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沧溟战看着被藤蔓丢出的巨沼怪、蟾蜍王时,便知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十分彻底。
“小辈,停手吧,是老夫输了。”
“仅凭一只精灵挑翻老夫的雨天队,丰缘联盟年轻一代只怕无人能与你比肩了。”
沧溟战开口叫停了比赛,看着海岸那生机璀璨的森林,再看身下波涛翻涌的海面,尽管战斗未开始前自己便开始了种种算计,但如今还是输了。
虽然他从未轻视过冠军级的妙蛙花,也清楚的知道冠军级精灵的实力,但这只妙蛙花之强令人咂舌。
那木桩之上的妙蛙花,此刻宛如一座巍峨高山,令人难以逾越。
雨终是停了,但乌云仍未消散,海面上依旧是波涛翻涌,正如此刻黎淮的内心。
“小辈,我答应过你,此战无论胜败,都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确实对不起黎森,也不配再以朋友相称,今日老夫愿以命相抵年轻时所犯下的错误,这样可能化解你心中怨念?”
沧溟战浑身湿透,略带沙哑的声音隔空传来。
音波龙带着黎淮靠近了几分,看着对面更显苍老的身影,眼眸深处依旧满是冰冷。
沧溟家族的祖宅,一处古雅而又富丽的房间内,此刻房间内的气氛满是压抑,静得可怕。
桌上的茶壶上,袅袅热气翻滚。
闫森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严肃带着几分冷峻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中男人。
而在自己的身侧,大吾和米可利端庄帅气的坐在沙发上,透着一丝贵气、
就这样被三人不同的目光直视着,沧溟天是坐立难安。
这三位,都是联盟举足轻重的人物。
闫森,培育协会的会长,高级培育家,个人在联盟中可是有着极大话语权,不仅如此,背后还站着千藤家族,沧溟家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还有旁边两位联盟新秀,一位是钢铁(兹伏奇)家族的继承人,联盟的代理冠军,天王级训练家,其身份随便拿出一个都让人不可忽视;
一位是琉璃道馆亚当的得意门生,将来继承琉璃道馆的天王级训练家。
三人中随便一人都可称得上是家族的座上宾,可如今一连来了三位,而且似乎还都是为人来撑腰的。
这让沧溟天内心满是紧张。
如今家族的形势和情况沧溟空已经全部告知与他,他多少也有了些了解,但关于父亲年轻时的恩怨,他是一无所知,父亲沧溟战也从没有跟家族的任何人提起过。
身为儿子,虽然清楚父亲心中有段不愿提及的往事,他也曾询问过,但沧溟战从未松口说过。
没有想到,这段私人恩怨在多年后的今日会被重新提及。
这等私人恩怨,却能将眼前三位引来,想来前来登门讨要公道之人的身份极其不凡啊。
“闫大师,大吾冠军,米可利先生,家族炮制的上好雨雾茶,是我沧溟家独家专属哦,三位快尝尝。”
沧溟天出声缓解压抑的气氛,十分客气的招呼三人。
而闫森只是冷冷的瞪了沧溟天一眼,冷哼一声,便将头转向了一边。
而大吾、米可利则有缓和气氛的意思,浅尝一口后,便纷纷出言称赞。
“哼,沧溟战这个老东西真是越活越会去了,居然答应跟一个孩子对战,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吗?”
“小子,我告诉你,若是沧溟战那老小子敢以大欺小,你沧溟家族也别想安稳。”
闫森的话打破刚刚缓和的气氛,让沧溟天愣在了原地。
这位沧溟家族的下代家主,此刻根本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能耐心的解释:
“闫大师,我三个小时前还在跟人在外谈生意,听到消息也是急匆匆的赶来,根本没有机会阻止父亲。”
“而且,有关父亲年轻时的经历,家族上上下下一概不知,他老人家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我知道闫大师内心生气,但不知者无罪,闫大师也不必如此对我吧。”
听到沧溟天解释,大吾也在一旁劝慰道:
“闫老,黎淮有实力你我都清楚,定然不会吃亏;同时呢,这是黎淮先生跟沧溟家主的私人恩怨,我等自然不便掺和其中,您说呢?”
“还有,黎淮先生前途无量,总不能让他永远留在怨恨之中活着吧,或许这就是个化解的契机呢,我询问过了,沧溟家主似乎也有解决此事的想法。”
“咱们还是在此耐心等待为好,闫老,你说呢。”
闫森瞥了大吾一眼,他当然也不希望黎淮为了一些陈年旧怨而自毁前途,若不是黎淮逼问,他从想过说出此事;
令他真正生气的,是沧溟战的行为,一个跟他同时代的老不死,去跟一个小孩较真,简直是欺负人。
这时,沧溟空走了进来。
“诸位,如今海湾方向打斗已经结束,想来家主和黎淮先生已经分出胜负,他们应该很快返回来了”
沧溟空是沧溟天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监视海湾方向的动静,若是有什么异动,他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
房间内大家相互扫视一眼,最终决定不去打扰,在此地耐心等待。
而在另一边的釜炎镇,耀阳家族的驻地。
接收到消息的耀阳安立刻找上了父亲耀阳晨。
此刻,他们父子二人正在偷偷的盘算着。
“父亲,这个叫黎淮的小子,看来真跟黎森有关系,他这是找上门讨要公道来了。”
“也不知道其有何底气,如此看来,这家伙迟早也要来登咱们的家门,讨要公道喽。”
“哎,父亲,你说沧溟战那老家伙见对方如此的挑衅,会不会杀了那小子。”
耀阳安喋喋不休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一旁自家老爹越来越阴沉的脸。
“可恶,老夫就不该心软,前段时间隐有听到黎森身亡的消息,觉得仅凭一个小子翻不起什么风浪,便放了其一马,没有想到倒是放出了一个祸害。”
“黎森这家伙一辈子待在绿荫镇,若非担心沧溟战狗急跳墙,将老夫当年的事情捅出去,老夫早就将其解决掉,将他的资产收入囊中了。”
耀阳安有些不解,出声询问:
“父亲,咱们杀黎森,跟他沧溟战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跟咱们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耀阳晨摇了摇头,开口道:“你不懂,原本沧溟战可是要给黎森出面作证的,为了防止沧溟战坏我的好事,我便算计了他,将他强行拉到了咱们这边。”
“沧溟战这家伙,这些年可一直活在愧疚中,如今黎森的孙子登门,若我所料不错,这个老家伙一定会将此事全盘托出。”
“得知真相的那小子不久肯定会登门来,我们要准备一下,定要让其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