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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臂裂纹渗着幽蓝熔岩,像封印地狱的薄冰。

诗魂石在胸腔烫出焦痕,它渴饮的从来不是侠血,是诗骨。

长安的夜风裹着尸臭,有人正把二字淬成毒匕。

磷粉涂抹的假臂跪拜神像时,真龙正被钉上污名的十字架。

当赈灾粮车碾过饥民骸骨,侠义之名便成了屠宰场的幌旗。

火绳枪的引信嘶鸣刹那,我才懂:这乱世容不下干净的刀锋。

地裂吞噬赝品时,怀中星图突然撕裂了猩红长河——

腐谷霉味依旧粘在鼻腔深处,混着血痂的腥锈气。杜甫蜷在破庙角落的枯草堆里,像一截被雷火劈透的焦木,只有断腕处无意识的抽搐,证明这具躯壳里还囚着一星未熄的火。我背靠冰凉的泥墙,左臂琉璃裂纹下的幽蓝熔岩缓慢搏动,每一次鼓胀都扯着神经,痛感精准如铁匠的冷錾,一下下凿进骨头缝里。

系统界面悬浮在视野边缘,猩红的光标稳定闪烁:

「结构完整性:38%↓」

「熵增污染残余活性:+1.9%(扩散趋势稳定)」

冷硬的数据,比刀锋更硌人。

庙外长安的夜风灌进来,带着铁与火闷燃后的焦臭,还有隐约的哭嚎,细若游丝,却比狼嗥更瘆人。这座城正在腐烂,从骨髓里渗出脓血。

忽然,檐角传来一丝异响。

不是风。是靴底碾过碎瓦的轻擦,带着刻意的收敛。

我眼皮未抬,身体已绷成一张拉满的硬弓。右手无声按上腰后匕首的骨柄,触感冰凉。影子般滑到残破的窗棂边,目光如淬毒的针,刺向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延祚坊土地庙,像一头蹲伏在夜色里的石兽。三个黑影狸猫般翻过断墙,悄无声息落在院中。为首一人身形精悍,左臂在稀薄的月色下泛着古怪的幽光——并非琉璃的冷硬质感,而是某种黏腻的磷粉涂抹出的伪装,随动作流淌着虚假的蓝芒。

磷光假臂。拙劣的赝品。

他们对着庙中那尊泥胎剥落、面目模糊的土地神像,竟齐刷刷跪了下去!动作僵硬,膝盖砸地的闷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不是虔诚,是演练过千百遍的仪式。

“隐龙在此,”为首者开口,声音刻意压得沙哑,却掩不住一股东宫豢养死士特有的、浸透了权柄腥味的腔调,“取粮赈民,替天行道!”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粪水的钉子,狠狠楔进“隐龙”二字里。

郭煐。东宫心腹毒蛇的名字在我齿间碾过。好一招借刀杀人!泼天的脏水,要用侠义之名来承接。

*

长安在假“隐龙”的阴影下迅速沸腾、溃烂。

第一把火,烧在义仓。

拂晓前的黑暗最浓稠时,通化门内义仓方向火光冲天。不是失火,是暴乱的烽燧。十几辆满载粟米的粮车被强行劫出仓门,粗麻袋被利刃豁开,黄澄澄的谷粒瀑布般倾泻在冰冷的青石板街上。饥饿的人群从四面八方阴影里涌出,起初是试探的抓取,随即变成疯狂的哄抢。推搡,踩踏,惨叫被更巨大的贪婪嘶吼淹没。

混乱中心,一根拴马石柱上,深褐色的血字狰狞刺目:“隐龙取粮,替天赈民!”

八个字,吸饱了人血。一个干瘦的老汉被挤倒在地,无数只脚从他佝偻的背上踩过,骨头碎裂的轻响被淹没。他枯爪般的手还死死攥着一把沾血的粟米。火光映着血字,也映着地上数十具渐渐冰冷的躯体,姿态扭曲,像一堆被随手丢弃的破麻袋。

第二把刀,捅向暗巷。

午后,西市旁曲巷深处,死得无声无息。户部度支司从八品主事王涣,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官袍被血浸透,摊开在污水中。致命伤在咽喉,薄如柳叶的刃口精准切断血脉。他手中紧攥的一卷账簿被血糊了大半,隐约可见“永业田”、“东宫”、“兼并”几个墨字。旁边粉墙上,同样的血字森然:“隐龙除蠹!”

