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异常个体。】
【服务型生命体：个体编码【】发生重大程序故障！】
【目标所在地：终端大厅！】
【清扫者奖励：十年份泰克能量！】
通知框刚弹出，黑发女孩瞬间被恐惧攫住。
她浑身发抖，疯狂挣扎着想要摆脱斯布林蒂的手：“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好恶毒……不但抢我能量，还要陷害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我？”
“我不就是帮了上一个被你们掠夺的个体吗……为什么要让我被取代？！”
女孩的哭声带着绝望，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路舟展开神识，结合至高权限，能清晰看到
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机械生命体，他们面板上都亮着一个红点，直指自己所在的位置。
但也有不少看似高阶的个体，只是瞥了眼通知，便不屑地移开视线，根本没兴趣参与。
反倒是那些穿着规整制服的政治型生命体，脸上露着狡诈的笑，仿佛这是枯燥日子里难得的乐子。
路舟走到因恐惧而瘫软的女孩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静：“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跟我们走，以后不用再受欺负。”
“二：我帮你彻底摆脱困境，再赐你千年份泰克能量。”
“不管选哪个，我都能保你渡过这次难关。”
“选吧。”
女孩咬着牙，眼里满是害怕，却又藏着一丝怒火。
“戏弄我很好玩吗？”她声音发颤，却带着倔强，“我恨你们！就算是死，我也要咬下你们一块肉！”
话音刚落，女孩猛地扭头，朝着斯布林蒂的虎口狠狠咬去。
斯布林蒂面无表情，任由她撕咬。
片刻后，女孩松口，看着自己咬过的地方只有唾液，连一丝牙痕都没有。
她彻底心灰意冷，垂着脑袋，不再哭泣，也不再抵抗，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斯布林蒂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凑到眼前：“这就放弃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女孩声音沙哑，“我是低级个体，你们是高级个体，我连垂死抵抗都做不到……”
斯布林蒂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一旁的路舟——路舟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显然在等她的答案。
“选好了没有？”路舟抬手挥出一道屏障，将靠近的机械生命体隔绝在百米外，“再犹豫，他们可就冲进来了。”
女孩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可你们为什么要先害我，再帮我？”
“拿我寻开心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路舟语气随意，“但给你的选择是真的。”
“就当你我之间有一缕缘分，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
“这样吗……”女孩失落地伸出两根手指。
“选第二个？”路舟摇头叹气，觉得这女孩也就如此。
“不是！”女孩猛地摇头，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我两个都选。”
这话一出，路舟和斯布林蒂同时愣住。
谁都没料到，这看着老实木讷、和绯月差不多大的女孩，竟然这么贪婪。
紧接着，路舟被气笑了：“有野心是好事，但太贪婪可不行。”
“不过……我也没说不能两个都选。”
“既然你这么选了，那便如你所愿。”
路舟转身，手掌按在终端控制面板上，沉声下令：“清除个体编号 在终端系统的所有数据，包括通缉令，再为其充能千年份泰克能量。”
【指令收到！正在执行……】
【执行完毕！数据已清除，能量已发放！】
几乎是同时，百米外那些机械生命体的面板上，红点瞬间消失，通缉通知也变成了【任务已取消】。
“搞什么？白跑一趟！”
“没有能量拿，谁还陪你们玩！”
人群里响起一片骂声，那些个体骂骂咧咧地散去。
连看戏的政治型生命体，见没了乐子，也识趣地离开了。
斯布林蒂松开手，女孩“啪嗒”一声摔在纯白的地板上。
她愣愣地伸出双手——原本干枯的手指，此刻变得滑嫩白皙。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能量，她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她喃喃道，确定这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女孩站起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路舟和斯布林蒂：“你们……到底是什么个体？”
“你私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路舟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
女孩放下戒备，声音低低的：“别人都叫我‘邋遢鬼’……”
“我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净纯’。干净的净，纯洁的纯。”
“净纯……好一个和现状相反的名字。”路舟轻笑一声，“先把你身上这缝缝补补、还泛黄的衣服换了吧。”
净纯自卑地垂下头，不敢直视路舟身上的上位者气场，小声嘟囔：“可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路舟弯腰，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净纯的瞳孔像蓝宝石般，透着纯粹的光。
“不是给你千年份能量了吗？终端商城里，什么衣服买不到？”
被路舟这么一看，净纯顿时羞红了脸，左顾右盼，总想避开他的视线。
“看我，然后去商城选一套新衣服。”路舟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好……”净纯退后一步，点开自己的虚拟面板。
看着面板上刚到账的“千年份泰克能量”，她久久回不过神——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快点。”路舟催促了一声。
净纯指尖在商城界面上划来划去，最后停在一个黑色少女制服的图标前，半天没敢点下去。
“选这个？”路舟凑过去，指着屏幕，“确实挺符合你现在的样貌气质。”
“啊？！”净纯吓得又退了一步，眼里满是惊恐，“你……你能看到我的面板？！”
“你不是亲眼看到我给终端下指令吗？”路舟挑眉，“我能看到你们机械生命体的面板，不是很正常？”
他再次靠近，净纯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动不了了。
她唇齿打颤，手心冒汗，却莫名觉得——路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龙气，闻起来格外好闻，还能让人安心、依赖。
净纯脸更红了，眼睛都开始冒星星，手指在面板上乱点，嘴里还胡言乱语：“你会……喜欢吗？”
“这……会不会太显眼了？”
“不过……你要是喜欢，我愿意穿给你看……”
路舟见状，顿时觉得无语，转身走回斯布林蒂身边。
“哈哈……哈哈……”净纯傻笑着，手指无意间点到了“购置并应用”的按钮。
虚拟光影闪过，身上的旧衣服瞬间消失，一套黑色制服稳稳地覆在她身上。
泰克科技的便捷性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自动识别体型，完美贴合。
净纯下意识低头，看着身前挺括的水手领、腰间的黑色短裙，还有小腿上的白色长袜，与黑色的小皮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斯布林蒂上下打量着她，挑了挑眉：“不错不错，站直点，看看整体效果。”
净纯咬着唇，慢慢站直身体。
一米六的身高刚好撑起这套制服，短裙盖到大腿中部，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纯黑长发垂在肩头，发尾扫过水手领的白色镶边，衬得她皮肤更白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胸前平平的，撑不起水手服的版型，显得有些单薄。
“这……胸是不是太小了？”净纯小声嘟囔着，手不自觉地揪起了衣角，眼神里满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