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午后,爱丽盯着正在庭院里教小莫种草莓的士郎,突然揪住切嗣袖子:“老公!大士郎的房间会不会藏了女朋友照片?”
切嗣从财务报表中抬头:“啊?”
“就是村正啊!那孩子总神出鬼没的…”爱丽眼睛发光,“而且长得和小士郎一模一样!绝对有秘密!”
五分钟后,她端着“慰问果盘”溜到东厢房。
门把手上挂的木牌刻着「入室者斩」,却用粉色荧光笔添加「妈妈除外?」。
“哎呀~果然是个乖孩子!”爱丽哼歌推门。
门内景象让爱丽僵在原地——
- 四壁空空,唯有一张军用折叠床
- 床头柜摆着秒表和水壶(像军训宿舍)
- 衣柜里清一色黑灰t恤(共三件,标签未拆)
- 地板磨损严重,仿佛有人常年在此踱步至深夜
最刺眼是窗台:半枯的仙人掌旁,堆着削到极短的铅笔头,如同某种苦行僧的计数工具。
“这哪是房间…是牢房啊!”爱丽指尖抚过冰冷的床单,“连小士郎的狗窝都比这温馨!”
她打开唯一上锁的抽屉,里面只有:
- 卫宫家户籍复印件(「卫宫村正」名下空白)
- 泛黄照片(切嗣教幼年士郎磨刀,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身影。)
- 一盒未开封的胃药
爱丽冲回士郎房间对比——
这里堆满机甲模型、凛送的宝石鉴定仪、樱缝的卡通围裙…墙上贴满照片:生日会、旅行、甚至士郎穿女装被小莫恶搞的抓拍。
“小士郎是被爱泡大的…”她喃喃道,“可村正的房间…像在惩罚自己。”
突然发现共同点:两个房间的窗框都朝向西南。
“连眺望的远方都一样吗…”
爱丽坐回Archer的硬板床,往事翻涌——
- 士郎七岁发烧夜,紧抓她衣角哭喊“不要丢下我”
- 十岁生日时许愿“要当正义的伙伴”(被凛嘲笑老土)
- 十四岁为保护被欺凌的樱,额头缝针还傻笑“值得”
“那孩子从来要的很少…”她摩挲胃药盒子,“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像向日葵…”
但Archer的时空里,似乎连这点阳光都吝啬给予。
“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爱丽拿着照片发抖,“连这些垃圾都当珍宝…”
夕阳西斜时,爱丽开始布置“入侵计划”:
- 偷塞天鹅绒靠垫到折叠床上(“木头硌骨头!”)
- 用口红在镜子上画笑脸(“男孩子也要可爱!”)
- 把果盘换成草莓大福(附纸条「妈妈特供?」)
最后她对着空房间演练:“村正啊~其实我是你平行世界的妈妈!惊不惊喜?”
又摇头:“不行…要更温柔…比如‘阿姨给你织了毛衣’?”
窗外传来库丘林的大嗓门:“钓到条发光的!今晚喝到天亮!”
Archer的回应冷淡:“存粮不够。”
爱丽突然鼻酸——连喝酒都要计算存粮的未来,太沉重了。
脚步声临近,爱丽慌张躲进衣柜。
门开,Archer停顿三秒:“…出来吧。香水味露馅了。”
爱丽蹦出:“Surprise!妈妈来送温暖!”
Archer凝视床上的大福和镜子笑脸,嘴角微动:“…多谢。”
“村正…”爱丽突然轻声问,“未来的我…合格吗?”
Archer转身整理钓具:“我没……不…你很合格。”
“真的吗?”
他推开窗,晚风卷走疑问:“该做晚饭了。士郎今天学新菜式。”
爱丽离开时回头,看见Archer正将草莓大福放在桌上,动作轻如对待易碎品。
月光下,他影子拉得很长,像在守护某个永不归来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