一只穿着官靴的脚狠狠碾在王涣尚有余温的手上,将账簿彻底踩入泥泞。阴影里,郭煐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的嘶嘶快意:“清得干净。下一个。”

消息插翅般飞遍长安。“隐龙”二字,从暗巷侠影,变成了权贵口中沾血的獠牙,百姓眼中裹着蜜糖的砒霜。

第三记绝杀,在黄昏时撕裂了整座城池的神经。

博陵崔氏的车驾,在前往城南慈恩寺祈福途中,于相对僻静的安业坊被截。六名孔武有力的“隐龙”蒙面人,出手狠辣迅捷,护卫顷刻毙命。车窗锦帘被粗暴扯下,露出里面少女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一只戴着黑色皮套、仿着琉璃臂幽光的假手,将一枚素笺拍在车辕上,字迹狷狂,却透着刻骨的阴毒:

“朱门娇娥,亦尝黎庶苦?”

马车在尖叫中被劫持,消失在迷宫般的坊曲深处。

整个长安的权贵圈瞬间炸开了锅!关陇门阀的怒火被彻底点燃。这已不是泼脏水,是刨祖坟!韦氏、杜氏、裴氏……各家的私兵部曲不再遮掩,刀剑出鞘的铿鸣响彻府邸。金吾卫的调动前所未有的频繁,铁甲洪流涌上街头,不再是维持秩序,而是搜捕的猎犬。

“诛隐龙!”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嘶吼出第一声,瞬间点燃了积压的恐慌与愤怒。火把如疯长的野草,顷刻间连成一片汹涌的火海,吞噬着长安的街巷。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扭曲的脸——有真正激于义愤的百姓,有趁乱劫掠的地痞,更多是混杂其中、推波助澜的韦氏私兵和东宫爪牙!目标只有一个:揪出那个该死的“隐龙”,撕碎他!

我们被这混乱的洪流裹挟着,如同两片卷入风暴旋涡的枯叶。老杜被我半架着,在窄巷中跌撞穿行。他身体冰冷,断腕无力地垂着,脸上却一片近乎透明的平静,只有眼底深处那点炭火,在四周疯狂的火光映照下,烧得越发沉寂骇人。

“景崴……”他咳了一声,喉间带着血沫的嘶哑,“这长安……烂透了心肺。”

前方巷口猛地被火把照亮!十几个韦氏私兵红着眼堵死出路,刀尖齐刷刷指向我们,为首小校脸上的横肉因兴奋而抖动:“隐龙在此!杀!”

几乎同时,背后窄巷的阴影里,三个身影无声浮现。灰扑扑的麻布袍,覆着半张脸的斗笠压得很低,手中器物幽暗,一截浸了油的麻绳正凑向引药孔——形制古朴却致命的火绳枪口,稳稳锁定了老杜的后心!

五毒门的杂碎!郭煐连江湖里最毒的蛇虫都驱赶出来了!

前有疯虎,后有毒牙。狭巷如棺。

没有刹那的犹豫。身体的本能早于思考炸开!左手猛地探入老杜怀中,抓住那个他随身携带、防备风寒的粗布药囊,指间触到里面粗糙的石灰粉。腰身一拧,手臂如鞭梢炸响,药囊撕裂,刺鼻的白雾混着生石灰粉末,狂龙般扑向身后那三个灰衣枪手!

“闭眼!”吼声未落,我的身体已炮弹般撞向左侧一面早已摇摇欲坠的夯土废宅山墙!

“轰——!”

土墙应声坍塌,烟尘如同狂暴的灰色巨兽,瞬间吞噬了狭窄的巷道!碎石砖块暴雨般砸落。呛人的烟尘里传来灰衣枪手猝不及防的呛咳和怒骂,那点着的火绳嗤地一下,在石灰粉中闪了闪,灭了!

“放箭!放箭!别让隐龙跑了!”堵在前方的韦氏私兵小校被烟尘迷了眼,撕心裂肺地狂吼。

盲目攒射的箭矢,裹挟着破风声,像一群嗜血的毒蝗,尖啸着扑入烟尘深处!

“砰!砰砰!”

几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在烟尘核心炸开!那不是弓弩!是火绳枪在混乱中被激发,弹丸撕裂肉体的闷响,夹杂着砖石断裂的刺耳呻吟!一根粗大的房梁被威力巨大的弹丸轰然击断,裹挟着千斤之力,轰隆砸下,惨叫声戛然而止,随即是骨头被碾碎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烟尘稍散,修罗场显现。倒塌的土墙废墟上,压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灰衣人,肢体扭曲。另一个被倒塌的房梁砸中腰腹,半个身子成了肉泥,火绳枪甩在一边。而韦氏士兵那边,也有几人被自己人射出的流矢钉在地上,哀嚎翻滚。

混乱!极致的混乱!这正是撕开裂口的瞬间!

目光如电,瞬间锁定烟尘边缘那个企图后退的磷光假臂头目!就是此刻!

