍到你这样。”
他走向窗前,逆光的剪影如献祭的羔羊。
凛:“那是你爸爸妈妈,你装什么呀?!”
凛蜷缩在光束外的黑暗里,指尖深深掐入手臂。
那里有道结痂的划伤,是昨夜裁纸刀留下的唯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