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雷家没合适的姑娘,雷宝樟怕是早就让他随便选了。雨隆,你到底怎么想的?给我们老两口一句准话行不行?
见见吧,万一合适呢?要真不喜欢,我们还能逼你不成?
行吧,林叔婶子。
那就说定了,改 排你们见面。
长辈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至于成不成,见了面自然知晓。
毕竟老人家一番心意,总得给这个面子。
在林诚斋家待了约莫一个半小时,见老爷子要去单位,何雨隆也起身告辞。
顺路拐到徐慧珍家,捎了两坛自酿的美酒。
徐慧珍和蔡全无正在家,徐静理姐妹带着院里孩子玩沙包。雨隆叔来啦!两个丫头蹦跳着迎上来,忙不迭朝屋里喊。快进屋坐!
雨隆来得正好。
提前给徐姐蔡哥拜个早年,这是我自己酿的,新年快乐!
同乐同乐!这就是你说的古法酿酒?
上次牛爷提过这事,没想到这么快就酿成了。
徐慧珍迫不及待想尝尝这传说中的佳酿。今晚留下吃饭吧,把牛爷也叫来,咱们好好品鉴。
真不巧,二叔家设了家宴,改日一定。
雨隆,姐逗你玩呢。
徐慧珍与何雨隆相识已久,深知他的为人。
既然何雨隆要去二叔家吃晚饭,改日再聚便是。
不如就明天吧。
她正好也有事要与何雨隆商量。雨隆叔!
雨隆叔,给您糖吃!
徐静理和徐静平跑过来,各自递上一颗大白兔奶糖。
两个小姑娘剥开糖纸,亲手喂给何雨隆。嗯,好吃,真甜!
何雨隆轻抚她们的小脑袋,心中欣慰。
这对姐妹如此懂事,连珍藏的糖果都舍得与他分享,不愧他平日里对她们的疼爱。
只是糖果存放久了有些融化,粘在牙上。徐姐,蔡哥,我先告辞了。
好,别忘了明天来家里吃饭。
徐姐放心,吃饭我从不缺席。
记住了,虎骨药酒千万不能多喝。
小坐片刻后,何雨隆顺路去了牛爷家。
不巧老爷子外出遛弯未归。
何雨隆用备用钥匙进门,放下带给老人的蔬菜和肉食。
见时间尚早,他又前往街道办看望王主任。
这位干部在他刚回城时给予不少帮助,专程拜访是应有的礼数。王姐,正忙着?
何雨隆拎着虎骨药酒找到王主任。雨隆,好久不见,今天怎么过来了?
想您了,提前来拜个早年。
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但这是......
王主任见到礼盒,脸色骤变。王姐别误会,纯粹是私人情谊。
您了解我的为人,绝不会让您为难。
见对方神色不对,何雨隆连忙解释。
这坛药酒是他亲手酿制的补品,只为王主任调养身体。
若真要送礼,大可以选择茅台、五粮液之类名品。
那些品牌可比他自酿的药酒贵重多了。自己泡的药酒,给您补身子用的,没别的意思。
“我不能要,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
“王姐,我明白您是一心为民的好干部,但这真不是送礼。”
“原则问题不能破例,雨隆,别让我为难。”
“王姐,您这样守原则的人,我佩服。”
何雨隆朝王主任竖起大拇指。
这份坚持令人敬重。
既然如此,这坛虎骨药酒只能原样带回。
临近年关,街道办事务繁忙,何雨隆不便多留,简单寒暄后便蹬着自行车载酒回家。
放进屋里,特意给聋老太太送去一坛。
院里静悄悄的,想来大家都去百货大楼置办年货了。柱子。”
“大师伯,您说。”
“今天怎么总走神?遇上难处了?”
“没事的大师伯。”
“真没有?”
“真没有。”
昨日何大清带着续弦妻子登门,邀他们今晚聚餐。
何雨柱为此辗转难眠,至今仍在犹豫是否赴约。有事别闷着,要跟我们说。”
“您放心,我早把您和二位师伯当亲人。”
“这就好。”
赵德胜看出徒弟心事重重,见他不想多谈也不勉强。对了,有重要通知。”
“您说。”
“除夕夜大会堂要办国宴,从咱们饭店抽调人手。
我、你两位师伯,还有童丽、玉亮都去。”
“真的?!”
“调令已下,后天报到准备。”
“可我...真能参与国宴?水平够格吗?”
这突如其来的机会让何雨柱又惊又喜。
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让我去大会堂做国宴,真的能行吗?”
赵德胜笑道:“柱子,你也太看轻自己了。
如果没有真本事,上级怎么会选中你?”
