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舟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灵杆握把，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他心里惊涛骇浪，脸上却依旧平静：这妮子，难道真凭直觉认出我了？
“你这执念也太深了。”江小鱼眉头拧成疙瘩，眼神里满是担忧。
姜月清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无奈：“别多想，他肯定还活着。”
“白泽女皇前些日子传过消息，说舟哥的灵魂印记还在。”江小鱼放缓语气，试图安抚，“我们总有一天能等到他回来。”
“嗯……”清墨用力点头，眼底的迷茫散了些，多了丝光亮。
“对了，戮仙兄弟，你刚说还有两位同伴？”江小鱼左右张望，脖子都转酸了。
“叫出来吧，咱们组队更稳妥。”
“你可得看好他。”路舟视线落在姜月清身上，嘴角勾了抹浅笑，“我怕他待会看直了眼，起歪心思。”
“嗯？”姜月清挑眉，眼神里满是不解，指尖下意识按在腰上。
路舟抬手轻招，两道流光瞬间落在他身旁。
看清斯布林蒂的模样，江小鱼瞬间瞠目结舌，眼神发直，魂都像被勾走了。
清墨和姜月清也捂着嘴，痴痴盯着斯布林蒂，连一旁的苏瑶都被彻底忽略。
苏瑶指尖掐着衣角，嘴角往下撇，眼底掠过一丝委屈。
她心里暗自吐槽：我知道不如她惊艳，可跟旁人比，也是云泥之别吧？
好歹认识这么久，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姜月清反应过来，一把扯住江小鱼的耳朵，指尖用力，指节泛白：“你看什么！”
“疼……疼！”江小鱼猛地回神，连忙讨饶，“仙子太过绝色，我一时失了神，对不住！”
“呵呵。”斯布林蒂轻笑一声，金色竖瞳扫过苏瑶，带着几分挑衅。
两人气息暗中交锋，不过瞬息就收了手。
“切，这次算你赢。”苏瑶别过头，小声嘀咕，伸手亲密地抱住路舟的胳膊。
“你？！”江小鱼三人异口同声，手指着苏瑶，眉头拧成疙瘩，满脸不敢置信。
“苏师姐，你怎么能这样！”清墨脸颊涨得通红，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对方，声音带着颤音，“你忘了舟哥了吗？”
“难道就因为他，你才走出来的？”
苏瑶这才察觉自己的举动不妥，手足无措地看着三人恼怒的神情。
她脚步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恳求，望向路舟求助。
路舟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分明在说：自己暴露的，自己解决。
“呵呵。”斯布林蒂掩唇轻笑，金色竖瞳里满是戏谑。
“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苏瑶松开手，往前迈了两步，想解释。
“你们听我说完！”
三人却连连后退，眼神里满是嫌恶。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江小鱼语气冰冷，“舟哥还没消息，你就移情别恋。”
“我……”苏瑶急得眼眶发红，声音发颤，“你们搞错了，他姓‘路’啊！”
“我们知道，他姓‘戮’。”清墨反应最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苏瑶转头看了眼路舟，他此刻的模样与记忆里一模一样，可在旁人眼中却是另一副样子。
她叹了口气，停在原地，不再上前。
“对，和你们想的一样。”她攥紧双拳，指节泛白，“他给我的感觉，和路学弟太像了。”
“可我不知路学弟是否还活着，也不知他何时回来——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你们知道我的体质，我活不了那么久。”
“我想重新开始，直面自己的人生，不想委屈了自己。”
远在学院办公室的许青鸾，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叹了口气：“瑶瑶说得没错，以她的体质，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能等，只希望她日后别后悔。”
苏瑶不安地看向路舟，见他竖起大拇指，斯布林蒂也微微挑眉，眼底满是惊讶。
她这才松了口气，心里默默道歉：抱歉，学弟，这话是我编的。
你要是真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空气瞬间陷入死寂，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良久，三人才重新走上前，却径直掠过苏瑶，伸手对路舟道：“戮仙兄弟，多谢你帮她走出来。”
“回头我跟舟哥说清楚，不会让他找你麻烦。”
“毕竟，你也不知情。”
“……”路舟额头汗如雨下，尴尬得脚趾都快抠出洞来。
斯布林蒂金色竖瞳微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让自己跟自己和解，还当着本人的面，着实有趣。
“好……”路舟半天只憋出一个字，声音都有些发紧。
“那咱们现在就是六人小队了！”江小鱼松开手，拍了拍路舟的肩膀，眼神亮了，“细细一看，你跟舟哥还真像。”
“外貌、气血都不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却如出一辙，也难怪小清墨对你上心。”
他突然沉下脸，语气严肃，小声道：“该不会……舟哥真的不在了，转世到二十多年前，成了现在的你？”
嘶——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冷汗直冒，眼神里满是震惊。
若苏瑶和斯布林蒂不知情，怕是真会被这话点醒。
清墨和姜月清正低头沉思，江小鱼突然大笑：“开玩笑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兄弟怎么可能有事！”
“戮仙兄弟，你别往心里去。”
幸好悬浮球离得远，听不清几人现在的对话。
不然定会引发轩然大波，说不定妖皇们会亲自来把路舟带走盘问。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路舟是谁。”路舟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认真，“也希望你们别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
可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有那么容易化解——除了故意抛出问题的江小鱼。
清墨左眼看看路舟，右眼想想记忆里的路舟，两人的虚影渐渐重叠。
她心里暗道：或许，江小鱼说的是真的？
我天赋有限，活不了太久，是不是也该像苏师姐一样，往前看……
想到这，清墨重新走到路舟面前。
她身高不足一米五，穿着蓝色制服，模样娇俏，活像个惹人疼的小姑娘。
“戮仙同学，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清墨！”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抬头微笑，眼睛弯成月牙，脸颊泛着浅红。
这模样太过可爱，连斯布林蒂都微微动容，眼底掠过一丝柔和。
“哎呀——！”姜月清突然从后面抱住清墨，一把将人举过头顶，眼底满是宠溺，“我们的小墨墨也太可爱了！”
四年前，几人的差距还不明显。
可实力提升后，姜月清身形越发高挑成熟，成了学院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清墨却没半点变化，反而越发娇俏，可以与特化后的绯月和净纯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