双腿蹬地,脚下碎石炸裂!身体化作一道撕裂烟尘的黑色闪电,直扑目标!右手已从腰后抽出那柄霍家拳匕首,乌沉沉的刃口在火光烟尘中不反一丝光,只有刺骨的寒意。

那假隐龙头目反应极快,惊觉袭杀,假臂猛地抬起格挡,磷光幽蓝刺目。拙劣的模仿,也配挡霍家拳的杀招?

拳意灌注匕首,手臂筋肉瞬间绷紧如钢丝绞缠!不是刺,是砸!是凿!匕首带着全身冲势与霍家拳“碎碑手”的万钧蛮力,如同烧红的铁杵,狠狠凿向那条涂抹磷粉的假臂!

“咔嚓——噗嗤!”

朽木断裂的脆响混着血肉骨骼被暴力碾碎的闷声!假臂连同其下的真臂骨,在匕首的凿击下如同泥捏般粉碎!磷粉混合着猩红的血浆、碎裂的骨渣,呈放射状狂喷而出!

温热的、腥腻的污血,劈头盖脸,溅满了那尊跪拜的土地神像泥胎!神像悲悯模糊的面孔,瞬间被染成一片狰狞刺目的污红!

我左手如铁钳般顺势探出,一把扯下那头目脸上被血污浸透的黑巾!

一张因剧痛和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暴露在跳动的火光下,瞳孔里映着神像的污血和我冰冷的眼。

“东宫走狗!”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刮过铁板,瞬间穿透了周遭短暂的死寂,狠狠砸进每一个混乱的耳膜!“也配污‘隐龙’之名?!”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伤者的呻吟都凝固了。

所有目光——韦氏私兵残存者的惊愕,远处窥探者的骇然,还有地上垂死假隐龙的绝望——都聚焦在那张扭曲的脸上,聚焦在那片溅满污血的神像上。

郭煐的毒计,被这血淋淋的一击,硬生生撕开了一道溃烂的口子!

然而——

嗡——!!!

脑中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声巨鸣!如同九天之外垂落的丧钟!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纯粹的猩红彻底吞噬!

「警告:关键历史关联事件(韦见素)轨迹扰动!」

「长河修正力场启动!」

「规避!规避!■■■——」

系统冰冷的声音被一种古老、苍凉、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巨大嗡鸣彻底覆盖!那不是警告,是宣告!是天地规则本身发出的、碾碎蝼蚁的咆哮!

脚下的大地,活了!

不是震动,是翻滚!整条废巷的泥地如同煮沸的黑色泥浆,猛地向上拱起巨大的、粘稠的波浪!紧接着又疯狂塌陷!青石板像脆弱的薄饼般扭曲、断裂、翘起!裂缝如同深渊巨口,瞬间在脚下张开!

“啊——!”

“地龙!地龙翻身了!”

绝望的惨叫此起彼伏。那几个还活着的假隐龙,连同垂死的头目,如同被无形巨手抓住脚踝,尖叫着被翻涌的“泥浪”裹挟,眨眼间便消失在骤然裂开、深不见底的黑色地缝之中!

烟尘如怒涛般冲天而起,遮蔽了月光与火光。

破败的延祚坊土地庙,在猩红系统警报的余波里震颤,如同巨兽濒死的抽搐。我单膝跪在龟裂的泥地上,琉璃左臂深插入一道狰狞的地缝边缘,勉强稳住身体。幽蓝的裂纹如同活物,顺着剧烈搏动的小臂向上疯狂蔓爬,已悄然噬咬过肘弯,冰冷的剧毒触手般探向肩胛深处。

系统界面一片猩红乱码,核心处一行冰冷的古篆反复闪烁,带着亘古的疲惫:

「修正完成。代价:■■■。」

腐土、血腥、还有某种地底深处翻涌上来的、带着铁锈和硫磺味的阴冷气息,混杂着灌入鼻腔。远处,长安的喧嚣——哭喊、马蹄、刀兵碰撞——隔着地动后的死寂传来,闷得像隔着一层浸血的裹尸布。

“咳…咳咳…”

老杜的咳声在身后响起,嘶哑得如同破风箱,带着血沫喷溅的粘稠。他半倚在庙门残破的门框上,枯瘦的手死死抠着朽木边缘,指节青白。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炭火彻底熄灭了,只剩一片被地动彻底震散的、冰冷的余烬。断腕无力垂落,绷带被血和泥污浸透,沉甸甸地坠着。

他望着眼前那道吞噬了污秽与罪恶、此刻正缓缓弥合的狰狞地缝,沟壑纵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残留的一丝血沫,在昏暗中亮得刺眼。