其实何雨柱的名字原本就在帝都饭店的抽调名单上,是上面直接指定的,并非赵德胜的决定。
这次帝都饭店共有十五人被选去参与国宴工作,其中大多是经验丰富的国宴厨师,只有赵童丽、陈玉亮和何雨柱是新人。
最近赵德胜察觉到何雨柱的厨艺进步神速。
初来谭家菜厅时,他和赵童丽、陈玉亮水平相当,如今却已经超越两人,甚至接近几位老师傅的水准。
这小子在厨艺上的天赋实在惊人,将来必定能让谭家菜更上一层楼。记好时间,后天早上八点集合,别迟到了。”
赵德胜叮嘱道。大师伯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等赵德胜离开,何雨柱激动地跳了起来。
大会堂的国宴啊!他居然能成为其中一员,简直像做梦一样。
以前在轧钢厂食堂时,哪敢幻想会有这一天?
这时陈玉亮跑过来,兴奋地说:“师兄,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也收到了国宴厨师的通知。
紧接着赵童丽也来了:“柱子,玉亮,你们也被选上了?”
“大师姐,你也是?”
“是啊!没想到咱们真能参与国宴,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何雨柱笑道:“要不你掐自己试试?”
赵童丽闻言,伸手就朝陈玉亮的胳膊拧了一把。哎哟!”
陈玉亮疼得直跳,“大师姐,你怎么不掐自己啊?”
“看来不是梦。”
赵童丽满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忍着笑问:“玉亮,没事吧?”
陈玉亮揉着胳膊抱怨:“师兄,要不让大师姐也掐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赵童丽出手毫不留情,痛得陈玉亮泪水直流。
被掐的部位想必已经泛起青紫。玉亮,实在抱歉。”
赵童丽慌忙向陈玉亮赔不是。
她确实没控制好力度,毕竟掐在别人身上总难把握轻重。
若是换作自己,恐怕连手都抬不起来。大师姐,不碍事。”
陈玉亮只能苦笑。
自打他进恩成居起,这位大师姐就将他视如亲弟般照料。
莫说掐一下,即便再来十次他也心甘情愿。大师姐,两位师兄,有老主顾点名要柱子师兄掌勺。”
“交给我。”
何雨柱利落应下。
在帝都饭店谭家菜厅这些时日,点名找他的熟客不在少数。
能在此处用餐的,哪个不是显贵人物?
整个下午灶台繁忙。
作为厨师,何雨柱将全副心神倾注于锅中。
这是对食材的敬畏,对食客的负责,更是对手艺的坚守。
至于去何大清那儿吃饭的事,他无暇多想——或许心底本就不愿赴约。
“总算到家了!”
何雨水推着满载的自行车,与冉秋叶累得直喘气,“大哥快搭把手!”
“怎么买了这么多?”
何雨隆接过大包小裹。给你置办了新衣新鞋,快试试!”
冉秋叶抖开藏青呢子大衣,“新年穿新装嘛。
不光是你,连柱子哥、老太太都有份——用的可是你给的家用钱。”
“行,我穿上瞧瞧。”
何雨隆摇头轻笑,指尖抚过厚实的衣料。
檐下冰棱折射着夕阳,将簇新的皮鞋照得发亮。
何雨水一再坚持,何雨隆试穿了她买的新衣服和鞋子。
衣服很合身,却让他觉得束手束脚。
活动起来特别不方便,还是那件军大衣穿着舒服自在。老太太去哪儿了?
秋叶、雨水,你们该不会把老太太弄丢了吧?
怎么会呢,老太太跟一大妈她们坐公交车回来。
去百货大楼采购年货时,聋老太太也一同前往。
因为自行车载不了人,她便跟着一大妈和张婶乘公交。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见冉秋叶和何雨水回来却没看见老太太,何雨隆不免担忧。
临近春节的商场人潮拥挤,万一八十多岁的老人走失就麻烦了。哥放心吧,有大妈们照看着呢。
就是,老太太对四九城熟得很,闭着眼都能找回家。
何雨水替哥哥整理衣领,满意地点头:真精神!我哥这么帅气,不知将来要娶谁家姑娘?
胡闹。
何雨隆轻敲妹妹的额头。我说真的,你都三十三岁了。
要不把我同学介绍给你?
专心念你的书。
不是说想考大学吗?
冉秋叶笑道:雨水说得对,你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嫂子,你们学校有合适的女老师吗?
学校里没有,不过我认识几位单身的同学。
何雨水立刻拍板:那就说定了,改天约出来见见。
你们别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