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独眼龙押回玄案司后,周衍连夜审讯,却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信息。这家伙像是被下了死咒,只要触及“星主”和残星会的核心,就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根本无法逼问。
“看来是用了‘锁魂咒’。”林清玄检查后摇头,“这种咒术能将秘密与魂魄绑定,一旦强行逼问,就会触发咒印,让受术者魂飞魄散。”
阿竹摩挲着那半块青铜令牌,令牌背面刻着几行模糊的刻痕,像是某种密码。“送令牌的人既然知道残星会,肯定也知道破解之法,他让我们留意玄机阁,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阿竹和幽离再次来到玄机阁。铺子被玄案司的人查封了,地面上还残留着怪鱼化作的黑水痕迹,散发着淡淡的腥味。阿竹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柜台的夹层里找到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边缘布满铜绿,镜面却异常光洁,能清晰地映出人影。奇怪的是,镜中除了阿竹和幽离,还隐约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穿星官服饰的老者,正对着他们缓缓摇头。
“这镜子有问题。”幽离伸手去碰,镜面突然泛起涟漪,老者的影子变得清晰了些,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阿竹想起父亲手记里的记载,将星图玉佩贴在镜面上。金光与镜面接触的瞬间,老者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沙哑而急促:“残星聚,北斗移,荧惑守心,血月当空……”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裂开,老者的影子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空气中。铜镜从中间断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朱砂写着几行字:“七月初七,血月之夜,残星会将在曲江池祭祀,以百人精血唤醒‘荧惑星核’。”
“荧惑星核?”幽离皱眉,“是火星的星核碎片?”
风玄子不知何时也来了,他拿起断成两半的铜镜,翻来覆去地看:“荧惑主灾,若真让他们唤醒星核,长安恐怕会有大难。”
阿竹看着纸条上的日期,离七月初七只剩三天。曲江池是长安的游览胜地,每到七夕,都会有很多百姓去那里赏灯,一旦残星会在那里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阻止他们。”阿竹将纸条收好,“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祭祀地点,也不知道荧惑星核藏在哪里。”
“或许这铜镜能告诉我们答案。”风玄子指着铜镜内侧的纹路,“这上面刻的不是普通花纹,是曲江池的水路图,你看这里……”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拐角,“标注着个‘荧’字,应该就是星核的藏匿处。”
众人立刻赶往曲江池。此时的曲江池正值荷花盛开,岸边游人如织,画舫在水面上穿梭,一派热闹景象。阿竹按照铜镜上的水路图,找到那个标注“荧”字的拐角,那里是一片茂密的芦苇荡,水面上漂浮着不少枯萎的荷叶。
“星核碎片应该就在这下面。”阿竹运转星核之力,金光沉入水中。片刻后,水面突然冒泡,一块暗红色的碎片从水底浮了上来,正是荧惑星核!
碎片刚被捞起,就发出灼热的气息,阿竹的手掌被烫得通红。“好强的戾气。”
幽离用幽冥寒气包裹住碎片,才让它安静下来:“难怪残星会要用百人精血祭祀,这碎片的力量太邪性了。”
就在这时,芦苇荡深处传来一阵异动,几个黑衣人从芦苇中钻了出来,为首的是个蒙面女子,手里拿着与独眼龙同款的鬼头刀。
“把星核交出来!”女子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阿竹将碎片收好,星图玉佩的金光在掌心亮起:“残星会的人?来得正好。”
女子冷笑一声,挥刀砍来,刀风带着与之前怪鱼相似的腥气。阿竹侧身避开,发现她的招式与独眼龙如出一辙,显然是同门。
“你们逃不掉的。”女子边打边说,“星主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幽离突然出手,幽冥锁链缠住女子的手腕,将她的鬼头刀打落在地。“星主是谁?你们祭祀荧惑星核,到底想干什么?”
女子突然咬碎嘴里的毒牙,嘴角溢出黑血,眼神却依旧怨毒:“血月之夜,便是你们的死期……”
她的身体很快僵硬,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阿竹看着女子的尸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残星会的人如此疯狂,星主又神秘莫测,这血月之夜,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