“天……罚……”两个字从他干裂的唇间挤出,像两块粗糙的砾石相互摩擦,带着一种空洞的、被彻底抽干生气的嘶哑,随即被更剧烈的咳嗽淹没。

“走。”我拔出手臂,琉璃裂痕处传来细微的、仿佛冰晶碎裂的脆响。剧痛像淬毒的冰针,密密麻麻扎进骨髓。不容置疑地架起他轻飘飘的身体,冰冷的琉璃左臂与他枯瘦的肩骨接触,彼此都是一颤。

残月从翻滚的烟尘后挣扎出来,将一片惨淡的银灰泼洒在满目疮痍的长安废墟上。远处,皇城方向,一道粗大的、裹挟着不祥暗红色的告急狼烟,正撕破铅灰色的夜幕,笔直地刺向深渊般的苍穹。

潼关,破了。

安禄山的铁蹄,正式踏碎了这具帝国巨兽最后的脊梁。

老杜的身体在我臂弯里猛地一僵,浑浊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撕裂夜空的狼烟上。枯槁的胸膛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在做最后的挣扎。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枯瘦如柴,手背上青筋虬结如濒死的藤蔓,猛地抬起,痉挛般死死攥住我琉璃臂上冰冷刺骨的裂纹!

裂纹边缘细小的冰晶刺破了他掌心的皮肉,几缕温热的鲜血渗出,瞬间被琉璃深处幽蓝的冷焰蒸腾,“滋”地一声,腾起一缕微不可察的、带着铁锈腥气的白烟。

剧痛沿着裂痕刺入我的神经。

他却恍若未觉。沟壑纵横的脸上,那片死灰般的余烬被某种更沉重、更决绝的东西点燃了。不是炭火,是沉入万丈寒潭后凝结成的、万载不化的玄冰!

“景崴兄……”

他开口,声音不再嘶哑,而是被碾磨过一般,低沉、平直,每个字都像冰坨砸在铁砧上,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

“此身此骨——”

目光从撕裂的狼烟收回,落在我被血污和尘灰覆盖的脸上,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倒映着琉璃臂幽冷的蓝光和我同样布满血丝的眼。

“与你共赴炼狱。”

没有激昂,没有悲怆,只有陈述事实般的冰冷决绝。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攥着我琉璃臂的手骤然发力!枯瘦的身体爆发出回光返照般的巨力,猛地挣脱我的搀扶,踉跄一步站定在断壁残垣之上!残破的袍袖在裹挟着焦糊血腥气的夜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他猛地低头,枯爪般的手指抓住前襟早已破烂的衣领——

“嗤啦!”

一声刺耳的裂帛之声!本就褴褛的旧衣被彻底撕开!露出嶙峋如刀刻的胸膛,肋骨根根分明地凸起于松弛枯槁的皮肉之下!没有片刻犹豫,他低头,张口!

不是咬指。

是咬舌!

牙齿狠狠切入口腔内侧的软肉,力道之大,瞬间撕裂!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鲜血从嘴角狂涌而出,顺着枯槁的下颌肆意流淌,滴落在他嶙峋的胸膛上,也溅落在脚下的焦土里。

他沾满自己舌血的手指,如同淬了血火的判官笔,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按向自己裸露的胸膛!

血!在惨白的皮肉上划开触目惊心的轨迹!

不是书写,是铭刻!是用骨与血在祭坛上烙下最后的战书!

“国——破——山——河——在——!”

五个血淋淋的大字,如同五道狰狞的伤疤,悍然绽开在他枯瘦的胸膛!每一笔都遒劲、狂放、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惨烈!血珠在笔画末端凝聚、滚落,砸在焦黑的瓦砾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嗡!

就在最后一笔落成的刹那,我怀中滚烫如烙铁的诗魂石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嗡鸣!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牵引力从它核心炸开!视野瞬间被一片纯粹的金色光芒彻底吞噬!

不再是系统界面冰冷的字符。一幅浩瀚、复杂、由无数流动光丝构成的庞大星图,轰然在意识深处展开!背景是奔涌咆哮、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猩红色“长河”。而此刻,一条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的金色航路,如同撕裂黑暗的雷霆,悍然刺破猩红的怒涛!它无视混乱的轨迹,挣脱“长河”的束缚,带着一种斩断宿命的决绝,笔直地指向西南!

蜀道!

前路唯一的微光。炼狱深处的出口。

星图的辉光渐渐淡去,视网膜上残留着灼目的光斑。老杜胸膛上那五个血字在月光下如同燃烧的烙印。他嘴角淌着血,目光却死死锁定西南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山峦轮廓,干裂带血的嘴唇无声翕动。

长安巨大的棺椁椁在我们身后发出最后的、崩裂的呻吟。通往蜀道的血路,在星图的指引下,于绝望的深渊之上,显露出一线狰狞的微光。

(第40章:假龙乱真·侠名蒙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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